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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毛茸茸的头发带来的一点轻微触感,都能传入他每一根神经末梢,搞得他浑身难受。 直到夜彻底安静下来,他才闭上嘴轻抚楚亚的后颈,目光逐渐下沉到了楚亚唇边。 他从前的人生中只有游戏和学习,除了比赛和数学题,几乎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提起兴趣,唯独楚亚弧度微勾的嘴唇,能在他心里肆意挠痒痒,让他想起自己才21岁,是最会贪得无厌的年纪。 所以,当路沨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凑到了楚亚微张的唇边。 月光微弱,他一怔,心跳声放大到前所未有的音量,胸腔里也像在发生核.爆反应。 趁人之危不好? 楚神虽然是gay,然而是gay不代表看到男人就喜欢啊——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看轻和羞辱的意思? 可是好难受,好疼,再不亲真要去见阎王了—— 云层散去,月光炸开般铺落进来,下定决心的瞬间,路沨连呼吸都快忘了。 楚亚唇上是冰凉的、香软的触感,他紧闭着眼视死如归轻碰了一下,那种决心就炸裂得无影无踪,搞得他一秒便重新拉开距离,喉咙跟火烧似的疼。 卧槽……我他妈在干嘛?路沨脸烫得快傻了:……会怀孕的!! ……不对,怀什么怀。 骂了自己两句后,他颤抖的视线倔强地停留在楚亚脸上不肯挪开,又想:只亲嘴巴的话,其他地方可能会嫉妒。 这个理由简直天.衣无缝。 于是想着想着他就再度闭上眼凑过去,反复把亲吻落在楚亚温热的额头、鼻梁、脸颊,像小男孩在鼓捣自己唯一一个心爱的玩具般,缠绵良久都舍不得放开。 为什么他从前不知道,他叱咤风云的楚神,咬起来的口感竟然有这么软、这么甜? 他轻轻睁开眼,有点恍惚:那……楚神身上会不会还有……还有更软更甜的地方?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困得失去意识之前,自己蹭蹭楚亚的耳朵,想的是胡萝卜抱枕哪有我好,我还是自发热黑科技呢。 *** 第二天一早的闹钟同时唤醒乱七八糟互相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楚亚猛一睁眼,又又又在理智回来这一刻无限接近死亡。 一些清晨时的自然反应让他丢脸得试图在路沨怀里咬舌自尽,更要命的是,起来洗漱时路沨还玩笑:“右手没放对角度,好酸,到时候打不了游戏也打不了那个……楚神打算怎么赔我?” 楚亚满脸羞红,差点拿多出来的新剃须刀割脖子:“……施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不过三秒后,路沨却也红了脸莫名其妙问他:“祖宗,你……你初吻还在吗?” 楚亚呼吸一停,犹豫几秒还是实话告诉他:“不、不在了。” “……”路沨似乎失落地“噢”了一声,却又说“还好……” 楚亚没弄懂他的意思,也没脸去弄懂,只跟一条泥鳅似的,赶紧溜走了。 *** 明天青训就要考核,崔教练的意思是,交涉的结果,秦铮愿意退一步让他回到正队来,但下周首发上比赛,必须拿出满意的结果,看看chuy到底有多神通广大,值得姓崔的这么争取。 秦铮的评价是:“从目前的训练看,最多也就跟当初south一个水平。” 路沨质疑“那经理是不打算道歉了?”,楚亚拦住他,只问:“什么叫满意的结果?” “鬼知道。”崔雪致回答,“大概是一些震撼观众一族谱的比赛效果和数据,比如暴击率上45、人头总伤害破vpl记录、所有数据指标除了治疗量全是第一,总之,路队都只配给你做男.宠那种。” “???”路沨不由满脸问号,楚亚则低头擦了擦打火机,没有要求什么,只回答:“如果……全部做到呢?他能承认发配我去青训这件事还是有不妥么?” 整个训练室安静了几分,崔雪致的严肃转为笑容:“认,认完我让他给你追加三个响头。” 根据崔雪致回来后说话的语气,楚亚逐渐可以分辨出来,这个人其实不止是主教练这么简单。 不然按那个秦铮的脾气,一般的教练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背后有什么关系,他没空也没必要去深究,他只想向秦铮和那群青训生证明,自己值得800万,而且是超值特惠甩卖的那种值。 至于当初谈合约时孰是孰非,成年人的世界,也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 所以回到正队后他就没空搭理别的了,一整天都沉迷在训练里,唯一奇怪的是午饭过后,路沨一直想找他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 凌晨回了寝室洗漱完毕,楚亚才从训练的状态中放松下来,抽出点空思考今天该用什么借口狡辩一番,再找路沨要那个舒服得还是忘不掉的拥抱。 不过比起以前的睡前固定调戏,今天对方显然没什么热情,只是坐在床边看手机,也不怎么和他说话。 这让楚亚暗中观察一会儿,终归挠挠脸,退缩了。 果然……直男对偶像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还是觉得昨晚的事太离谱。 这也应该是gay的共识了:直男可以主动调戏你跟你闹着玩,不代表你可以主动亲近他赖着他,否则,后果多半不堪设想。 于是他暗暗咬牙,忽然挺惭愧自己刷新了路沨的世界观,想,以后还是别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了…… 这样,是会被喜欢的人讨厌的。 刚才的期待感轻易便烟消云散,他开始后悔万分,这时路沨却抬起头来,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楚亚……” “有件事……我想了一天还是觉得应该问问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楚亚花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有点懵:“啊?” “什、什么事?” 他一阵未知的紧张,更没想到路沨问:“我中午无意中听到雪哥跟经理的电话……” “好像你之前……拿你要去stg来威胁过经理什么?” 这让楚亚瞬间愣住,呼吸都快凝滞了,路沨看了他一秒,又把头低下去,声音黯了黯:“stg战队跟south的事……是我告诉你的。” “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没法解决的事……才会那样做,可能……也不好告诉我。” 楚亚垂下手,脑子一片空白,明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又无法开口——明明是他的错,路沨看来也已经被他伤害对他失望,却依然帮着他找借口,也是单纯过头。 眼前的人左手缠着右手,又说:“其实是我自己的错,把这些说出来本身就不对,按理说,战队应该罚我,我也认。” “但我……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 他好像有些强颜欢笑,所以楚亚觉得自己不是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