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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似程度。这种事情他并不觉得有必要说起。 “系统……”裴然皱起了眉头。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眉间染上一点沉重。 “不知何物,没有办法?”顾隽道。如果裴然没有办法,他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系统……呵,顾隽从不是受人钳制之辈,钳制他的人尸骨都化为了尘土。 裴然突然顿住,伸出一只手阻拦道:“不,不是毫无办法!陛下莫急,待我想一想,想一想!”说着,他五指按住了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 顾隽也没有再催,等着裴然给出个答案。 裴然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了手,神色轻松了很多:“虽然没有听说过系统何物,但是这件事并非毫无办法的。这‘系统’正值升级之际,遍纵有千般威能,这时候,也应当有了漏洞。臣心中已有一计。” “有所把握?”顾隽道。 “如果是普通人,只有五成把握,若是陛下,这个可能将提到九成!”裴然斩钉截铁道。 “一下提四成?你倒很看得起我。”顾隽似笑非笑道。 裴然摇了摇头:“如果单是陛下一个人,不考虑其他,只有七成把握,就是丞相在此也不过七成。然而,陛下是九五至尊!”裴然眼神狂热看着顾隽,这个人,是他们的帝王! 说到这里,裴然又出离的愤怒了:“系统必诛!”如顾隽这样的人,本就该肆无忌惮,天下独尊!任何钳制他的枷锁都不应该存在! 裴然的样子看起来比顾隽还生气。顾隽自己心里面却平静得很,该有的愤怒早就没有了,只是一遍遍把他的决心坚定罢了。 得到了解决办法,事情就算解决了一半。至于那一成的可能,没有什么事是不冒风险的,更何况,九成,已经算不得是冒险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等待实施了,裴然正在思考告退去寻些布局之中的东西,突听得顾隽好似毫不在意一般,轻描淡写的声音:“五年之前,发生了什么?” 五年……那对于顾隽来说,已经不是五年,而是是二十年了。他无法回忆起,他们指的到底是哪件事。 裴然沉默。如果真的是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再问第二遍。他深知眼前的帝王并不是喜欢把问题重复第二遍的人。 他思索了一刻,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当年珩水之战,陛下可还记得?” “珩水之战……”顾隽沉吟道:“那一战,很是艰辛,寡人似乎负伤了?”顾隽再是才智超群,记忆过人,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无法真正当做五年前发生的那样,记得清清楚楚。 “是。”裴然道:“陛下您还记得吗?那一战,中途出了意外,我们走入了一个天然的迷阵,因而失散。” 顾隽从记忆深处终于挖出这件事。他记得,那是个天然的迷阵,当时谁也没有料到,那里竟是有迷阵的。也因此毫无防备。 “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陛下应当也清楚得很,他不可能让您出什么意外的,因此一路跟着您。哪怕是迷阵,他也是没有离开一步。后来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您受了重伤,是丞相大人把您背回来的。他身上也不是全然的完好,不知道你们是迷路去了哪里,他带着您跋涉了很远,全凭意志一路走来,当他把您送到我们驻扎之地时,我们几乎不敢认那是我们的丞相大人。哪怕他还是那样风姿过人,却也狼狈得过分了。只是那时候谁也注意不到,只看见那双仿佛燃烧着跳跃的火焰的眼眸。那是一种真正的,不灭的意志。当时谁人不为这样一双眼动容。”裴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像眼前又浮现出那双燃烧着火焰与不灭意志的眼眸。脸上不由的就有了崇敬。他继续道:“他凭着这一口气,把您送到之后,就昏迷了过去。后来随行的军医说,丞相大人的双脚,血肉模糊,磨出了白骨。”说到这里,裴然眼里满是动容。 “第二天他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您,确定你没事才继续躺回去,因着不爱惜身体被军医骂得狗血淋头。” “您还记得吗,后来他只修养了两个月。”记得,怎么不记得,他当时还嗤笑黎曜不愧是文人,娇弱得很。如果不是黎曜靠的是脑子,顾隽就要把他当做累赘了。 “丞相大人在我们眼里素来就是文弱得过分的,谁能够想到,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呢。”是啊,他也没想到,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也想不到这件事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顾隽沉默得过分,脸上神色莫名,等到裴然说完之后,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当日,他说幸好大军及时找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并没有做什么,是大军找得及时。黎曜说这样一句话,就全然的掩盖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裴然瞬间失去言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原来……当日之事,丞相大人……并没有提过一句吗?” “什么大军及时找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带着大军怎么可能能轻易找到走失的两个人!如果没有丞相!谁又敢去料想结局!”裴然神色竟有几分悲愤。他之前以为是帝王不曾把丞相大人的救命之恩放在心中,如今看来,明明受了那么多苦,丞相竟是只字未提! “寡人知道了。”顾隽垂下眼眸,没有计较裴然的失态,只是淡淡下了逐客令。 裴然收敛了过分外露的情感,向顾隽告罪之后,退出了景和殿。 见裴然离开,屋内空荡荡再没有其他人,顾隽退后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唇畔泛出一抹苦笑。他万没有想到,他和黎曜,竟还有这样一段纠葛。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他是不是一直以来,忽略了太多东西? 他已经不记得当初的具体事宜了,只记得走失昏迷,而后他清醒之后,丞相确定他无恙,等他问及当时之事的时候,轻描淡写说了那样一句话,就又走了。 顾隽拼命的去想,只想起模模糊糊的一句:“顾景明,活下来!活下来啊!” 那时他意识模糊,也想不到有谁敢在景明之前,添一个顾字。而丞相素来是恪守规矩,温润端方的,他不会加那个顾字,也不会有那样激烈的情感,因此顾隽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只以为是梦中之事。 云沐泽,黎曜……他的脑海里这两个名字不断徘徊碰撞,感情激湃,一时之间各种情感汹涌而出,让他脑子里一时乱成了一遭。情绪渐稳之后,胸腔之中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情感。那种情感太奇妙了,甚至比起之前对于云沐泽的喜欢,来得更要深切一点,让他无法去形容。 黎曜不是云沐泽,绝不是。顾隽能够非常清晰的辨别出来这一点。那么他喜欢黎曜吗?他说不出来。喜欢又哪有那么容易。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