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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 ——等我。 万俟林木:“……” 身手这么敏捷? 早知道就不让罗参卖票了,应该让他去拍游客肩膀…… 罗参黑色的背影,快速冲向小树林,与那奇怪的人影前后脚的消失在浓雾之中…… ——无启…… ——无启…… ——无……启…… 簌簌簌——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落下一个个深沉的印记,交错的鞋印不停向前延伸。 蜿蜒,没有尽头。 无启…… 你在哪里…… 沙沙。 怪人的脚步放慢,背影渐渐放大,罗参越跟越紧。 在暗淡的月光下,漫天的白雪下,怪人好像穿着一身蓝白色的学生校服。 运动服的肩头落着一些积雪。 大雪染湿了他的发丝,慵懒的发丝变得服帖。 软软的,塌下来。 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月光打在他略微青涩的面颊上,映照着他莹白的肤色,黑沉沉的眸子,眸间恍如隔世的…… 迷茫。 “无启。” 高中少年停了脚步,站在大雪纷飞的原地,目光抛向罗参。 蓦然转过身来。 一张和万俟林木一模一样,略显青涩的脸,暴露在暗淡的月光之下! 罗参眯了眯眼睛,没有出声。 脸色黑沉,没有往日里的温柔,似乎在用听觉,代替眼目,“审视”着这个少年。 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无启族人的存在。 罗参就好像隐藏在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用假名沉浮在众生的汪洋大海中。 他本没有名字。 只有历代的无启族长,才被唤作无启。 从被选拔成为无启族长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了名字。 无启。 才是他的真名。 沙沙—— 罗参刚要踏出一步走过去,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 身形迅速,一个转身,掩藏在参天大树之后,屏住自己的呼吸。 有人来了。 “无启?” 高中少年低喃了一声,嗓音中有些不确定。 一个黑影从树林深处走出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从昏暗的树荫中走了出来,仿佛登入舞台,缓缓的步入月光,走到高中少年面前。 暗淡的月色同样洒在他的脸上。 一身黑色的风衣。 硬朗的脸庞,温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一双…… 比常人颜色浅淡的双眸。 没有焦距,显得那么忧郁。 却关切的,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突然出现的男人,生着和罗参一模一样的面容。 风衣、西装、袖扣,甚至马甲。 都一模一样…… 少年注视着风衣男人,冷漠迷茫的脸上突然展露出一丝笑容。 如释重负。 无启…… 少年低声呢喃了一句,快速迈出脚步,冲向风衣男人。 一把搂住风衣男人,指尖穿过男人黑色的发丝,紧紧一抓,强势的使得男人低下头来。 少年主动的仰着头…… 罗参站在五步开外的参天大树后。 黑夜,静悄悄的。 天气很冷,没有虫鸣。 雪花无声无息的飘散,落在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肩上。 罗参看不见,却清晰的听到。 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在接吻。 第29章 华丽回归 罗参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附近。 万俟林木扒着窗台往下看了看, 楼层很高, 罗参从这里跳下去的动作, 完全不像一个墓场或者鬼屋的工作人员…… “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曹文的舅舅起夜, 披着大衣, 从房间走出来,正巧看到了趴在窗口的万俟林木。 啪! 舅舅拍开廊灯,眯着眼睛:“是你?大半夜的, 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廊灯被打开,舅妈本就被起夜的舅舅吵醒,也披着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回事?” 舅舅指着万俟林木说:“这小子, 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扒着窗台。” 舅妈又开始表演名画呐喊,“天呢,他不会是小偷吧!” 亲戚们陆陆续续的被吵醒, 全都推开门看情况。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么吵, 让不让人睡觉了!” “要吵去外面吵!” 舅舅指着万俟林木,刚才还只是说万俟林木鬼鬼祟祟, 转瞬就无比肯定,“他是小偷!” ——小偷?! ——天呢,小偷! ——曹文的朋友, 果然也没有一个正经人, 竟然是小偷! ——他是不是想偷曹元正的遗产?! 亲戚们快速“包围”了万俟林木, 生怕他逃跑, 眼睛像看贼一样,紧紧盯着万俟林木的一举一动。 七嘴八舌的:“你看他,奸诈挂相!” “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平白无故跑到别人家来借宿。” “曹文的朋友?我听说啊……曹文他是同性恋,他这个朋友,怕不是知道曹文的渣爹死了,所以来勾引曹文,分遗产的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嗤——”的笑了一声,似乎甚是不屑,有点冷,把手插兜。 勾引? 能让自己勾引的,能勾引自己的,怕就只有大黄鱼了吧? 万俟林木的嗤笑,引起了亲戚们的不满。 舅舅“义愤填膺”,好像要化身正直的超级英雄:“你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还有什么好笑的?” 舅妈帮衬着:“没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出来瞎逛什么?还说不是偷东西!” 万俟林木摇摇头,很无所谓的样子,这表情傲慢至极,在亲戚们眼中看起来,分明就是拱火。 万俟林木的目光一转,扫视着在场所有人,那眼神锐利无比,好像不是亲戚们在审讯他,而万俟林木才是最权威的法官。 挑唇冷笑,万俟林木嗓音冷淡:“大半夜,我不睡觉在做什么?那你们呢,大半夜,曹文还没回来,你们睡得如此心安理得,在做什么?” 四周一瞬间鸦雀无声。 讨伐万俟林木的声音,消声灭迹,静悄悄的。 滴答——滴答—— 一楼的座钟传来走针的声音,那么清晰。 亲戚们互相目询,有一种被万俟林木当场扒皮的羞耻感。 “你管我们心安理得不心安理得?!” “没错!曹文那么大的人,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又不是我们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