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五章 瞒不住的噩耗
贝尔纳多庄园的地下室内,苏天南将布克的尸体塞进了柜子里,轻声呼唤道:“快,出来,走了。” 话音落,四名穿着巴拿城警务特战队服的男子,从储物柜后面走了出来,他们都是华工会最精锐的战士。 四人一句话都没说,只将布克的警卫尸体简单隐藏,持枪靠向了门口。 博昂弯腰坐回轮椅,面色反而很平静的冲着苏天南用英文说道:“慌张容易露出破绽,放松点,先生们。” “你确实比我想的冷静。”苏天南从腰间拽出一张止血布,迅速擦拭了一下博昂鲜红的脸颊:“你来应付警卫,我们不说话。” “好的,先生。”博昂点头。 苏天南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条毛毯,铺在博昂的腿上,回头喊道:“走了!” 门开,苏天南亲自推着轮椅,穿着巴拿城警务特战队的队服,快步走向地下室出口。 就在塔古刚要战死之前,苏天御曾经是有过孤注一掷的念头的,因为他觉得黑水军团一旦被全歼,那仅凭自己手里的这点力量,是不足以撼动布克反动政权的。想要赢,只能一把梭哈救塔古。 但令苏天御没有想到的是,他正准备下达作战命令时,大白就带着被扣的布鲁娜一块来到了伯利城。 在交谈中苏天御得知,贝尔纳多家族的三公子博昂,因布克的毫无人性,因塔古肯定会战死,也因布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最终决定造反。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布克一刀。 只要布克挂掉,一区最看重的巴拿城政要傀儡也就不存在了,一切都会回到起点。 当时的苏天御,自然会为了这个消息而欣喜。可他即使立即往巴拿城派人,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让大哥潜入贝尔纳多庄园,等待事情出现变化。 众人预定的计划,是通过刺杀来解决布克,因为只有博昂才有很大几率可以单独和他接触,除此之外,硬干肯定是不现实的。就仅凭华工会在城内这点人,那真要开火,可能连布克的毛都没看到,就被消灭干净了。 用博昂刺杀是最稳妥的,但刺杀之后的脱身,才是最危险的环节。 苏天南等人已经准备得很充足了,他们事先准备了三套衣服放在储物柜里,分别是警务系统特战队服,政要警卫制服,以及常规警务制服。 准备这么多衣服,就是怕刺杀当天保卫这里的警务部门不同。 …… 地下室昏暗的走廊内,六人行进非常迅速,很快就来到了另外一侧的楼梯间出口。 轮椅刚被推上来,三名警卫就伸手组拦了一下:“博昂先生,您要去哪里?” 博昂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他:“塔古有一封信留在我的房间……我要把它交给布克。” 警卫瞧了他一眼:“目前庄园正在被管控,有大量政要出入,您不能随意走动。” “是的,我清楚。”博昂回。 “需要我帮忙吗?”警卫问。 “不了,谢谢。”博昂回了一句,苏天南推着他就走。 警卫看了一眼众人也没有怀疑,因为布克下楼的地点并不在这边,他也不清楚对方带了多少人去地下室。 轮子摩擦着地面,苏天南推着博昂,正要快步离去。 “嘿,等一下!” 就在这时,楼上一名穿着警务常服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迈步走了下来:“你要去哪里,博昂?” “布克让我回房间取一些东西。”博昂回。 中年男人迎面走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总长先生,不是和您在楼下谈话吗?” “是的,已经结束了。我回去拿东西,他在打秘密电话。”博昂体态自若地回道。 “哦,是这样。”中年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苏天南等人:“要五个人保护博昂嘛?” 博昂看向他:“他们是布克的警卫……或许我一直待在这里,也被判定成了反叛份子吧。” 中年回过头:“哦,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事情吗,先生?” “请!”中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话音落,苏天南推着博昂,快步向古堡后侧的大厅走去。 就在刚才短短的几秒钟,苏天南已经是满头汗水了。虽然他们的面孔被反恐头套和钢盔蒙盖,不会露出真容,但在语言上他们是非常容易暴露的。只要对方主动和他们说话,那就无可避免的要搂火了。 众人一路急行,来到了古堡的后侧大厅。这里的警卫士兵看见博昂后,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去,只纷纷敬礼回应。 脚步声响,大家走出古堡后门,苏天南直接冲着左侧摆了摆手。 “嗡!” 一台庄园内的摆渡车开过来,直接停在了众人的面前,而车上坐着的是庄园的管家之一。 苏天南当着门口警卫的面,直接抱起了博昂,把他放在了摆渡车上。 “谢谢你,森卡先生!”博昂冲着管家说了一声。 “……可怜的孩子,我送你出去。”垂垂老矣的森卡,双手握着方向盘,脚边还摆放着一把猎枪。 三秒后,摆渡车离去,向古堡花园方向行驶。 车上,苏天南看了一眼手表,立即拿着耳麦呼唤道:“我们正在赶往撤离地点,你们做好准备。” “收到!” …… 古堡内。 刚刚与博昂交谈过的中年男人,背手巡视了一圈前厅,这才迈步走向了地下室。 守在楼梯间入口的警卫敬礼,让开身位放行。 中年男人掏出烟盒点了一根,走到了地下室,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就靠着墙壁吞云吐雾了起来。 很快,一根烟抽完,中年男人转身想要走,但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回身看向了左侧那条幽暗的走廊。 稍稍怔了一下,中年男人冲着楼上喊道:“那个警务干员,你下来。” 警员跑下来敬礼:“有什么吩咐,处长?” “总长先生离开了吗?”中年低声问道。 “不,没有离开。”警员摇头。 中年闻言再次看向了幽暗的胡同:“没有离开?那警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