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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二)

    

晚风(二)



    他语气有点居高临下的烦,他知道她害怕这样的态度,但话真的说出来,先后悔的反而是他自己。

    纪炅洙无法跟阮厌对视,他不敢看她的表情,刻意转身放碗。

    但阮厌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平静:你答应了要去学医,但是我听丁伯说,这个协议是终身制的,只要你做不到就失效,你答应得太快了吧,万一以后不做医生了呢?

    她又在转移话题?纪炅洙有点欢愉的气恼。

    以后再想以后的事,我会提前想对策的。反正目前对未来没有规划,有人要愿意帮我铺路,试着走走也未尝不行。

    没人会拒绝特权,邢家条件的确不错,纪炅洙本来就因为病情对梦想这些虚幻东西提不起兴致,如今乐得有人给他兜底。

    那,他们知道你的病情吗?阮厌小心地看他,你就没想过你的双相会影响工作吗,比如正在手术的时候突然犯病,不是很危险吗?

    纪炅洙愣了一下,纪廷谦有说过他会限制纪炅洙的科室选择,但他也劝纪炅洙放宽心,他病情还在可控阶段,药物控制得当就不会出事,况且协和最喜欢治这种疑难杂症了。

    但阮厌似乎不想要这个答案:你在劝我反悔?

    我没有。阮厌急忙摆手,我只是,嗯,突然想到了。

    小姑娘抬着头看他,指尖交叉地摩挲:你对学医没有热情,但还是答应了合约而且会因此学着控制病情,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一句话没解释就让我离你远点,我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你早上被凶得还不够吗?我都冲你摔东西了,你看不出来我病情加重了吗?万一下次就是直接对你动手呢?

    他气不过,半天却又反应过来,震惊地睁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

    见鬼,他什么时候说漏嘴的?

    阮厌拿出来一只录音笔:你早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要不要听听?

    纪炅洙气笑了,他仰着下巴,不知道怎么接话:厌厌,你厉害,拿借我钱买的录音笔,到头来还是算计我的?

    以防万一。纪炅洙歪理一堆,万一他不认账就不好了,你把你自己的病情看得太重了,好像因为得了双相,你就活该被大家孤立一样,我知道这种病是不好相处,但没必要这么悲观。

    没必要?纪炅洙不明白她哪里来的乐观,我会伤害你,就像一开始我都想拿刀弄死你,你就没想过我真的杀了你呢?你那么怕我,现在关系解除你应该很开心啊,又不用被我当猫养。

    阮厌没想到他这么决绝:也不必这么彻底吧。

    这不等于单方面赶人?

    纪炅洙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跟阮厌是单线约束关系,现在他不仅愿意放人,而且几乎是迫不及待要人走,怎么阮厌却成不愿意的那个了?

    纪炅洙隐约猜到她的想法,他后退一步,觉得头疼,不是发病的头疼,是搞不定小姑娘的头疼:不彻底是什么样子,要不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阮厌坐在床上,她的确还有话要说,但不知道纪炅洙为什么改变主意:你是不是太善变

    她叫了一声,被纪炅洙推倒在床上。

    阮厌大脑断电,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微张着嘴愣愣看少年,他单手撑在她脑袋旁边:或者你觉得应该是这样?

    阮厌惊恐地看着他,眼睛水灵灵仿佛蓄了层雾,纪炅洙看着心里发燥,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当然是要逼她唇齿缠绵,但阮厌痛呼一声,她嘴唇出了点血。

    纪炅洙停下,呼吸长而急促,他眼里盛着欲望。

    阮厌侧了侧身子,但她被他拢在身下,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小姑娘碰了下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撒娇:你咬疼我了。

    是撒娇吧,绝对是撒娇吧。

    纪炅洙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一边低下头亲她的脖子,故意发出她受不了的暧味声响,阮厌抓住她的衬衫,她耳朵红透了,可她没说停下。

    都到这个程度了,她不是讨厌男人吗,是要怎样?

    纪炅洙撩她衣服,他依旧没有解她的内衣扣,而是直接把她衣服推上去,小姑娘两只雪白的丰乳从束缚下弹跳出来,她瘦,居然有胸,雪团上开着娇嫩嫩的桃花,就不怪别人忍不住。

    纪炅洙捉住阮厌乱动的手,他没表情就显得气质阴郁,更不好相处,阮厌有点怵,这个姿势好似在审讯犯人。

    她喘了两口气,大约明白纪炅洙的想法,她张了张嘴,但鬼使神差,话没出口。

    少年像是有点恼她的沉默,抱着她的腰肢往上顶,阮厌清晰地感觉到双腿被顶开,伸进来什么鼓鼓的东西,好像是

    她这下连脸都烧透了。

    纪炅洙揉着她的乳,丰盈的雪色在他指尖露出来,他偷偷瞧她的表情,是要泄愤或者终于向情欲俯首什么的,总之把持不住,低着头试探性地拿舌尖舔她乳孔,她翘得厉害,只怕下面也湿透了。

    阮厌。

    他带着点警告叫她名字,但知道警告的是自己。

    阮厌半睁着眼看他,她有一种全然不属于这个年纪也不属于她的性感,但那种性感是从她清丽秀气的眉目滋生出来的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王八蛋,至少现在是他。

    但他还不能。

    纪炅洙陷入了纠结,阮厌从他身上静悄悄地盯着他,她有点怯怯,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阮厌屈起膝盖,慢慢蹭纪炅洙的腿,少年看她的眼神本就是溅油的火,这下反而黑黢黢的望不真切:阮厌,你真

    你真什么?

    纪炅洙没说下去,他抿着唇要拽阮厌的裤子,阮厌这才闻到危险的味道,她拽着床单想从上面溜出去,被纪炅洙抱着腰捏七寸般摁在身下。

    他禁不住地在她身上亲,一边卷了她内裤,花蕊被他指纹探寻,阮厌吓得叫了声,可她出口的声音就是嗯啊的呻吟。

    真叫床,她还不会装,阮厌羞耻得想哭。

    细缝被来回摩挲,黏糊糊的液体不断往下渗,纪炅洙摸到她的入口,曲着手指微微往里顶,阮厌神色接着变了,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纪炅洙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有可能进去:纪炅洙!

    她肯叫出声,少年就停下来,他轻微喘着气,有点懊恼自己乱来,但仍然居高临下地看她,他等着她下一句话。

    阮厌从他身下爬出来,扯衣服,她觉得自己湿乎乎的:我还未成年。

    就这样?纪炅洙怒其不争,他几乎都想要跟她吵架了,我都这么对你了,阮厌,你不是很烦我碰你吗?

    阮厌抽了下鼻子,她应该早就哭的稀里哗啦:我觉得你不会。

    我凭什么不会?你把我想的可真好。

    难道你不是想赶我走吗?阮厌当然知道他什么打算,你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你可以控制病情,只是过度的焦虑让你没办法静下心来,你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你没必要紧张。

    我已经在伤害你了。

    你没有,我相信你不会。

    纪炅洙半跪在床上,直着身子,挫败感笼罩他:你压根就没考虑我说的话。

    阮厌把录音笔递给他:那你自己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