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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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曾经听见爸爸跟爷爷谈话，爷爷说，小褚不是白眼狼，只是养不熟。她那时觉得他们说得不对，明明小叔对谁都很好。 这也是她尝试着去跟他作对的理由，惹得他有了跟平时不一样的脾气，才觉得快活，因为那种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或许有些特别，也有些特权。 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叔的，郁禾也不太知道。褚季跟她谈伦理，其实她早就想过的，在他离开家去上大学和工作的那几年里，她反复想过很多次，甚至高中试着早恋了一下，还是以分手告终。 好吧，她确实并不喜欢任何其他的人。 可是喜欢他怎么会这么难过呢，郁禾迟来地觉得眼睛有点痛，在等他解释的空隙里，她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就倏地落下去。 过了好久，她听见他说：不是的。 他好像低下头靠近了自己一些，声音低低的，说：不是的，没有跟她那样。 郁禾愣住了，觉得他在骗自己，但又无法抑制地有一些高兴起来，嗫嚅着：真的吗？ 嗯，他说，我不知道她会来，对不起，但没有骗你。 也没有 嗯，也没有跟她做爱。 可我听见她叫了！ 她的语气有些急，还有些可爱，褚季很难不把心放得很软。他向她解释了当时的状况，说着也明白，他确实不那么干净。 郁禾听完安静了好一会儿，把他的手从眼前拿下来，湿漉漉的眼睛很亮，问：真的？ 褚季反手捏了下她的指节：真的，不会骗你。 - 郁禾是很好哄的人，第二天就忘记了前一天哭得多惨，趁着周末还有一个休息日，一整天都找机会在褚季身边打转。他却还是很忙，依然有不少工作的事需要他去解决。 温泽栩打来电话问她昨天到底有没有事，郁禾当时正在阳台给她养的仙人球浇水，接到电话心情还不错，说没事之后又问他要不要来吃晚餐。 褚季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等她打完电话才提醒道：水少浇一点。 郁禾手忙脚乱地收手，毕竟这已经是她难得能养活的植物。 他要来？ 啊？郁禾反应了一下，说，你说温泽栩吗？嗯，他过会儿就来。 TT跑到两人脚边，郁禾很快就转移开注意力去逗狗，褚季看着她，才想起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没过多久郁禾开始气闷，温泽栩这个狗人，又打来一个电话说不来了，有个局，他心上人也在，不去不是人，郁禾说你已经不是了，并收回两双鞋的贿物。 他如果不来 郁禾把视线投向自己的衣柜，那她今天要不要再试一次直球啊 - 褚季让阿姨做了郁禾爱吃的甜品当下午茶，他端着草莓慕斯去敲她的房门时，却发现门没有关紧，轻轻一下就被叩开，而郁禾吓得立刻看向他，保持着跪趴在床上塌腰翘臀的动作。 她穿着不同于上次的情趣衣，项圈似乎还是那个。 褚季心情凉下来，进门，又背手把门关上，郁禾已经在回过神后快速躲进了被子里。他一言不发，信步进去将甜品放在小桌上，径直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 来吃东西。 郁禾从被子里钻出脑袋，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瞥了眼衷爱的甜点，跃跃欲试道：那你先出去。 他看起来像块冷硬的冰碴，拖长一声啊的语调装作恍然大悟，说：穿给他看的。 才不是。郁禾小声咕哝。 什么？ 没什么，哎呀 郁禾懊恼得要命，她不过试穿一下看看效果，怎么就提前被他撞上了！ 她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好半晌才做好了决定，抬起头时脸整个红透了。她一下掀开被子，赤足下了地，努力忽视掉某人的目光走过去。 草莓慕斯的卖相很好，阿姨的手艺很不错，郁禾拿起勺子正要下手，另一只手忽然被他捏住了。 褚季左手撑在沙发边沿支着下巴，右手则好整以暇地捏着她几根指节，像在把玩什么好玩的物件，见她木着不动，漫不经心说：怎么不吃。 那股子劲儿又来了。 他妈的，他好性感。 手上快要被他轻飘飘的动作弄出火星子，郁禾紧张地吞咽一下，莫名自己招供：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褚季顿一下，说：嗯？ 我错了小叔，我骗你呢。 是么，褚季最后那点不悦也散了，追问，那穿给谁看呢？ 郁禾瞥他一眼，又转去瞅蛋糕：自己穿着玩儿的。 说实话。 好吧。 郁禾心一横，把勺子放回盘子里，腿一迈就坐到他身上去，胳膊也挂在那人脖颈后头，破罐子破摔，很是狂妄地说 给你看的，勾引你呢，怎么了！ 褚季心情很好的时候，左边的嘴角会比右边翘得更高一点，幅度不大，不仔细观察不太会发现，郁禾经常性地在观察他，所以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 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抬起头这么看着她，任由她这么在他身上挑衅，郁禾憋不住了，小声催他：给点反应呀。 褚季笑了声，抬起手，平生第一次以这样亲昵的方式扣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一点。 感觉不到吗？ 郁禾还在因为他的拥抱迷迷糊糊，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他又将她往下压了压，重复问：感觉不到吗？ 郁禾察觉到腿根的硬物，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顿时像着了火，下意识就要弹开，褚季却不放她走。 门外TT不知怎么在叫，褚季压着她，靠近她的耳根厮磨，低声问：不要做我的小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