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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子的心愿。

    卫敬容在信里着实没那么高兴,若不然也不会只有寥寥两句,既无欣喜也没报怨,等再往下看,便知是侧妃,正元帝还依前言,选民女进宫,挑选身家清白,性情温驯的选作太子妃。

    卫善抿着唇,想给碧微写信,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原来身上怎么也有公主封号,正元帝该给她招一个驸马宾客,建公主府,享食邑。

    卫善曾替她打算过,若是不跟秦显有什么牵扯,这一条路也算安稳平顺,驸马宾客从功勋朝臣子弟中挑选,正元帝要脸面,总不会挑得太差,姜家又有侯爵在手,能安闲一世,可她从此之后就是姜良娣了。

    第一批从京郊送选的女子已经入了掖庭,卫敬容把她们安排在掖庭各院之中,先按籍贯分派屋子,一同来的便住在一个院子里,等到初选筛过一轮之后再分院落。

    秋日里复选时,良娣二人良媛六人,还有承徽奉仪,粗算一算,要把东宫人员齐配,总得有五十几人,各人也已初定名份,该按照规矩分主殿配殿居住。

    姑姑是不会给太子身边添这许多人的,也不会一次就按制填满,但各个封号的也总得有几个,哪怕只挑六七个,碧微又怎么受得住。

    六月酷暑早至,正元帝实在受不得腿胀,领着一众人去了离宫避暑,宫中数得上名号的妃嫔都跟着,只有杨云翘留下来照顾齐王秦昱。

    碧微依旧还住在离宫里,她同那些选上来民女不一样,不能混在一处由着训导尚宫一同教导礼仪,她就在飞霞阁里,身边配了两个尚宫,只教她一个人规矩。

    最高兴的是赵太后,她很喜欢姜家这个姑娘,知道要给她孙子作侧妃,难得开了一回首饰匣子,取出几根金簪,又寻出两匹蜀锦,赏赐给她,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开枝散叶的话。

    原来碧微在宫妃之间坐着,是得封的公主,皇后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如今却是太子未来的侧妃,待她自然不同,有些话当着公主能说,当着太子侧妃却不能说。

    卫善不知到底是秦显强求,还是碧微有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落笔几回都不能成文,写了几次都又揉成团堆在书桌上。

    心里烦闷,把笔一扔,宫人送了冰盏上来,她也没心思去尝,摸着秦昭的信,坐到窗边,开了格扇窗户,江风吹在脸上才算好受了些。

    秦昭的信依旧只有画没有字,画的还是麟德殿的南窗,他一天也不知有多少个时辰坐在窗前,卫善一看便先有了几分笑意。

    他画的是麟德殿前落的满地石榴花,窗框上还停着一只鸟儿,信封里鼓鼓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两只刚刚泛红的小石榴。

    卫善倏地笑了起来,两只石榴经过路途竟没干瘪,盈盈绿意中带着一点石榴红,正落在卫善手掌里,圆溜溜的有梗有蒂,沉香过来添水,一看就笑起来:“公主要不要拿这个串起来当耳坠子戴。”

    树上刚结的小石榴小葫芦,宫人们都能摘下来串起来当耳坠子,就像耳里挂了两个小灯笼,贵人们戴金子打的,宫娥便戴时鲜的,要多少有多少,巧手串起,悬在耳上簪在头上。

    卫善觉得有趣,让沉香串起来给她戴上,取了镜子一看,倒真像在耳朵上挂了红灯笼,沉香笑问:“这会儿宫里的石榴只怕才挂果。”

    才挂果就被秦昭摘下寄了来,卫善抿嘴一笑,这回却没什么能回寄给他的,想了好半日,揪了两朵凤仙花夹在信纸里。

    秦昭上回寄信时,特意在画里画了一只飞奴,虽未写明却也算是答了卫善的疑问,这回收到信,从里头倒出两朵干凤仙花来,捻在指尖笑一回,难道是善儿拿这个染了指甲?

    展开信纸越看越笑,小妹把这芝麻绿豆事当作趣闻说给他听,还一本正经的让他猜一猜赵家姑娘选了谁,却不等他回信猜测就先自己揭了谜底。

    秦昭“呵”的一声轻笑出声,以手作拳挡在嘴前,卫善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隔着信纸秦昭都能想到她急巴巴要说趣事,话才说了半截,却先把自己逗笑了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烧,好像越到晚上越厉害了

    手掌心脚底板都在发热

    想吃油煎八宝饭

    滚都打不动了,我去睡了。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票

    ☆、第83章 不好

    秦昭拿着卫善的信往紫云楼去, 把信中的事当作笑谈讲给卫敬容听。才从皇城迁到离宫来没几日,妃嫔的屋子如何分派,同来的皇子如何居住, 随行又有一个孕妇, 这些都得卫敬容拿主意,她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 把离宫内外都安排好了, 才能在紫云楼里眯眼歇上一刻。

    眼见秦昭过来, 冲他招招手, 以袖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眼看秦昭要退出去, 对他道:“你来陪我说说话, 等会儿还得往宜春殿去,免得我发困。”

    秦昭讲笑话比卫善高明得多, 自己是从不笑的, 一本正经拿自己当个说书的, 整个案子讲完了问道:“母亲猜一猜, 挑了哪一个?”

    卫敬容一时还真挑不出来, 手里捧着茶盏, 啜饮一口,微微含笑:“知人知面难知心,花这么点功夫就能给女儿挑女婿,也太草率了些。”

    她说的是老翁,而秦昭说的是女儿, 谜底揭破,挑俊的那一个,一屋子宫人都笑了起来,卫敬容也掩口而笑,靠在软枕上问:“当真是善儿写的?我可不信,她哪里有这么促狭。”

    秦昭笑起来,把那信拿给卫敬容看:“当真是她写的。”

    信纸既白且薄,就是寻常宫里用的高丽纸,可那纸上有几个浅淡的红印子,卫敬容刚拿到手里就看见了,拿指尖碰一碰,抬头扫了一眼秦昭。

    也只有花汁才有这个颜色,两三朵新鲜的花夹在信纸里,寄来的时候花已经不复艳色,可花汁却沁在纸间,卫敬容盯着那两块浅红发怔,隔得一会儿才笑:“这个善儿,连写信也不肯老老实实的写。”

    她一说,秦昭就笑起来,仿佛卫善果然团着脚趴在桌边,他还无所觉,拿这个当作孩子行径告诉卫敬容:“她怕是在船上呆得久了日子无趣。”随手就扯上两朵花寄过来了,那一盆凤仙说不准就是她用来染指甲的。

    卫善小时候就爱染指甲,丫头们被她缠不过了,就摘了凤仙花来,捣出花汁抹在她指甲上,卫善小小的手指头翘起来,兰花瓣也似。

    几个男孩又跑马又玩箭,就看见她一个坐在栏杆上,穿着齐整整的小裙衫,两只脚一叠,手抬起来,指尖翘着,鼓了嘴儿看哥哥们闹。

    秦昭玩上一会儿就会陪她坐一会儿,喝几口蜜水,再往她嘴里塞一块饴糖,卫善仰着脸笑眯眯,像个□□团捏出来的瓷娃娃。

    秦昭一说她还是孩子,卫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