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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们三人之一便是当年那赫赫有名的翎王了。 不过就算无法确定…… 印春水看了看小孩儿,又看了看夏沥,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罢,免得又碰上那伙儿盗墓贼。”印春水不免又想起方才所感到的寒意,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觉得有一股强大到不可违抗的力量正窥伺着他。 更何况,他还要想法子救师父出来呢。 夏沥点了点头,同意了印春水的决定。小孩儿面色也僵了僵,最终有些不情愿的点了头。 好的,如今他印春水身边已经多了两大助力。一个是逃跑没他快还会拖后腿的,另一个则是不折不扣的□□,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邬修筠。 我可算找到你了。 印春水不禁又品了品小孩儿说出这句话时,言语中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当时一打岔,他会不会……就这样杀了我呢? 印春水暗中叹了口气。 邬修筠啊,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待三人出了翎王墓,印春水才恍然发现已经过了将近一天的功夫。四周灰暗一片,西边的太阳只剩下个隐约的头,洒下仅剩的一丝光亮来。 道观是不能回了,也不能直接进城,城门前此时恐怕已经贴满了通缉他印春水的画像罢。 印春水突然两眼放光的看向小孩儿,像是饿狼突然看到了一大块儿新鲜的嫩肉,让小孩儿竟然难得打了个寒颤,甚至下意识升起逃跑的冲动。 真是可笑,我怕他做什么。 “帮个忙吧大能。” “不帮。” “别这么说嘛,就一点小事儿。我的符箓全用光了,能帮我搜集些朱砂符纸来吗?否则我们二人可不好进城啊。” “……”有你这样的吗,嘴上还叫着大能呢就让大能帮你跑腿。 “反正我画什么符都打不过你。” 小孩儿最终还是哼了一声,手臂一挥,便化作一团黑气,算是答应了。见他就要走了,印春水连忙补充道:“可别回道观里面拿,最好走远点儿,越远越好!” 黑气顿时消散不见。 他这一走,印春水算是松了口气。虽然嘴上没有答应,但他的话小孩儿应当是听进去了。回过头来,他将夏沥拽过一边,开口问道:“我问你,你当真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夏沥顿了顿,又开口道:“不知这位应该怎么称呼?” ……是了,他没有对小孩儿说夏沥的名字,因为知道他根本不会关心。但也没有对夏沥说小孩儿的名字,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叫……叫他大能吧,嘴巴甜一点叫他什么他都开心。” “……哦。” 若是小孩儿也出自翎王墓的话,应该与夏沥一般无法离开此处才对。印春水现前怀疑他是被那把黑色宝剑所带出墓,可若是他也在墓中的话,夏沥应该不会不知道才对。 对了,主墓室的门口有禁制,夏沥进不去,小孩儿可能也出不来,因此夏沥才从来没有见过他。 可在那么狭小的空间之内困上百年……就算是鬼魂也会疯吧。 何况这还无法解释为何他身上的阴气重的可怕。 印春水不禁想到了追逐他们的那只无头厉鬼。别的先不说,那断头的模样,就与墓室中大多的陪葬者一般无二。他相信这之中定有什么联系,甚至能够解释为何他在墓中不曾见过任何厉鬼,而一道引魂符就能将它轻松招来。但他的阅历毕竟还是太浅,便是发现了疑点,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到一起来。 “你可曾打开过别人的棺材板?” “试过,打不开。” “那你自己的呢?” “也进不去。” 这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若是他师父还在,能帮他排忧解惑,那就好了。 印春水这厢还在惆怅,却不知,另外一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没有得到逃犯的消息吗,你们这群废物!” 红袍人气急败坏的骂道,在他身旁,衙役站成一排,面色羞愧。 “他总要吃东西吧,他总要喝水吧,他逃走的时候狼狈不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曾带走!我就不信他能一天不吃东西,一定有人在暗中藏着他!” 印春水还真就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 大抵靠也是多年强身健体的修为,加之昨晚那只格外肥美的烧鸡在作怪。 “大人已经下令,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将那姓印的抓出来!派人加强牢房的看守,他很可能要来救他的同伙。” 红袍人想了想,似乎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便将众人都赶去干活。 若是被他们先找到了…… 红袍人的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此次有安大人亲自出马,定然马到成功,无人可阻。 在心中将这句话对自己说了两遍之后,红袍人长吐了一口气,便纵身一跃,悬在半空之中,和众人一样,去找印春水的下落了。 而他的方向,正是冲着翎王墓。 第12章 忆经年(二) 身陷敌国,处境尴尬,失去自由,随时可能因为两国的开战而被抓去祭旗。 成为质子可怕吗? 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和原本的日子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青澄姑姑寄来的信,所说的话,一次比一次少。也不知是因为没什么可说的了,还是被人给从中拿走了几页。 夏王不想落得一个苛待南国王子的坏名声,却也不想替南王把儿子给养成才,因此只敷衍的派了几个教书的先生来,大多都是把书读死了的迂腐庸才。武师更是一个也没有。连宝剑都没有一把。 好在印风自幼习武,身体底子本就强于他人。虽然只记得那零星的几招几式,他就靠着模糊的记忆不断练习,折木桂枝为剑,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朝墙壁用力刺去。 由于前来夏国时便太过年幼,又没有母族扶持,所以在他身边,连一个能够算作“自己人”的都没有。 或者说,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被算作人,而是一个被称为“质子”的,比羽毛还要轻的砝码。 与南国相比,夏国的城池要更加繁华、喧嚣、光彩、吵闹。 虽然对于印风来说,只是从这一面窗口来到另外一面窗口的区别。 身在南国时他便少有接触外界的机会。而来到这里后,他则成了犯人,出入都有夏国的兵士跟随,吃穿用度虽如其他贵族一般,却几乎没有半点自由。 运气更差的是,这几年来南夏两国的并未有所改善,反倒陷入了僵持之中。几次冲突之下,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 就算此时死了,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