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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等吗?”朋友缩着脖子小声问。 莫伊根本没心思搭理她了,脸色难看地用屏幕打着字,很快她的电话就响了。 “楠哥,最近怎么都不联系人家了!”她恶狠狠地瞪着齐珩他们离开的方向,声音却跟在蜜糖里腌渍了半年似的。 甜得齁人。 “谢谢你。”周蕊有点笨拙地从车后座跳下来。 她穿的有点太多了,齐珩说她的外套不抗风,让她把那件白棉衣又裹在了外头。 他甚至还给她扣上了帽子,帽檐直接盖到了下巴,粗糙的边缘蹭过肿胀的脸颊。 很疼。 齐珩被逗笑了,周蕊看不见,不过她听见了。 她也跟着笑了笑,躲在帽子里,脸上的痛也不算什么了。 “你今天跟我说了好多次‘谢谢’。”齐珩边说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低矮局促的楼房,像是小孩子随意捏造的。 有的甚至已经拆掉了一半,露出残破的灰砖。 过分的喧闹,像是蜂房,他似乎还听到了女人跟孩子哭嚎的声音。 周蕊梗在那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幸好齐珩没再说什么,冲她摆了摆手,就开车走了。 周蕊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久到腿都快冻僵了,才想起往家走。 家里还是没有人,周蕊上学前做好的菜还扣在盘子里。 算起来,周广恒快两天没回家了。 这是常事儿,周广恒赌赢了钱就在外头快活,钱花光了才会回来。 最长的一回差不多有两个月,周蕊那段时间睡得最好。 周蕊正小心地擦拭着棉衣上的脚印,门被敲响了。 不是父亲,也不是上门要债的,他们恨不得把防盗门踹烂,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周蕊在家吗?”是街道办的孙姨,后面还跟着几个个子高大的男人。 “你是周广恒的亲属?”为首的一个递给周蕊自己的证件,周蕊手上都是水,没敢接。 “我是。”她紧张地胃都搅成了一团。 “周广恒涉嫌赌博,还寻衅滋事打伤了人,”警察看了看周蕊身后,“家里没别人的话,你跟我们去一趟吧。” 周广恒是昨晚上输急眼,把人给打啦。 前半夜他的手气很旺,再烂的牌面都能赢,可到了后半夜就不行了,棋牌室新来的一个小子不到两个钟头就赢光了他所有的钱。 “你他妈出老千!”周广恒眼看着自己要输一把大的,直接掀了牌桌,抄起凳子砸向对方。 那人没防备,直接被砸断了两根手指头。 “去去去,我不跟小丫头扯淡,你做得了主吗?”苦主是个绿头发的小年轻,大冬天还穿着破洞牛仔裤,打好了石膏的右手吊在胸前,翻毛皮衣半披着,一点都不怕冷。 “做得了,您想要多少钱?” “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说的跟我讹你钱似的,”他翻着眼皮看向周蕊,看清她肿胀的脸之后,话风却陡然一转,“行了行了,看你可怜,我也不要多了,10万块钱这事儿就了。” “你看看我这手,‘伤筋动骨一百天’,别说干活了,我他妈擦屁股都费劲!” 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甭跟我讨价还价,就10万,最晚下个礼拜五。要是没有,就让你爹在里头呆着就得了。” 绿头发的小年轻叼着烟打量周蕊,他呲牙一乐,“就当哥哥帮你‘脱离苦海了’。 ———\\———\\———\\——— 卑微莓莓继续求珠~~~~今天我要两个~~~~ 个老东西艳福不浅啊!<叛逃(1VS1,H)(芝芝莓莓)|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个老东西艳福不浅啊! “听说……你让周蕊坐了你的车?” 课间休息,齐珩几个靠在教学楼的廊桥上闲聊天,一直沉默的彭冲突然开口。 “是啊,怎么了?”齐珩没想遮掩。 周蕊坐上车后座的时候有点慌。 她甚至不知道该抓那里,齐珩拽过她一只胳膊环过自己的腰,“抱紧点,掉下去的话我可不捡你。” 周蕊应了一声,却还是虚虚地环着。 齐珩故意加了点速,拐弯的幅度也特意加了不少,周蕊总算抱紧了点。 只是为了安全,齐珩觉得自己的出发点很单纯。 “你跟她……”彭冲有点犹豫,话只说了一半。 齐珩看着他,彭冲没一会就心虚地调开眼。 几个人都不傻,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哎哟哟地开始起哄。 齐珩也很着笑。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 周蕊挂断电话,又按下了重播键,她必须要打通这个电话。 仿佛没有尽头的等待音突然停了。 “周蕊啊,”是姑父的声音,听起来无奈也很疲惫。 “是我,姑父。”周蕊攥着话筒的手掌都在出汗,被人厌恶的滋味并不好受,“姑姑在吗?” “你姑姑休息呢。” 周蕊知道这其实就是拒绝的意思了,可她却只能假装没听出来,硬着头皮继续说, “姑父我爸……” “周蕊啊,你今年高三了是吧?”姑父突然问。 “嗯。” “你姑姑前两天还跟我说,家里的小孩子就数你最有出息,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她还背着我攒了5000块钱,前两天让我给发现了,她说是留给你上大学缴学费的。” 姑父在那头叹着气,“周蕊,我跟你姑都是没本事的,挣得钱将将够花,下午我就把这5000给你打过去,可再多我们也没有了。” 周蕊在棋牌室的对街徘徊了很久,还是进去了。 她来过很多次了,特别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每次来都是为了喊父亲回去。 棋牌室外间不大,有个暗门,进去之后就是向下的台阶,18阶,推开向里开的门,就到地方了。 每次不少,赶得上五六个教室那么大,可里头总是人满为患、烟雾缭绕,比菜市场里头还是热闹。 明亮到几乎刺眼的灯光下,所有人都是亢奋的、激动的,眼睛里血丝横布,脸更是通红。 他们大声吆喝着,像骡马一样追逐着被绳吊在眼前的红灿灿钞票。 可今天里头却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牌桌椅子却还是乱的,像是所有的人在一瞬间蒸发掉一样。 灯只开了两盏,周蕊看不清脚下,踢到玻璃酒瓶,几声令人心惊的脆响。 “孙哥在后头等你。”前台窝着个男孩,正在低头打游戏,头发很短,听声音年纪不大。 周蕊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