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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通后,宁婵也睡不下去,指挥着陈隽川去给她拿行李箱的衣服,穿好后她才看手机,发现了小禾给她发的十几条短信。 【陈隽川在你房间?】 【你们复合了?他没逼你吧?】 【我靠他什么时候来的,别被拍到啊,昨天才上的热搜,小婵你们两个注意点!】 …… 宁婵一条看完,才发现最下面压了一条陌生人信息。 【回家一趟,爸住院了。】 她看到短信还愣了一下,赵焱已经很久没有来骚扰过她了,除去陈隽川这个闹心的存在以外,她这一年可以说是过得风生水起,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有几个血缘淡薄的家人。 陈隽川拿着领带坐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赵焱说他爸住院,让我回去看看。”宁婵漫不经心地说完,扭头去看陈隽川,他正准备将领带递给她。 “你给我做什么”她疑惑道。 “以前都是你帮我系的。”他理直气壮。 要说起来,她的确为了陈隽川学过很多种打领带的方式,可惜那些花里胡哨的小心思,他根本没注意过! 一说起来她就生气,不耐烦道:“没长手吗?自己系!” 陈隽川:“怎么突然突然生气了?” “你管我!” —— 虽然宁婵和她生父一直不亲近,也没什么血缘可言,可赵焱的短信到底是让她动摇了。 她的妈妈早就抛弃了她,这个爸爸也是有和没有差不多,但好歹在她高中的时候给了她学费,就算再亲情在单薄,她也是叫过这个人爸爸的。甚至在刚来到那个家的时候,她还偷偷地期待过,想要和家人好好相处,为此特意从醴水镇带了特产。只是后来不尽如人意,赵焱欺负她,爸爸和后母对她也是当做陌生人一般,她带来的特产,也被当做垃圾一样处理掉了。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大概是人都对自己没能得到的东西有种执念,就算表面再无所谓,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失落。就像高中被缺席的家长会和毕业典礼,只是装作不在乎而已。 宁婵不想和赵焱有什么交集,直接打电话给她爸的助理,问到医院后就订机票回去了。 赵焱因为得罪了陈隽川,这一年都不好过,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两人隔了这么久再次相见,难得没有互相讥讽挑衅,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爸爸年轻时是个浪荡公子哥,要不然也不会玩弄她妈妈的感情,老了以后的大概是报应来了,突然病倒谁也没料到,躺在病床上神智昏沉的也不知道在叫谁的名字,反正不是赵焱妈妈的。 赵焱拧着眉毛,表情不悦,宁婵站在病床边上,问那个正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父亲:“还认得我吗?” 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小婵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陈隽川欺负你啦?” 宁婵放下手机,看着他。“你还会管我有没有被欺负吗?” “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女儿,当然要管的……” 她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直到脑子糊涂了,才想起来她也是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儿。 宁婵离开医院的时候,赵焱一路跟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干什么?” 赵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程家的人都是疯子,我劝你好自为之。” “程家的人是疯子,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去吗?”她根本没准备和赵焱好好相处,就算赵焱对她和颜悦色了,她也只想一耳光打上去。 赵焱显然被她这副不识好歹的语气气到了,骂了句脏话转身就走,再不多说一句。 宁婵走到停车场,又想起父亲在病床上的那些话,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都是骗子。” 她被欺负了那么多年,明明都是她自己挺过来的。 现在她不需要保护了,这个人才想起来她是女儿,才想起女儿被欺负了,做爸爸的应该要管的。 —— 综艺录制提前,这次的节目录制是一个荒凉的山区,地形恶劣,村庄贫困,他们这次去了目的就是宣传扶贫。去的路上还有一处七弯八绕的盘山公路,一路车的坐下来,宁婵简直都要吐了。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这次节目录制的临时嘉宾有许知衡,他竟然从来没和她说起过。 天气阴冷的过分,一行人还要穿着厚厚的冬衣去完成任务,节目组似乎是为了热度,可以让他们这对热门cp被凑到一队。避过摄像的时候,宁婵才问他:“还敢跟我一起上节目,到时候真没办法解绑了,你不怕被骂吗?” 许知衡为了上节目,将银灰的头发染了回来,围巾兜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水灵透亮的眼睛,他眯着眼笑,小声说:“可我想见你啊,一想到以后你就要跟我撇清干系,我就忍不住了。” 所以才会明知节目组要拿他们炒热度,却还是毅然决然接下了。 “那也没办法啊,我们两个的路子可不一样”,宁婵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许知衡,尤其是跟他对视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加油,站到更高的地方,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不会忘了我吧?” “你要是能火得一塌糊涂,想忘也忘不掉,我还会和人炫耀‘那个国民男神’以前暗恋我好久,但是打游戏很菜。”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着,许知衡也低笑一笑,目光坚定地望向她:“那就说好了。” 没什么后悔的,在奔赴她的过程中,他也得到了很多,所以不用觉得后悔。 节目录制还有最后已天的时候,夜里下了大雨,宁婵和其他几位嘉宾围坐在火堆边取暖聊天,农户给他们送了红薯,还有人送了自酿的高粱酒,他们就坐在火堆边烤着红薯喝烧酒,东扯西扯说了一堆,甚至还有人说起了自己的恋爱史。 宁婵喝了一点酒后,被暖烘烘的炉火烤得发困,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导演组那边突然给她打了个招呼让她过去接电话。 宁婵顶着困意走过去,电话另一头,陈隽川的声音有些不稳,雨声也出奇的明显。 “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他语气急切,甚至有些恼怒,宁婵不解地皱了皱眉,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记得……” 她脑子晕乎乎的,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