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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阳台边,前一秒还活着的冠军,引爆瞬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火光和灼热的气浪,让宴会厅的玻璃全部被炸碎了。倒塌的石头砸伤了不少人。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帕克里克咒骂了一句,抓住了拉斐尔的衣领,一起滚向了舞台底下。 旁边挂着的摄像头,已经因为冲击而中断了转播。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那阵惊天的连环爆炸声,已经清晰地传递到了隐藏在侧厅的俞鹿和亚瑟的耳中。连地面也在震动。 俞鹿的心脏剧震,感觉双手都有点儿颤抖。保护她的两个雇佣兵,都已经站了起来,一起飞快地冲向宴会厅的方向了。 第96章 第五个黑化男主12 炸弹在近距离爆炸的冲击威力, 让这个华丽的宴会大厅毁于一旦,钢筋石头摇摇欲坠,冒着浓烟的地面上,布满了无数辨不出主人的碎肉和内脏。 还活着的人都在断断续续地哀嚎。哈特的保镖们几乎都被砸成了肉泥。而被他们护着的哈特妻子则还活着, 只是晕倒在了角落, 气息很微弱。 爆炸的中心——阳台直接被轰碎了,如同从空气里蒸发了一样, 只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洞。雪白的围墙被熏得发黑, 烈火在噼啪燃烧着,直接阻断了猎隼的雇佣兵们直接从阳台跃下去追哈特的路。 好在,猎隼的雇佣兵们好歹战场经验丰富, 知道如何寻找掩体, 没有出人命。 一条手臂被炸得血糊糊的纳森,率先恢复了意识, 爬起来, 快步冲到了舞台的废墟里, 刨挖了几下,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帕特里克和拉斐尔紧闭的眼睛,大吼一声:“快来救人!” 不得不说,在生死存亡的一刻, 帕特里克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舞台的布置虽然坍塌了, 却犹如一座坚固的壁垒, 给他们挡住了最致命的热浪和冲击, 构筑出了一片狭小的三角空间,让他们在近距离爆炸里活了下来。 如果反应稍微慢上半拍, 他们现在已经和舞台附近的人一样, 变成一滩连捡都捡不起来、冒着白烟的碎肉了。 还能动的雇佣兵们, 都从地上起来了,将废墟里的两人拖了出来。再将他们从浓烟滚滚、墙灰絮絮落下的地方,抱到稍远的空地上。 在滚进舞台的时候,帕特里克控制不住方向,后背承受了更直接的冲击,伤势显然更加严重,暗绿色的眼眸被粘稠的鲜血糊住了,一条大腿被玻璃的碎片扎出了无数的血洞,手臂也被割得鲜血淋漓。 拉斐尔的情况要稍好些许,醒得也更快。内脏的剧痛让他猛地一颤,胸口发闷,咳出了一口带着黑灰的鲜血。他眯眼,望着天花板,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骂出了一句脏话。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外,俞鹿已经跟着那两个雇佣兵们跑来了,后方还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外援医生,抬着雪白的担架赶来了。 这现场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满地都是血泥。 “先别乱动!”俞鹿喝止了拉斐尔想爬起来的动作,对旁边的人说:“快,将他们抬上担架!尽量不要移动他们的关节。” 角落里那个还没死的哈特夫人,也被他们弄上担架了。 其他的雇佣兵都端起了枪,做了个手势,恶狠狠道:“这里就交给医生了,还能动的跟我去追哈特!” “一定要让反对派的杂碎付出代价!” …… 伤员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偏厅,两个雇佣兵在外面警戒着,走来走去。里面的地上躺了三四个伤势颇重的雇佣兵,医生们跪在地上,用生理盐水给他们冲洗伤口,按压止血,给他们打镇定剂,处理被灼伤乃至烧熟的皮肤…… 拉斐尔的神智还算清醒,身上的骨头没有断裂,主要是内脏被余波震伤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痊愈的伤,需要回去后慢慢休养。 此时,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拉斐尔则咬着牙,在给自己缠绷带,绑住裂开的虎口。可以看到,他十只手指的甲缝里,全是血污。 大厅的另一角,俞鹿与一个医生一起跪在了平地上,处理帕特里克的伤口。 帕特里克的大腿上和手臂上,被玻璃扎出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怕,割穿了上好的西装面料,插在了肉里,染红了衣服。 “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俞鹿深吸口气,冷静地下了命令:“我剪裤子,你剪袖子,小心一点。” 医生忙点头。 在处理的过程中,帕特里克微弱地恢复了神智,意识到有只手在撕开他的裤子,就本能地产生了警觉。 俞鹿正在小心翼翼地用着剪刀,刚将帕特里克的西装裤剪成了短裤,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捏住了。 这个家伙,为什么受伤后的力气还这么大。俞鹿甩了甩手:“你捏着我干什么?” 帕特里克哑声道:“你想……做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挣扎着,想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腿。 “做什么?当然是在救你啊。”俞鹿抽出了手,不客气地将他推回了担架上:“别动,躺好。” 帕特里克:“你!” 虽然不太合时宜,不过看到了平时总是高高在上,还警告她说,要将她当麻烦处理了的家伙,露出了一副虚弱无助,难以置信,无法反抗的倒霉样子,俞鹿就觉得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我什么我,我是医生,你是伤者,你现在得听我的,知道不?再说了,你的腿这么多血窟窿,真以为自己还站得起来?省点力气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帕特里克:“…………” 那边厢,放在角落里的通讯器忽然响了,亚瑟正在帮忙,顺手捡起了它,接听道:“喂。” “喂,小少爷?” 拉斐尔看了过来,用牙齿咬着绷带,朝亚瑟伸出了一只手:“给我听。” 通讯器中,传来了纳森的喘息声:“拉斐尔?你还活着,太好了。听我说,反对派的家伙将哈特拖进了西北角的一个宴会厅里。我们现在都埋伏在了附近。乔伊斯在远处的屋顶守着,但是他们的位置在狙击手的盲点处,贸然动手,打草惊蛇的话,我怕哈特会被杀掉。” “反对派的武装分子,不是就想要哈特的命么。”拉斐尔用舌头顶了顶被震松了的牙床,怀疑道:“你确定哈特还活着?可别闹了半天,才知道他其实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如果雇主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任务就算是失败了。他们没必要为了既定的结局而拼上成员的生命。 “应该还活着,刚才他被拖进去时,我们只看到他的一条腿中了枪,流着血,但不致命,一直在叫唤。”通讯器那边的噪声和杂音很大,风声呜呜的,不知道是环境原因还是信号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