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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它们颤动着翅膀从水里飞了出来,在空气中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像一道腾起的蓝色光焰。 大量的光明女神闪蝶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蜿蜒的“蝶桥”,直直的通向洞穴深处。 几只光明女神闪蝶就聚集在他们的脚边。 “咯?” 这能走吗?不会掉到水里去? 雕霸天看着眼前扑腾的蝴蝶,表示怀疑。 一只皇蛾阴阳蝶慢悠悠地飞过来,想要落在雕霸天的头顶上。 “啪———” 简悄从地上捡了根棍子将它打开。 皇蛾阴阳蝶是有毒的。 “咯!” 我们还要过去吗? “不过去,这不是考场。”简悄说,“你落到我的肩上来,力道放大一点。” 因为角雕双爪的握力非常大,平常雕霸天落在简悄肩上都是刻意收敛了力度的。 出于对小伙伴的信任,雕霸天没有多问些什么,而是收敛了翅膀落到了他的肩上,简悄肩膀的位置瞬间传来一阵巨痛。 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眼前的世界都有点模糊,伴随着疼痛,美丽到极致的地下洞穴里似乎出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颜色。 “继续。”简悄的脸色有点白,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果然是幻觉。” 在肩胛骨几乎要被抓碎的时候,简悄眨了眨眼睛,地下洞穴里瑰丽的景象全部消失了。 他脚下的台阶不是什么彩虹般的玻璃台阶,而是最普通不过的爬满了青苔的石头。 “你还能看到蝴蝶吗?” “咯!” 可以啊!刚刚就有一只晶闪蝶从你脸颊边飞过去了。 雕霸天眨了眨眼睛,它眼前依然是波光粼粼的潭面,满天飞舞的蝴蝶。 简悄使劲捏了捏雕霸天身上的肉。 “咯咯咯咯咯!” 放手!!疼死了!? “还能看到吗?” “咯!” 能! “你先从我的肩膀上下来,自己找块石头抓好。” 雕霸天莫名其妙地飞下来,避开了几只往他身上扑的蝴蝶,牢牢地抓住了一块石头。 “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简悄的左臂因为疼痛垂在一边,他的右手抓住了雕霸天脸上缺口处的一小把羽毛,毫不留情向外一拔。 “咯!?” 伴随着飘落的雕羽,雕霸天彻底清醒了。 “咯!!” 你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 好好的一只雕,头上秃了一大块。 “你先别生气,你看看那边———”简悄手向前一指,“看看那是什么?” 没有玻璃台阶,没有蝴蝶,没有水母,也没有发光的潭水和潭底的光明女神闪蝶。 这个洞穴的最顶上是棵枯树的树根,盘虬着占据了整个地下洞穴,然后沿着岩石边蔓延向远方,它就是幻觉里的巨大水母。 蝴蝶根本不可能生活在十几米的地下,更别说全世界的品种在这里都能看到。 有些蝴蝶生活在水底,不在水底的都停在水母的触须上……这已经不是魔幻,而是荒诞了。 也有可能这个考场就是这样一幅神奇的景象,但简悄很清楚得记得,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触发考试的问题。 按这个考场的规律来看,下午的选修课进入考场之后,是会弹出问题的。 更何况,幻境里洞穴顶上的水母特征十分明显,分明是海洋中的箱水母,它的触须对人来说有剧毒。 虽然这个水母并不会动,但也是一个十分明显的暗示了。毒分很多种,致死的剧毒或者精神致幻类的神经毒素。 换到课堂里来说,很有可能就是给学生一场幻觉。 属于潭水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片雾蒙蒙的灰。 简悄的面前弹出一个光幕: 【“玉腰奴”称呼的出处———】 “。” 光幕上出现了通过的绿勾勾。 他们现在才真正进入生物课的课堂。 简悄向前迈出一步,脚下传来了枯枝败叶的破碎声音,在这些腐败的枝叶之间,似乎还有什么硬物。 简悄又向前走了几步,笼罩在原来潭水位置的那片灰骤然散去,露出了一地的尸骸。 准确点说,是一地的白骨。 白骨的骨龄看起来都不大,大都是十□□岁的样子。 “咯?” 这都是学生吗? 雕霸天的视线和一个眼眶黑洞洞的头骨对上了,它抖了抖羽毛,心里竟然有点害怕。 “咔嚓——咔嚓——” 简悄走过一地的白骨,来到了洞穴的岩壁边,借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昏暗光线,他能看到岩壁边上是纵横交错的枯树根,树根上全都是抓痕和挠痕,斑斑的血迹在上面凝成了暗红的印记。 简悄绕着地下洞穴的边缘走了一圈,在西南的方位,层层树根之间,泄出来了一线光亮。扒开这些已经脆弱腐烂却遮挡得严实的树根,它们的后面是一个及腰高的洞穴。 简悄探出头去,只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 悬崖口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还挂着一块陈旧的布料,看起来和他身上的校服是同一种材质。 石头上全是血,从洞口一直向下流,即使经过了雨水冲刷,依然是一种深沉的暗红。 简悄退了回来,借着洞口明亮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些新的东西———那些白骨上都有伤。 他随便翻了七具,至少有五具身上都带着断裂的痕迹。 地下洞穴明显是可以从上往下走进来的,那这些断裂的伤痕又出自何处呢? “咯咯咯!” 耳边是雕霸天扑腾着翅膀的声音。 它从三米多高的树根里叼下了一张泛黄的纸。 纸上画着一只被杀死的蝴蝶,蝴蝶画的很精细,翅膀上还用金色描了边。 这张纸上的金色在他们打开的一瞬间开始流动,从纸面上滴落到地上,又没入到枯枝败叶里。 “呼———呼———” 好像有人在吹气。 地上的白骨发出粼粼的微光,这些微光聚集着,逐渐幻化出了形状———是蝴蝶。 白骨生蝴蝶。 一只、两只、三只…… 无数只蝴蝶从白骨上浮现,它们扇动着美丽的翅膀,露出了一张人脸,但身体依然是昆虫的结构。 简悄在蝴蝶里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是昨天一起参与过象碁游戏的考生,只是他们现在也变成蝴蝶了。 地下洞穴里是蝴蝶嘻嘻的笑声,他们没有眼珠的眼眶上全是血,嘴唇白得惊人,在空中越聚越多。 不知道是哪只蝴蝶带头唱起了歌,参差不齐的阴冷调子在地下洞穴里回荡:“……小蝴蝶,飞不远,要自由,没有命……” 像尖锐的物体划过黑板,铁器划过玻璃,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