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
晨光泛白,第二日楚恬醒过来时,觉得腰酸的要断了。 将压在身上的手臂拿开,她刚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打算继续睡觉,便感到大腿上有炙热的手指,从膝盖开始,慢慢地向她腿心移动着。 厉珉搂着怀里的人,腿压着腿,贴上她光裸的背脊和后肩膀细细的吻着,手掌放在她敏感的腿心处,拇指按着那柔软的花瓣摩擦着…… “你能不能——”楚恬被打扰了睡眠,心情不太愉悦,转身就去推身上作乱的人 “嗯?”他顺势抬起她推过来的手,轻舔她的手心。睫毛擦过她细软的手掌,下面那双眼睛紧盯着她。 “你节制一些。”被他那样看着,她已然没了刚才的气势,软声道。 “唔。”他的手在她腿根缓缓试探,低哑着声音,“我尽量。” 他说到做到,咬着她的耳垂,指间满腻的柔软里,细腻地轻吻着,动作温柔地不像是他,最后反倒是她被那欲火折磨着,主动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干脆抽出,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掐着她濡湿的臀,再慢慢将自己刺入。 骑乘的姿势让她容纳得更深了,含得更紧,他虚扶她濡湿的翘臀,沉沉盯着她,让她按照自己的节奏上下摇曳。 她在他身上摇晃颠簸着,眯着眼睛,从模糊的视线里看他,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里尽是情欲,让人沉溺。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结伴而行。 海钓、漂流、潜水、滑翔伞……跟厉珉在一起,楚恬才发现,原来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岛上,度假居然也可以这么新奇、有趣又刺激。 当然最刺激的是两人间的某项运动。 不知是她已经能很亲近他,还是因为某些方面彼此已经开始有了契合度;两个人之间细微的一个动作、眼神,都会产生满是情欲的暧昧物质…… 精力旺盛又随时能发情的厉珉显然花样繁多,楚恬被他带着,感觉每天都在解锁新姿势。 一周很快过去了。 离开前的最后一日,楚恬打算在岛上买些礼物给文艺还有钟朗他们。 厉珉陪着她在岛上转悠,经过某个木雕摊位时,楚恬看着某个有意思的木雕,本能想给厉珉买一个,然后又觉得这似乎有种故意要他记得她的嫌疑。 刚想作罢,旁边有相机的咔嚓声。 楚恬转头,只见一个似乎也是同胞的中国小青年正拿着相机,在拍她同厉珉。 “不好意思,我看你们……太登对,一时忍不住就拍了。”见楚恬转头,小青年很不好意思的将镜头递给她看。 楚恬凑过去看了一眼,穿着扎染长裙的自己正弯腰挑选木雕,旁边穿着沙滩装的高大男人配合地俯身过来,半在阳光里、半在阴影下;确实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删了好可惜,需要我发给你吗?”小青年问她。 楚恬愣了一瞬,终究还是收回手:“谢谢,但是不用了。” 逛了一天,楚恬回酒店的第一件事便是做SPA。 厉珉点了一个情侣套餐;露天的浴室,静谧的小院隔绝了外外界的喧闹,四周点着玫瑰香薰的精油,浴缸里也铺撒着玫瑰花瓣。 服务人员备了两小碗红豆沙和花草茶后,便离开了房间 夕阳将天空映红,身子被不断流动的清澈热水包裹着,楚恬惬意得昏昏欲睡,帮她抹精油的厉珉的手却忽然停滞在了她腰间:“我一直忘了问你——,你身上这些纹路是怎么回事?” 厉珉的手指摩挲在楚恬腰上那浅淡的白色纹路上,楚恬的困意忽然消减了。 “肥胖纹。”她道。 “嗯?”他似乎不能理解。 楚恬于是又道:“我以前,曾一下子胖到两百斤过。” “我完全无法想象。”厉珉错愕,“为什么?” 楚恬没有回答,升腾的水雾中,她的眼神开始恍惚。 厉珉看着她,眼睛忽然染上情欲,他没有再问,只贴上她的身体,慢慢摩挲她的皮肤。 楚恬被他磨得有些难受,还没开口,厉珉忽然闭气到水下,轻轻咬住她的胸。 这样露天的环境,楚恬觉得羞赧。 她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拽到水面下,吻住了嘴唇。 在没有氧气的水里,他进入她,漫长的数十秒,都不给她呼吸的机会。直到她眼前白光叠加,有些发昏了,他终于把她抱到水面上。 “我在想,”他舔着她的嘴唇,低声问,“我们还会遇上吗?” “应该不会了吧——”楚恬低语道。 她的声音未落,已经换成了呻吟。 他抵住她的腰,从后重重抽动起来,在她身体里辗转,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当晚回到酒店,两人在浴室里进行了SPA馆里没能尽兴的事情。 狭小的空间,她几乎就缩成了一团,被他整个都压在浴缸里,他否认手环过她的胸部撑住两个人的身体,从后面重重撞击着她。 他动作不快,却很深。 浴室很热,他的身体摩擦着她的背脊,汗水夹杂着争气不住从两人身下滚落,混在一起,。 她脱离意识,只在他不断进出的动作里,将手攥成拳,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白白的浴缸壁。 这一夜,两个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热情来取悦对方。 楚恬在厉珉一次次强势有力的冲撞,发出难耐的低喘,她被不住带进未知又难言的至高点,那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痉挛的致命快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月色从窗外倾斜进来,黑暗中,交缠的喘息像是不断下沉的漩涡,诱人不住沦陷。 第二日一早,楚恬便醒了。 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她微微有些不舍的情绪。 女人总是容易对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产生情感,回望过去的一周,楚恬不可否认自己也曾有心动的瞬间。 比如他对她笑的时候,又比如当她的皮肤被他紧贴包裹的时候,又比如被他温柔注视着缓缓进入的时候…… 还好,只是短短一周,若是时间太长,她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陷下去。 拖着行李,楚恬悄然离开了房间。 没有道别,也不需要道别,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在他床头留了一张纸条。 没有落款的字条。 想想也是荒唐,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可直到分别,他同她却连真实姓名都不曾交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