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都市小说 - 和渣过的竹马he了在线阅读 - 第186章

第186章

    在边博义瞪圆的瞳孔里,边榆看见自己带笑的眼睛,“更何况,你还没看见自己的体检报告呢,你知道自己在给唐林下药的同时,唐林也在报复你吗,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再生个孩子?”

    边博义曾经低调做过检查,可惜医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说他弱精,可以试试试管,然而后来试管也不理想,活性太低。

    为此边博义也曾怀疑边榆的身份,偷偷拿了边榆的头发做了检查,自然是亲生儿子,这点毋庸置疑。

    边博义一直以为是自己原本就有问题,又因为岁数见长,精/子活性才越来越差,他从来都没想过还有其他原因。

    “你以为自己拿捏了唐林,以为自己步步为营算计了所有人,但是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算计的断子绝孙吧。”边榆笑得柔和,嘴里的话却像是尖刀句句扎向边博义的心窝。

    边博义脸上的惊讶很快转变成愤怒,他双手颤抖着抓住了边榆的衣服,边榆垂眸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爸,你也别激动,你的脑子可承受不住你现在的情绪,万一再出点意外可怎么好。”说着关心的话,但是边榆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任由边博义的手越抓越紧。

    “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这些的?不可能,你一个小孩儿知道个屁!”边博义始终觉得自己都做过检查,若真的因为药物损伤身体不可能查不出来,他觉得边榆是故意气他。

    边榆不管边博义的怀疑,一根一根扒着他抓在衣服上的手指,动作很慢,力道却大,如今的边博义根本抗拒不了边榆,只能看整整地看着边榆将他掰开后重新站了起来。

    “我看您真的老了,记性也不好,您是忘了将我送出国的事情吗?我在法国待了五年,在疗养院待了五年,你觉得我会什么都没听说不知道?”

    “不可能,唐林刚去疗养院那两年……”

    “那两年你去过,亲眼看着唐林发疯,看着她记忆衰退,很多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你又偷偷下药,想让她彻底疯掉。”

    “我没有!”边博义急忙否认,死死盯着边榆,“疗养院里我没有动手,我也没想要她的命,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算好,只是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提及过去,她说事情已成定局,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这话乍然听上去有些假,可仔细想想又很像唐林说过的话,唐林是一个既钻牛角尖又很洒脱的人,认准的事情一定会做,但是一旦放下就彻底的放下。

    边博义不知道是什么让唐林选择放手,而边博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相信了唐林的话。

    “我查了疗养院,她的饮食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每隔几日,她用过的餐具都会换掉,碗筷刀叉,基本上每五天就会换一次,款式还是一样却要换新,你猜那些餐具上有什么?”边榆看着边博义,“她后期越来越疯,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明,她会用刀叉往自己身上扎,会平静地看着血往外流。”

    “那是因为她恨唐家,你以为唐家是什么好东西。”边博义冷哼,“她是恨自己身体里留着唐家的血。”

    只言片语间,边博义便猜出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动了动肩膀,有气无力地靠回了枕头上。

    边博义:“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你是想给你妈报仇?那你更应该去问问你外公,他比我更希望你妈死,她死了,唐家才能撕破脸皮找我算账,才能有个由头重新回到国内市场,才能去和一些人谈交易,你不是跟苏珉沅关系很好吗,他没告诉你为什么和唐家合作?”

    苏珉沅的名字就阴魂一样,不管边榆走到哪,跟什么人说话,来来回回总会绕到这个名字上,避不开躲不掉。

    边榆很想皱眉头,但是在动作前忍住了,他看上去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多少有点运筹帷幄的感觉。

    也因为这些从容,让边博义开始心里没底。

    他不确定边榆是不是真的和苏珉沅走到一起,也不确定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动摇边榆。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边博义考虑不了那么多,他撇了一眼边榆,说:“我没想要唐林的命,疗养院的事情你不妨去问问唐元驹。”

    说完边博义不欲再与边榆多言,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觉你赶紧滚”的样子。

    可边榆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离开,也没有因为边博义亲口所说而有所动摇。

    边榆竟然安然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长腿一伸,大有和边博义继续无休止耗下去的意思。

    边榆说:“我知道的事情还挺多,你不想问问?”

    边博义继续闭眼装死,边榆语调轻快:“唐家的,边家的,唐林的。”

    唐林当年嫁给边博义有唐家推波助澜,这中间唐家一直没有露面,但暗地里给边博义不少支持,都是一路子的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谁也别说谁脏。

    边榆说:“我最初去疗养院的时候,我妈对我还算好,虽然态度依旧冷淡,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偶尔能问问我穿衣生活,能看出来她知道自己是个母亲,可是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变得疯狂,看见我就疯狂砸东西,医护人员说,我来之前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知怎么看见我就更疯了,四五个人差点没拉住。说起来你俩在某方面还挺搭。”边榆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同一个位置,她也砸过。”

    即便知道边博义现在看不见,他还是在碰着自己的额头,似乎那道伤疤还在,他轻笑一声,“你猜她为什么那么恨我?因为我身体里有边家和唐家的血,这两家她都极其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