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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悄曾经在花海里见过的人。 【医治对象锁定成功。】 【请主治医师再次选择,是否放弃医治。】 圆桌上一直沉默。 十个人每个人都戴着同款的面具,穿着同款的衣服,看不清楚神情。 过了一会儿,简悄听到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两位主治医师选择放弃,三位主治医师选择继续。】病历本再次发光。 这次的病历本上只剩下了第二页,第三页和第五页。 【确认成功。】 简悄面前的凹槽下沉,病历本隐入黑暗中,与此同时,凹槽的正上方浮现出一个透明的数字,以简悄为起始点逐一点亮。 从一到十,每个人都被标上了序号。 第二页的照片出现在圆桌的正中间,这张照片与十条路径中的第七条路径相连。 七号头顶浮现一个名字: “卢翠柔” 【请医师卢翠柔选择医治方式。】 七号身体一僵。 系统竟然直接点出了七号的名字。 七号的面前浮起一道光屏,光屏似乎做了保护措施,周围的人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我放弃!” 【撤销无效。】 不知道七号在光屏上看到了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抗拒:“我后悔了不行吗!” 【警告一次,请医师卢翠柔选择医治方式。】 明明戴着面具,但就是感觉七号极其为难。 “我……” 【警告两次,请医师卢翠柔选择医治方式。】 【警告达到三次以上,请主治医师后果自负。】 七号最终做出了选择。 【医师卢翠柔已选择医治方式。】 她面前的光屏缩小,变化成一个词: “成人之美” 紧接着,圆桌正中间第二页的照片隐去,第三页的照片浮现出来。 这张照片连接的是四号“吕嵩”。 吕嵩比卢翠柔冷静的多,但明显他看到光屏的时候,也是一种很吃惊的状态,过了一会儿,他才在犹疑中选择了一个词:“冰消瓦解” 圆桌中心第三张照片隐去,第五张照片浮现。 这一次点亮的是八号“李宜良”。 “终于到我了,我期待得很呐。”李宜良的声音粗犷,听起来很是开心,光屏一出现,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做出了选择:“昨日重现” 【三位主治医师均已做出选择。】 凹槽上的数字散去,底板上升,病历本再次出现,十本病历本,都停留在第二页。 【请所有主治医师将手置于书上。】 系统宣布: 【医治开始。】 在手放在书页上的那一刻,简悄就被一股白光罩住了,等光散去,他出现在了一个荒凉的院子里。 另外九个人也出现在他身边,每个人都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上有微微发着光的编号,身体呈现半透明的状态。 简悄将手在自己眼前摊开,他的手也是半透明的,阳光能从能毫无阻碍地从他身体里穿过。 七号异常焦躁———这种焦躁在看见一个端着木盆子走过来的女人时达到了顶峰。 那个从拐角处走过来的女人穿过他们到达河边,她蹲下/身,从木盆里取出衣服铺在石头上用力捶打起来。 随着这一声声捶打,整条河仿佛活了过来,渐渐出现了人声。 “艾家媳妇洗衣服呢!”一个大婶从那个女人身后经过,“你们家文辉回来了没?” “婶子好!”那个女人抬起头笑道,“还没呢。” “今年就是第五年了。”那婶子也不急着走,停下来和她拉家常,“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她打趣道:“也不知道国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好多金头发蓝眼睛的人叽哩哇啦地说话?” “文辉能到国外去留学,了不起哩!”她盯着女人看,直到女人害羞的低下了头,手里捶衣服的动作也慢慢收住,“你这几年一直替他打理家事,没让他为家里操过一点儿心,谁提起你不夸一句好啊!我听人说,从国外回来的最低都是个工程师,各个地方啊———抢着要!” “你真的是有福喽!” 那个婶子说完就走了,女人蹲在河边捶衣服的动作却越发有力,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就快了…… “艾家婶婶!艾家婶婶!” 女人刚把衣服洗完,就听到隔壁的小孩子在叫她。 “哎!”她把木盆抱在怀里,“慢点跑!小心摔了!咋了这是?” “文辉哥哥回来了!”那个孩子手忙脚乱地比划着,神色十分兴奋,脸也因为激动红扑扑的,“坐着一辆小轿车回来的!可气派!可洋气了!” “回来了?!”这消息实在是太惊人,女人手里的木盆差点脱手,“你确定?你没看错?” “真的是文辉哥哥!我看的可清楚了!”那个孩子把手心摊开,里面躺着几颗她从没见过的、包装精美的糖,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泽,“喏!婶子你看!这就是文辉哥哥给我的糖!我们这里都没有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女人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别的,给那个孩子道完谢之后就急匆匆的抱起盆子向家里赶,步子越走越快,也没听到那个孩子最后一句有点犹豫的话:“但是文辉哥哥带回了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他们还手拉着手呢。” 女人急匆匆地赶到家门口,他们家上一次这样热闹,还是艾文辉出国的时候。 人们熙熙攘攘的,嘈杂得要命,门口果然停着一辆小轿车,黑壳子、玻璃窗,窗子里面还挂着蕾丝的窗帘,确实像那个孩子说的,又洋气又气派。 “是艾家媳妇啊……” 随着她的到来,热闹的气氛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切戛然而止。 女人没有察觉到异样,端着木盆子就准备往屋里走,离他最近的大婶拉了拉她的胳膊,犹豫道:“你现在别进去了……嗯,文辉跟他爹有点事。” 女人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刚准备答应下来,就听到屋里面有茶杯摔碎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接着是一声熟悉的痛呼。 即使五年没见,女人也第一时间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把盆子使劲往地上一搁,有件干净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从盆子里掉出来,在地上沾了泥土。 她什么都没管,只是一头莽进了屋。 屋子的地面上,跪着那个她心心念念了五年的男人。 地上有一摊茶水,旁边还有着茶杯的碎片,她看到一向对人和颜悦色的公公坐在椅子上气得脸色涨红。 “爹,这是咋了呀?您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