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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酒国英雄

,眼神亦充满警告。

    现场气氛立时低迷严肃,津觉得压力都暴涨起来,就怕桀跟莫狄纳杠起来,忍着身体不适低哑喊他:「桀!桀…你来一下!」

    桀靠近她,「要不要我命她停止?」

    「不用不用!桀,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妳很好?可使我看来并非如此。妳不要怕不好意思而勉强自己,知道吗?」

    身体不舒服,又要面对可能爆发争吵的场面,津情绪承受力整个变差,对桀颇不耐烦:「拜托你…现在先这样就好…你这样反而让我很有压力…不然你不要看,先出

    去,去做你的事!」

    既然津坚持没问题,为不让她为难,桀闭上嘴,没再多说什么。

    虹医得意冷笑,借机补上一脚:「希望您明白,您的伴侣现在是生病,不是在享乐,一些痛苦反应都是正常的。」

    结束疗程后,看出津很疲累,桀在诊疗床前背向她蹲下,「上来,我背妳走。」

    都成人了,身体又无病痛,怎么好意思…津本来想推辞,但一看到那宽阔强壮的背部,撒娇心痒了起来,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搂抱住男人脖子。桀背着她有力站起来

    ,往外头走去,莫狄纳也跟着。

    「骨枭说…窑山上的冬树开出大片奇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好不好?」从今天的疗程里解脱,三个人都在,津心情大好,想一起出游散步。

    「我等等要和几个外族谈事情,妳跟桀去吧!记得玩得开心点…」莫狄纳说着想亲吻她…

    津的表情一沉,堵气别过头去,闪避开他的吻:「不用了。那样意义就不一样了!算了,你忙吧…」转过头就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尤利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

    「小津…妳在生气?」

    「没有。尤利来了,应该是外族使节到了…」她嘴嘟得高高的,当然在生气。尽管理性知道,自己该成熟点,莫狄纳陪着她参加这么多次疗程,应让他去忙正事。但

    是…

    看着莫狄纳离去的身影,津只觉失落郁闷到一个不行,把头顶靠在桀的后颈,「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背着津缓缓走回聚落。

    「津?」

    「嗯?」

    「没事,我以为妳睡着了。」

    「嗯。」

    回到骨室,桀把津放大椅子上,看着她神情落寞,无精打采,「没去窑山所以很失望吗?还是我带妳去走走?」

    「不是,身体胀胀痛痛的。不太舒服。」

    「桀君,外面出大事了!东莱那边…」有人冒冒失失闯进骨室,打断了两人对话。

    「我今天没空。」桀冷淡地打断,不给对方说下去。

    全场冷了一阵,「呃…可…可是…东莱…」

    桀恶狠狠瞪着那人;那人话瞬间憋在唇间不敢再溢出半点声音,面色因焦躁泛红。

    「东莱怎了?」津问。

    那人猛地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桀,又看着津,脸上露出为难的愁苦。

    津看出他的顾虑:「你说吧!我做主,桀不会对你怎样。」

    那人惧怕的朝桀和津合掌一拜,怯怯快快地说:「虫魔又到东莱发神经,这次目标是东谷仓。」

    「前阵子不是才搞定了吗?」桀叹了声气,非常无奈。

    「虫魔是什么啊?」津问道。

    那人急忙回答:「虫魔是地底魔族,长年居住地下领域,天暖花好不做工,到了粮食不足时便会出来掠夺抢劫村落。数量很多,很烦。还有他们很容易带来魔灾疫变。」

    「听起来很危急啊!桀,你快去吧!」

    桀在她跟前蹲下,说:「我带妳一起去晃晃,东莱的村寨可能比较无聊,但是景色还不错。」

    「咦?我能去吗?」津开心地从椅子上扑跳下来,搂住桀的颈子狂蹭。

    飞行到东莱不远,一个在焦山附近的小村寨,人口不多。那儿的青年们听说从小就和桀一起并肩打虫魔,交情甚笃。

    一落地,驱离虫魔的工作就展开了!

    绵延十几里的山丘状仓库外表爬满了许多虫型生物,像被啃食的坑坑洞洞的长条面包,厚厚的仓库墙体被挖穿了好几个大窟窿。虫魔大军正逐批入侵,有零星的还闯

    入民宅抢夺,村民挥舞武器,施放魔能,奋力驱逐,保卫家园,只是虫魔打跑了又会再来,还要小心不要被群殴。

    虫魔虽说像虫,却多用尾端两脚直立站着,手里还带着工具,圆锹、十字镐,从运输车还空空的来看,墙应该还没被挖穿。

    突然,虫群聚集的地面上,浮现魔能红光形成禽爪状,犹如莲花开了遍地,随即像绞碎刀急速一转,方圆几十米生物全成了碎烂。群虫魔原本懒洋洋的步调,瞬间如

    热锅上蚂蚁,兵荒马乱起来。

    这区域的虫魔形体多矮矮胖胖,紧张起来就会趴在地上六只脚一起猛划,有的会飞起来,有的还会跳。他们智商不高,就是数量很多,而且欺软怕硬,一看到桀来了

    ,就好像看到煞星一样,即使不聪明,虫魔们也爱惜生命,开始大群大群往焦山方向的森林里逃。

    桀叼着烟,大展鸟翼飞在半空上,以极好的眼力综观全场,又再出手,硬生生拦腰阻断了魔虫群逃难路线,圈出一个范围后,其他人随即以强大火力将圈圈内的敌人

    优先清场,以保护村寨安全。

    津就坐在他身后的一处屋顶上吃着热腾腾的包子,看戏。

    「失火啦!」

    一只带有满身魔火的大虫子,惊慌的飞撞进一处老旧木造屋宅内。津从这个角度看去,就看见屋里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梁柱震晃不已。一股黑烟很快从窗户冒出来。乒乒乓乓,那冒失鬼又连续撞破几间房舍,津只觉屁股下一阵激烈震动,砰!她整个人差点就跟着飞出去,虫魔带着一身紫红色乱焰,冲破她身边的屋顶像冲天炮一样飞

    了出来。

    津咬着包子,看着旁边那个燃烧起来的大洞,这不是普通的火,像有生命一样吞噬起周围可燃的物体,速度极快。

    就在此时,她感受到源灵生在自己的意识里呈现了一股微妙的力量,触动着自己去使用,于是她将手按在屋瓦上,接着,看见一片黑蓝在自己掌心覆盖处扩散,津猛

    然感觉到手掌一阵冻刺,连忙收回手,留下手掌大的黑蓝色印子。那印子像是泉水口,不断有暗蓝色魔能开始涌流扩散,最后覆盖住整个屋顶,气温骤降比原先的温度更低

    ,冷得她不住打颤,燃烧的魔火失了热度,最后无端熄灭。

    事情发生在短短几秒钟…

    「津!」

    桀飞近她身边,将目瞪口呆的她唤醒。

    「桀…屋顶原本烧起来了…结果…」

    「我知道,我看见了!」

    下了屋顶,她才发现,整个区域的屋子都笼罩在阵阵冰寒之中,魔虫搞出来的火灾全灭。

    「这似乎是我在末噬谷的地狱熔炉遇见过的冻能。被带回来了!」津惊奇的拉拉桀的衣服。

    源灵生当时在末噬谷吸食冻能,不单单只是吸食能量而已,还将魔能性质转换储成了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一个太令人惊喜的发现,津利用跟着桀满山跑、处理虫魔洞

    口的时间,开始找身边具有魔能量的小东西来试。

    到了黄昏,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大伙回到东莱夜巡的大帐幕。津坐在营帐外的木梯上,迫不及待把今天路上搜集到的魔能放出来玩。

    交代完事情,桀也坐到她身边休息,看着她搞东搞西的。

    「欸!桀,我发现,源灵生可以吸收魔能耶!你看…这是我今天我从魔树身上取得的…」透过灵脉释放出一些绿的、黄的小光球,除了飘来飘去观赏,津还没能弄清

    楚用途。

    她的脑筋突然动到桀身上:「你借我实验看看!看你的魔能我能不能吸收应用。」

    「嗯。」桀一面抽烟,一面把手臂伸给她。只见灵脉不客气爬上男人手臂,一条条晶白色条状灵脉端点像冰溶化在肌肤表层。

    「欸!竟然可以耶!」津惊喜的深呼吸,感受着属于桀的魔能缓缓进到自己体内的感觉。奇妙的脉动,来自另一个生命个体,热力强劲奔流,带有活跳跳的能量…恍

    若徜徉奔驰在阳光普照的原野之中。

    「哇哇…出现了…红花!桀你看!好漂亮…这是用你的魔能弄的!」津指着从面前几朵缓缓飘落的红色光花,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桀咬着烟,看着原本病恹恹的女人,现在用从自己身上取得的魔能玩得不亦乐乎,惊喜的叫声连连,不时拉着他衣服,喊着:「你看!你看!」

    他突然跨坐到津身后,捧起她的双手,合起,再摊开,浮现一团红光,霎那幻化成光鸟,展翼飞走…

    「啊!好棒!怎么办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好漂亮喔!」津兴奋的高叫起来,看着越飞越远的红色光鸟,赞叹不已。那个能量当然不是津吸取的,而是桀自身的。

    看她那么高兴,桀叼着烟,一边嘴角高扬,拉起她的手又示范了一次…这次,津感受到了桀身上的能量波动。于是,她试着模仿,果然出现一团红光,却像流烟一样

    往地面飘垂…

    「咦…怎么这样…哪里错了?」

    「哈哈…」桀笑着,取下烟支捻熄,捧起她的手,在女人除除飘落的红光流中,又冒出一团红光,幻化成鸟栖停在她掌心上的流光中,转头用鸟喙啄理起翅膀。

    「啊!它在水里整理自己的羽毛!好可爱喔!」

    桀吻了她脸颊一口。妳更可爱…

    慢慢地,津懂了,桀的那些把戏跟他的异兽本能有关,原来,一样的魔能到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转化。而桀身上的魔能特性当然还是由原主掌握的最淋漓尽致。

    他们在门口玩魔能玩到晚饭时间,可怜的桀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油水,只是他不介意就是了,不过,倒让津几乎忘却身体不适。

    PO18情滞幻野【简体中文】吸食

    吸食

    晚上餐后,气温很低,大伙在大帐内围着火炉,小酌闲聊。

    几个在地人说起怪谈异事,津抱着桀的左臂害怕又爱听;男人对那些事没啥兴趣,慵懒的倚在靠垫上,漫不经心抚摸着她的大腿。突然感觉到粗糙温热的掌心贴在腿

    心,津吓了一跳,裙子侧边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桀的手就蹭入那繁琐的层层布料,钻了进来,情欲十足的来回摸索着细嫩腿肉…不断往幽境靠近。

    对面几个男人一搭一唱,说的口沫横飞、激动万分,桀的手却暗暗躲藏在津的裙底下,一根手指被含在阴唇间蹭动着,早已湿淋淋。

    津已经不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还紧紧掐住,眼里的惊色与憋忍,颇为应景,故事正说到悬疑处,但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受到阴部挑逗的刺激,几乎快失了神智。

    「嗯…桀!」她低声斥责男人。

    桀斜睇了她一眼,狡猾一笑,依然故我。手指毫不收敛的在隙缝中滑动,勾着、抠着,百般欺负着小核蒂,更多水液涌了出来。津憋忍着下体刺激,受不住的在座席

    上蹭动了几下屁股,除了性感反应,亦想逃离男人调情的手。

    正当男人离了手,津才松口气,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在她阴唇上,接着被塞进缝隙里,冰冷滑润的东西贴在花蒂上,搔得痒痒的,她下意识

    就要伸手去取,手腕却被桀抓住禁锢。她睁圆眼睛瞪着他,他对她得意一笑。

    「那是什么?」津激动地小声问。

    桀长大嘴舔了舔她的耳朵,小声回:「让妳舒服的啊…」

    「拿出来!」她用气音说。

    男人却按了一下那微硬物,它像生物受到刺激一般激烈的在阴蒂处蠕动振跳起来。「啊…」只觉尾椎一阵酥麻直窜,津身子一抽,手忙脚乱地捉紧了桀的左臂,

    把嘴鼻埋在他衣袖上,刚刚差点就没忍住叫出来,还是高声呻吟的那种。

    「东哥,你说的故事太恐怖了,瞧人家津都吓成这样。」另一边的女子笑着说。

    “才不是!”津尴尬得满脸通红,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不怕不怕。」桀说着,一手伸进津的腿弯,一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大个人儿抱坐到自己盘着的两腿之间。这个坏东西明明知道真相,嘴里还说着瞎话,借机这么做

    ,绝对没安好心。

    果然,这下,他更理所当然地把整只手放在她衣裙里,不时去按附在阴唇缝里的那物,让它持续跳震按摩着核蒂,津侧坐着,身体软软的趴在男人胸口,两手分别紧

    紧揣着桀胸前、腰后的衣服。她的神情不再清明,迷离娇媚,轻启唇喘着。那东西每震一下阴蒂,就刺激地让她好想叫,却只能苦苦压抑着。

    「水好多…我手掌都是妳的水…」桀坏心眼的报告着。

    津抬眸瞪着他,张嘴却只剩喘息。而她凶狠的目光很快破碎,桀拇指长按着那震动的物体,两根长手指插入她盈满水的嫩穴里,形成令人无敌满足的舒畅感,

    津靠在桀胸膛上,一手搂在他腰上,抓紧了腰后的衣服,一手按在嘴上,辛苦的忍耐身体各处反应,承受快意冲击,她几乎忍不住唇靠在桀胸口轻喘,面颊也不自觉

    磨蹭着他的胸肌…

    太痛苦了…她身体微微抽搐,忍受着阴蒂激荡按摩,及手指在嫩穴里插弄的双重快感…津觉得大腿肌肉随着敏感点的刺激,不住抽紧。她脸上那抹红晕,性感启唇喘

    息的模样,旁边几个已经感觉到异样的男人眼睛都开始管不住的飘到她身上。

    她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手勾紧男人的腰,脖颈微提,背部、腰臀不自觉往后挺出一道优美性感的曲线。

    「唔嗯…啊…」津舒爽又痛苦的哼了几声,她快憋不住了,快意冲得好快,意识还在忍耐。

    湿热唇腔突然紧密覆住她的嘴,真空吸吮着,舌头侵入勾搭着,男人环住她的后背,另一手仍极力在女人下体抽送;津已经无暇顾旁人…只觉自己在温热之中,肉体

    各处快意几近极限,她再忍不住呜哼着,身体绷紧,绷至极限如烟花溃散。

    身体软软无力的靠在桀身上,喘得好急。桀仍缓慢有力的深吻着她,舌头深深勾卷舔拭,根本没在理会别人的眼光嘛…

    没等她回神,绵软的身体便腾空,桀抱着她直接走往两人休息的屋舍去。

    阴暗的木屋内,老旧木造床板咿咿呀呀。两副赤裸身躯交缠,吻得昏天暗地,男人一手在女人胯间,按住还夹在阴唇缝里的东西,同时嘴吻转移阵地,烈中带柔的吸

    吮拉扯她的乳尖,配合震动按摩着阴蒂,津只觉腹腔抽紧,蜜穴像得到暗示饥渴的想夹咬男人硬根。热烫龟头轻触在她那湿热的阴蕾上,引诱着她,双腿因为渴望而不断磨

    蹭着男人的身侧。

    女人那般挑逗,桀再也等不住,猴急的抱起她的双腿分跨两肩…

    「桀…那个,不拿起来吗?」津喘着,伸手对胯下,想将震动的小东西取出。

    男人把她的手拉出来,「不准动。留着让妳舒服。」

    核蒂在持续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肉棒一步步进来了,阴道内凶悍无比,里头层层肌肉绞实侵入的男根。令桀亢奋无比,抬高她的屁股入得更深。

    每一深入,都让津爽得激叫不已,桀也发出颤栗的低呼,湿滑暖热紧紧包覆他的肉茎,不断有力拖入深处,他将女人双腿扛在肩上,缓缓挺动,获得更多、更深的快

    感。

    「桀…啊…桀…」

    那是个寒冷的夜,空气冻,女孩在男人火热的体温包围环绕中,轻吟所爱的人的名字,回应她的是犹如野兽般猛急的呼喘…屋里的人影换了各种姿势缠绵,男人疯狂

    的占有她、侵入她,一次又一次,将精华射入诱人的裸体与灼热的幽道中…

    狂风骤雨后,屋内一片沉静,津望着床上一枚像超大腰果的玉润勾状物发呆,男人的手臂从身后环缠在她胸前,耳边是绵延不尽的沉稳鼾声。

    今晚还是睡不着,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体内又隐隐作痛,拉起桀环在身上的紫褐色手臂,她凝视着,眼里透露了某种渴望,灵脉陡然窜出攀附上男人的手臂。津颤

    了下,克制的深吸了口气,撤回灵脉,把桀的手藏进被子里…她则起身坐在床缘上,颤抖着反覆深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在不久前吸收了桀的魔能后,竟然觉

    得身体舒畅很多。这念头太变态了…

    隔天为了虹仪疗程,大清早,天未明,桀就带着津赶回主巢。

    上午疗程完成,桀陪着津待在田园小屋那边,两人做完爱,津又别有用心的跟他借了点魔能实验。

    起先是好玩,到后来,津观察到自己,似乎真的迷上了吸食桀的魔能后产生的一种舒服感,次数一多,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怕怕的,于是有所节制,可是,一段时间后

    又开始心痒。她忍不住把这个情况告诉桀,桀非但没有阻止她,还任她索取。

    这也难怪,自从津接受那个什么虹仪疗法以后,就常常喊痛、喊胀、喊不舒服,桀心疼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忙。看她用源灵生吸收自己的魔能能减缓不适,舒服好过

    些,他自然不反对。

    津自知这样不好,毕竟还是在吸食另一个人的能量,魔能跟造血液、淋巴液一样也是需要消耗身体养分,她努力节制,但是,体内却像有个欲望黑洞不断扩大,每回

    告诉自己的再一点点就好,却积沙成塔。她已经不像单纯吸收魔能,倒像是瘾犯。

    不料,再过一天,虹医却发现治疗效果有大退步的迹象。询问了津最近是否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津向她坦承用源灵生吸收一些魔能就会变得舒服;这让虹医很不高兴

    ,要她不要在疗程期间做一些奇怪的活动。

    为了不影响疗程,津这整天都不敢碰桀的身体,连牵手、亲嘴都避免。两人之间相处变得卡卡的,分得开开的,怪别扭,桀很不习惯,既然知道这是为了治疗忘蓝,

    也只能忍着,只是死性难改,好几次不自觉就凑近毛手毛脚,还会挨骂。

    憋忍了一天,津只觉自己浑身难受到会打颤,更惨的是,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静不下心,什么事都做不了。于是干脆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

    桀察觉到她的异常,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

    「桀…我好难受…好想要一点点…那个…」她终于受不了,像饥渴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身子,又艰困的收手。

    「那就用啊…不必忍啊…」桀眉心紧拧,非常担忧她的情况。

    「不行啊!虹医说这样会破坏治疗…」津还在苦苦抗拒。

    「妳都难过成这样了…不然我去跟她说!」

    「不不不…不要…那我吸食一点点就好…」

    「嗯!」桀直接拉起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身上,灵脉攀上,魔能进来瞬间,犹如甘泉温润着干涸裂土,津感动的都要哭了,太舒服,所有不适全都缓和。同时,她也好

    害怕,自己就像个瘾头很重的吸毒犯,贪婪吸食魔能。本来只想吸食一点点,最后仍忍不住吸了个过瘾。

    「桀…对不起…对不起…我吸过头了…」这让她好愧疚。

    「好点了吗?」桀摸摸她的头,一点也不介意,面露心疼:「不要说对不起…说爱我就好。」

    整个身体放松以后,津又悄悄地开始担心明天要面对虹医怎么办。内心像要面临学校责罚严惩而恐惧,煎熬着想逃学…

    「我明天陪妳去,我来跟虹医说明情况,妳不要有压力,知道吗?」桀安抚道。

    算了吧!他去不把场面闹得难看?津才不放心。

    最后,仍得独自面对。

    在虹医开始诊疗前,津就吐实了,果然,虹医相当生气,责备起她:「我开始怀疑殿下是否真的有心想解掉忘蓝。我这么用心在帮妳!妳却这样…妳如果继续吸食伴

    侣的魔能,后面的治疗…」

    「怎样?」冷冷的声音划进了虹医的斥责。桀突然推门进来:「她吸食我的魔能又怎么样了?」他不放心津的状况,随后也跟来了。一到门外,就听见虹医正对着津

    严厉。

    虹医转向男人毫不客气:「你不应该纵容她吸食你的魔能!这对整个疗程干涉很大,让前面努力都白费,你应该帮她!而不是害她!」

    「我不会害她,问题会不会出在妳的治疗方式?」桀对于对方的指控相当反感,口气奇差无比:「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谁赋予妳这么大权力,对她大吼大叫的?」

    「桀!」

    「她原本没有这些反应,再接受妳的治疗后出现了奇怪的疼痛!妳非但不替她解决,还反过来要她配合妳?我告诉妳,身体会说话,如果连病患身体告诉妳的讯息都

    接收不到,学得再精通,技术再好,也没有鸟用!」

    虹医冷笑:「哦?您本来就一直对我的治疗不满,既然您懂她身体的讯号,那么请您自己治疗她吧…你以为我是不请自来,站在这里给你糟蹋的吗?」

    「既是低能庸医,这种傲慢活该被糟蹋,也不过是刚刚好而已!」桀大动肝火。

    「桀!你马上给我闭嘴!」眼看情况火爆失控,一发不可收拾,虹医气到几乎要一走了之,津只能对桀大吼??,将他赶出屋外。明明知道桀只是想保护自己,也完全不

    想这么对他…津好恨自己面对冲突时只能先压自己人,来停止这波争执。

    「我不可能再做下去了。妳也看到了!他不信任我!还要攻击、伤害我!」虹医留下眼泪,刚刚冷艳高傲的模样,此刻成了娇弱可怜的女子对着津泣诉。

    看着桀和虹医冲突,虹医也呛声,病人不相信她的话就另请高明。津真的好想就此不用再治疗,但,想起这是莫狄纳希望的寄托,于是放低姿态请求虹医留步,并答

    应治疗期间将桀隔离的条件要求。

    安抚完虹医,还要回头收拾自己刚刚冲动把桀轰出去的窘况……津硬着头皮走出门,就看见男人站在不远处抽着烟。

    津深吸口气,走了过去,低头道歉:「桀…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吼你…」

    桀把烟扔了,却只是摸摸她的头。原以为会吵架,却是得到一个充满温暖疼爱的摸头,津一阵哽咽,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虹医是唯一可以帮忙解决忘蓝的人,对不起…等这一切过去…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不怪妳,我知道妳很辛苦,是我无能为力!不知道能怎么帮妳。」桀表达了体谅,卸除了津大半心理负担压力。

    「你的体谅和陪伴,一直都是最大的帮忙。」

    那晚,尽管睡在桀怀里,津还是觉得好冷,全身又都好痛,她的手指掐在男人手臂上,来回摸索,脑子里又起了偷吸食一点魔能就好的念头,但,只要运作源灵生就

    全身痛得牙齿打颤。痛,使她不敢再触动源灵生。在桀身边坐立难安了整晚,却又不敢吵醒枕边人。

    那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隔天早晨,津坚持不让桀陪,硬是支开他去将族里耽搁的事做好,然后独自前往虹医住所。完成疗程,她觉得身体不会痛,但是非常疲累,虹医听了以后认定是忘蓝

    开始退去了,跟着松了口气,催她回去好好休息。

    这天,桀乖乖听话地把积欠的工作债努力清掉,而莫狄纳下午也回到族里,整天两人都在忙,没有余力注意津的情况。直到天色暗了,桀终于有了空闲,正奇怪津今

    天怎么都没有来到他身边团绕,找遍各个地方都不见女孩儿的踪影,才去莫狄纳那里问,莫狄纳当然也不知道,又叫了魔龙卫来问,才知道人整天待在云里大厅。

    两人赶到云里大厅…敲门,没人应。莫狄纳没来由心里一阵不安,直接开了门进去,室内一片阴暗。

    亮灯,往室内扫视,就看见窗边如绵云的卧铺上,津面着窗户、背向门侧卧。

    「小津!」莫狄纳唤了一声,或许是在睡觉,对方毫无反应,于是他走靠近。

    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大朵白云般的织物,褐色眼睛沉静的望向窗外,人明明醒着为何叫了也不回应?就连他走近她也恍若无睹。不对,那眼睛是睁着,却神光黯淡。

    心头涌聚惊惶寒凉,莫狄纳弯腰,轻轻握着女孩手臂,端详着她的面容,紧张大吼:「小津?!」

    津整个人震了一下,仿佛被他吓了一大跳,瞬间眼睛回了神,惊愕莫名的望着他的脸:「莫…?」

    「妳在做什么?」莫狄纳的声音颤抖不已。

    「啊?」津愣了愣,不就躺着吗?「呃…我刚从虹医那边回来,因为累了所以躺了一下,想说中午再去找看看午夜回来没有。」

    「虹医的疗程是早上的事!现在也已经晚上了!」莫狄纳激动回她。

    「啊?不是吧!」津坐起身子,看向窗外,天空竟然已经全黑了,玻璃映照的金黄影像是室内的光影。「欸?怎么天黑了…不对啊…我刚刚才回来的啊…才躺了

    一下…天空还蓝蓝的…」她完全无法相信,离开卧铺,沿着窗边行走,走着走着就焦躁起来,用力把站在窗户前的桀推开,愣愕摸着大片玻璃,反覆确认上头没有被覆上东

    西。

    莫狄纳也快吓死了,和桀对看了一眼,不久前他才听虹医报告津的情况,明朗奏效了…。他呆了一会儿,随即走向在窗前不断焦虑的走来走去的女孩,从背后抱紧了

    她,他知道,遇到这种事她定很惊惶、很不安。

    在莫狄纳怀里,津摸着他的手,似乎想跟他解释什么:「莫…对不起…我不知道天空怎么了…刚刚还亮着的…」

    「小津…没关系…慢慢来…妳不要担心…」感受到自己给了她太多压力,莫狄纳把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头侧,双臂交抱在她胸前,直到津在他怀里安定下来。

    「莫狄纳…」桀突然出声,指了指津。

    莫狄纳低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女人领口里肌肤有奇怪的青印子,拉开衣服却见胸口到两条臂膀的肌肤表层,都出现大片青紫色的图纹,跟他翅膀上的很像…那是

    源灵生的纹路。

    「天哪…」莫狄纳轻轻抚摸着那微微浮突的纹路,真是心疼极了,「这到底是怎么…」

    看到莫狄纳很难过的样子,津摸着他的手臂安慰道:「莫狄纳,没关系的,这个一点也不会痛。真的!」

    在黑玄岛心结解放后,津身上浮起的灵脉完全消失,除了使用源灵生时肌肤表面会随环境光,微微反射出透明银白质纹路,灵脉却未曾再突出肌表,也不再有如此恐

    怖的颜色。

    他们去了趟骨枭那儿,想了解情况…

    骨枭虽然不若那些正派名门的医生正统,倒也参透不少今古奇事,因此,他从来对源灵生是相当敬畏而谨慎的。「虹大夫太小看源灵生了…」经他利用几样法宝

    ,终于确定了问题:「灵脉在小津津体内受损严重…」

    「为何受损?」莫狄纳焦急的问。

    「嘶…这事,我只能猜到一个可能…小津津说过,源灵生会优先替她承受损害,那么,很有可能源灵生也承担了忘蓝的危害,导致虹医的治疗作用在源灵生上时产生

    了问题…」

    「虹仪能量的确厉害,灵脉不堪摧残而受损。而小津津在吸食桀的魔能后会感觉到舒服,正是因为源灵生利用桀充足的魔能作为修复材料,迅速处理了最大损伤。」

    源灵生适度承担了忘蓝的问题,除了睡眠障碍,没对津造成损伤,反倒是虹仪神医未对源灵生的反应多加在意,还强行通破,造成灵脉受损。

    「所以小津会出现不舒服的反应…」莫狄纳明白过了来,那些连津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难受,正是因为源灵生受到柔性攻击的反应。

    顿时,他对自己未正视津的反应,是因忘蓝治疗而起的执着,感到懊恼又自责。

    「你不要自责啦!源灵生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它没什么优点,就是恢复力超快!」津打趣的说。

    「对不起。」莫狄纳心疼的抱紧她。

    无论如何,莫狄纳发现、也正视了,这是非常重要的进步。

    整个晚上,桀和莫狄纳一起同她待在云里大厅的云朵上。这是云里大厅落成以来,她和两个伴侣第一次认真待在这里。莫狄纳为了自己的决定痛心,尚未释怀,靠着

    一朵大云枕,让津躺在自己双腿间。桀则抱着一朵小白云,坐在两人旁边,若有所思。

    躺在莫狄纳腹部上,津微睁疲软的眼睛,「莫…我能见午夜一面吗?我好想见他…采风说他需要帮忙,让我很担心。」

    「嗯。我知道了。」这个要求,这次,莫狄纳终于重视了。

    正如津所说的,源灵生修复很快。而虹医误把源灵生灵脉在疗程中自行修复平衡的躁动阻力当作津的精神抗拒,正是她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医术,尽管事前,莫狄纳

    就已经告知她,津是坦纳多人及源灵生的存在。

    大陆出名的神医彻底因为轻忽津的源灵生而栽了个大跟斗,在她辉煌传奇的医涯留下第一个瑕疵,以及差点害病人送命的污点。莫狄纳当然不会允许她再继续进行任

    何补救与尝试,冷冷请她卷盖铺走人,已经是非常仁慈的裁示。

    *****

    ※以下非正文:

    在这边先跟大家说新年快乐!

    今年发文到此,明年见了。

    我要坦诚一件事:

    读者是聪明的,我不想为赋新词强说愁,这阵子,我对文字性爱出现无感,因此,接下来不强写肉。虽然你们本来就知道我常常不举,咳咳,可能我真的年纪到了,咳嗯!

    后面的性爱描述会更少,如果状态没变,就只剩一些早期写好的文稿,特此告知减伤。

    无论如何,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PO18情滞幻野【简体中文】黑夜亮光

    黑夜亮光

    两身影出现池畔,一着白,一着黑…白的,面向池水背手伫立,高大俊挺;黑的,于其身后单膝跪地,垂首,支手顶地,势态卑微,但气宇轩昂。

    「你的命是小津保住的,所以我没马上杀了你。」莫狄纳凝望水平面,声调平稳,语气却很沉重。

    「属下明白。」午夜低着头,浑厚有力的嗓音多了几许沙哑。

    「你竟置她于危险之中!没将她人留在屿城,先与我联系。完全违反了魔龙卫的信规教条,要我如何再信任你?」

    「属下知罪。」午夜坦然认罪。

    「午夜…你…真是…」莫狄纳捏紧拳头,剑眉横竖,愤恨之情不言而喻。

    「属下深知自己的命是你给的。一切刑罚,属下悉听尊便,毫无怨尤,也不愿成为尊王你的骨中刺。」面前这位,是午夜愿以性命相报的恩情人,一路走来,他始终

    秉持着绝对顺从的心态,也从未动摇过。然而…在秘林侏人的家里时,当他看见一柔弱娇影,尽管内心极其纠结,仍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为拯救一个身分卑微者的性命,

    独自扛下悲伤、噤声痛哭的模样……在那时,有个东西超越了他对王的忠诚坚持,使他狠不下心将这个特别的人强硬送回族里。

    那是他这辈子不曾有过的冲击。

    他觉得自己做对了,他不后悔,因为,现在的津,笑容变多了。

    「老实告诉我吧…你身上的指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津作为排解?」莫狄纳问。

    「为破解指示,属下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下指令者杀掉,无法正确追溯,但,这个情况恐怕连当初下指令的人也无法解释。」午夜仔细报告了遇见贝莉温的整个过程。

    「祺芳。」莫狄纳低唤。

    「属下在。」场外一名女性立即应声,进前来,她一身华贵紫袍,是骨垩族的至高魔方师。

    「可否知道这可是精之升华出了问题?」

    魔方师恭敬回道:「依臣之见,最好先利用精诚之石测试午夜的精之升华所释放的能量程度,同时,利用魔方宝塔来搜集多方资讯,做出分析后,再来讨论,对整体

    情况会比较好。」

    「也好。」莫狄纳随即命令:「尤利,唤左翼君立即前来精诚之石。」

    众山环绕间,有一座尖尖长长的锥状小小山,周围环绕清碧水流,若靠近仔细看,会发现那座小小山,是一座巨大的墨绿色孤石,约莫有十几层楼高,表面有许多大

    大小小的结晶体,里头布满层层叠叠的繁琐物质。

    墨绿色孤石脚下的岩盘地上,白昼指挥护卫于周围架起防护,现场人不多,低调而慎重。

    午夜站在场中央,仰头望着十几层楼高的精诚之石,这颗位在骨垩主巢势力内的精诚之石,据说有好几千万年历史,至今无人动的了它,上头留下魔能伤痕寥寥可数

    ,都是对历届骨垩王忠诚度极高的魔龙卫们遗留下的痕迹。

    精诚之石具有奇怪特性,至古就被发现,硬度、抗魔能力极强,几乎没有东西能毁伤它,唯有透过精之升华产生的能量,可以撼动精诚之石。

    精之升华受人的心念影响,决定产生的力量加成。只要在精之升华设立条件、指定效忠对象,心意越真,能力越显著;忠诚度越低,力量越弱,甚至无力启动。更甭

    说要作用在精诚之石上,难度更上层楼,纯度越高的精诚之石,若力量不够,根本连表层细屑都刮不下来。被历代骨垩族王用来精挑亲卫、测试忠诚的重要物品。

    族里有许多等级的精诚之石,而王却一下子就决定用最古老、最原始精纯的至宝魔石来测试午夜,不免令人困惑其用意。

    莫狄纳坐在大石椅上,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沉静的橘金色眼睛里映照着巨大岩石,不知在盘算什么。

    左翼魔君姗姗来迟,让大家为他拖了点时间。主要人员到齐,尤利确认各方准备完成,向王取得指示,随即下令进入测试。

    午夜单手轻扶在巨岩上,暗色的精诚之石渐渐透出微光、石内物质旋动,说明已与接触者产生感应联系。接着,午夜的手掌腾起银色魔光,周围魔压节节升高,耳边

    隐隐约约扬起石块喀喀震动响声,精诚之石仍屹立不摇,所有人此刻都在心里纷纷下猜测,猜测午夜能在这老妖魔石上留下多深的伤痕,或是毫发无损。

    砰!霎那间,爆破声震山林,只觉大气空气如炮弹朝四面八方冲击喷发,紧接着大量砂石如狂风暴雨甩耳而过,地面震动厉害,山石发出隆隆巨响,叫人几乎要站立

    不住,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射性开启防护,寻求自保。

    隆隆响声未停歇,巨大风尘刮面,莫狄纳眯起眼睛勉强举目,眼前一片烟尘,哪还有精诚之石的影子。他内心一惊,整个人立即坐正了起来,面色再难保持冷静。烟

    尘渐渐散去,精诚之石确实不见了,他不顾危险,站了起来,穿过桀面前,走向石山消失之处。

    精诚之石下部被轰成无数碎块,只剩基部一小截还与地面磐石相接;而上端没被爆碎的,也断成大块滚落低处,引起剧烈震动和轰隆巨响。

    莫狄纳带着惊骇不已的表情望着滚落山坡的巨石,又看向几米外的午夜;午夜的脸上和身上被飞射的岩石划出几道血痕,他同样震惊地盯着烟尘滚滚的山下,整个人

    都呆掉了。

    其他人也从混乱中渐渐回复过来,没有人相信自己的双眼…整座纯度极高的至宝精诚之石,竟然在午夜掌中如鸡蛋于直火加热爆破…。

    白昼不信邪,两手抱起地上西瓜大的残石,双臂浮起青筋,施加魔能在上头,用自己的力量做为测试,石头上出现几条魔痕,「哈!」她气灌丹田,再使全力,刻痕

    加宽,又深了几分,只见她脸都红暴了,却遇上强大阻力,再推不进,反覆试了几次后,她终于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我干嘛不自量力…自曝其短…」要不是亲自尝试,

    大家都要怀疑这精诚之石是不是被虫蛀空而虚有其表。

    进步神术已经不足以形容午夜的状态…

    「到底发生了什事?为什么精诚之石会…」大伙惊觉怪异,发出不可思议的惊问。

    桀两臂抱胸,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久久没眨一下,由于愣了太久,咬着的烟只剩下一条长长乌灰。然后,他突然笑了…以调侃却正经的语气,低低对莫狄纳说了句

    :「如果骨垩王都能放下对坦人的冰山仇恨;那么,午夜爆破精诚之石也不足为奇。」

    听他这么一说,莫狄纳满脸被点醒的意外…他随即稳住情绪,转向魔方师:「魔方宝塔可测出了什么?」

    祺芳立即指示几个弟子张开手里用魔能光形成的黄色小塔,小塔迅速展开来,变成一座由多种色点组成的大光塔,许多银色、青色光点都呈现燃烧状。

    祺芳念了一串咒语,立即分化出数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分别走进光塔中央,一座一座仔细解析。好一会儿,本尊说道:「午夜体内的精之升华本质没有改变

    ,但本体为了因应需求,自行了多次进化。」

    「贝莉温确实原本是想利用新的控制契戒与烟药的暗示结合,来控制午夜。以魔方操控来说,她算得很精。」祺芳接收分身分析结果,说道:「她使用的契戒很单纯

    ,但她的烟药非常刁钻复杂,属下只有在秘古邪魔族类的领域见过相似属性。过去会用上这类魔方者,多是为情所困,牵扯上很深的私人情欲,借此控制人的情感。」

    莫狄纳提出困惑:「控制人的情感?所以午夜现在的情感,是受到控制了吗?」

    「不。人的情感很复杂,魔方不是万能,也不如人脑灵活,遇到条件矛盾的情况时,所出现的变数是难以预期的。人的意志向来只能设立条件去逼迫、抑制,使之屈

    服,但魔方无法主导人的思想意志。除非灭除意志成为魁儡,再灌输操控者的思想。」

    「尊王,我想这是非常关键的因素。午夜身上没有契戒,这帮助他逃过了主人的指定,使得其他指示出现无主状态,进而产生惰性转移。」本尊祺芳对莫狄纳说:

    「也就是说,主人对象被惰性转移后,其他指示也连锁跟进,所以,就算午夜杀了原指示主也没有用!」

    「那么现在指示的主人是小津吗?」莫狄纳问。

    「从种种迹象来看,可以肯定是。人的意志会优先影响指示的惰性转移。」祺芳的声音微微变小,小心翼翼地说:「也就是说,指示依据午夜的现况,对津大人产生

    了关联…」

    魔方师提供所读到的讯息,所有人都听得懵懵懂懂,莫狄纳却心里有底。

    「午夜的情况?和小津有关的情况?」他抚着额头努力理解着祺芳的每个说明,他渐渐皱起眉头,好像理出了什么……

    贝莉温希望逼迫午夜完全臣服自己,不止能力,还有肉体欢愉,而她更贪心的希望,在被她控制后,对方不会丧失自我心性成为只听话而无思想的无聊傀儡,为要达

    到第三个目的。正是这个目的促发了魔方的矛盾,产生惰性转移。

    当贝莉温借用两种魔方来施作,制定条件遇到矛盾后,优先转移到最贴近基础条件的方向……那就是…对自己的主人在武力和床第上臣服。

    问题来了,在失去契戒的强制指定后,指令惰性选择谁做主人?莫狄纳,这是在午夜心志上本就坚定的对象,但他并不会和男人上床,遇上这个矛盾点,惰性选择下

    ,还有另一个选择,津,她不但符合第一条件的主人,还主动吻合第二条件的性臣服,完美!而贝莉温最重点的第三个条件依附点…恐怕是…

    「你认为,你和小津产生关联的点是什么…」莫狄纳变得烦躁,他希望自己向来精准的分析能力在这次是愚拙的,又矛盾的希望是正确的。

    午夜瞟了桀一眼,毫不保留地回答:「就如同王当初救了左翼命侣的心情。」

    「你!」莫狄纳登时大怒,恶瞪着他。

    桀眼睛里亦掠过一丝波动。

    贝莉温恋上了午夜,她渴望情感。不只是肉体,而是更接近真实的情感。她要午夜在保有自我意念的情况下臣服她,满足她身为一个女人渴望被人有意识疼爱的私欲。

    这种指示本身就是矛盾,既然是「控制」这种负向手段,又怎会产生需要良性心态的「情感」?要一个人在有自我意识下被控制,还去爱对方?何其天方夜谭。

    爱,不是控制,也不控制。

    像贝莉温这种只懂得用控制条件来处理事情的人,绝对不懂得爱是什么,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制定条件正确,让对方在肉体上做出顺服,在心志上无法反抗,就能得

    到期望的结果。人们可以设定理想自说自话,但真理却不会因人的理想而扭曲改变。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正因感情无法控制,大部分的操控者会选择尽可能除去受控制者的情感,一面倒的压制,降低一切风险,提高安全及可控性。

    贝莉温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怀着没有十分,三分也好的心态,冒险对午夜用上非寻常且无人道的禁忌之物,只可惜,她没料到午夜没有契戒,而魔方的惰性走向更

    是拖了她一把后腿,指示遇到矛盾后,误打误撞,因午夜对津潜藏的情感,死心塌地的将对象锁定在津身上。

    以贝莉温在三大指示下,加上使人意志屈服的附带细节,恐怕就是造成内灼现象的原因,在已扭曲混乱的状况下,这部分很难推算回原始真相。

    大家对于贝莉温在午夜身上所费的苦心,都冒了身冷汗。好在,莫狄纳明智,没有用上契戒控制人心;好在,午夜对津的情感,转移了风险。这个男人一旦被贝莉温

    掌握在手里,绝对会在骨垩族里兴风作浪,做护卫的,可没有人想要跟他交手。

    不管怎样,族里最高等级的精诚魔石爆了,前所未见。午夜的心受到精之升华加成,由精诚之石呈现,证实他的忠诚度没有问题,而且远远超乎极限…。

    「桀,这事…你怎么看待?」莫狄纳突然问旁边的男人。

    「你指什么?」

    「他如果有本事解忘蓝。」莫狄纳低声:「你可同意?」

    桀抬眼盯着午夜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只要津能接受,我没意见。」

    这下,关卡变成在莫狄纳心里,王的女人怎么能给属下睡了?不,午夜这人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我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莫狄纳拾起帝王的蛮横无情,态度变得冷酷生硬。

    午夜知道终于要进入正题,王用了最顶尖的魔石测试了他的忠诚,一定有所用意。他跪下,低头,郑重领命:「属下甘心为您效命,直至燃尽最后一丝气力。」

    站在山边,莫狄纳仰头看着天空飞鸟沉默了好久,才沉声说道:「小津的忘蓝已经完全活跃,她多日不需要睡眠。」他试图保持内心平静:「玄魔龙的特能是她唯一

    的机会。」

    听到这里,午夜已经猜出莫狄纳的用意,不禁诧异,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忘蓝进入活跃高峰期,就算纯血玄魔龙直接以独有的房术解治,也带有极高风险,可能会直接担下受治者脑衰竭的症状。」

    贵为族王,不惜求助于一个非纯血统的玄魔龙,做出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定,午夜知道,津的状况恐怕已经非常绝望,要能找到对她产生特能,又不怕染毒的替死鬼,

    太难。

    §

    「莫莫莫莫莫~~~莫狄纳~」

    才处理完午夜的事,莫狄纳进到骨殿就有人从旁边蹦蹦跳跳凑过来,还用他的名字编成一段旋律。

    「莫!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你猜猜是谁?」津像是一只蝴蝶在他身边活泼的飞来飞去。

    「是谁?」

    「寇拉!」津拉着他的手一面跳着,跟他一起走向大桌前,嘴巴吱吱喳喳个没停:「她来拜访骨枭。而且而且!我跟寇拉要到了一样超级棒的东西!」说着,她亮出

    手里一小块奖牌一样的金属,「魔─方─大─师的联络资料!魔方大师耶!你帮我把这个给午夜!如果他内灼的问题还没解决的话!魔方大师一定能解!大师现在隐居山林

    ,但是,寇拉已经帮忙完成引荐!这是地图,还有联络物。你一定要帮我交给午夜哦!」

    莫狄纳整个愣住,神情复杂的看着津塞在他手里的东西。

    津用力圈住他的身体,硬把他高高的身子掰弯,踮起脚尖,很勉强才亲到他的腮颊:「麻烦你啰!谢谢啰!」

    莫狄纳拉开她的手,把东西放回她手里,说:「妳先收着吧…」

    津望着男人的脸,有点失望:「哦…不能帮我吗?我真的遇不到午夜啊…我怕他太晚会来不及…还是…你可以帮我叫尤利帮忙?」

    莫狄纳深吸了口气,在桌前坐下,随手翻着卷子:「我想…妳会比较想要亲手交给他。」

    「是喔?真的吗?他终于要回来了吗?」

    感觉到厅内一阵沉默,莫狄纳抬头,发现津歪着身子和脑袋,正从下往上端详着他…

    「干嘛?」

    「你怎么了吗?脸色好差…」女孩问。

    莫狄纳正要否定,津已经跳到他身边,捏着他的肩膀:「你太累了,我帮你按摩~我帮你按摩~」

    然后,耳边是滔滔不绝的话语,伴随着他处理公事。莫狄纳眼睛看着兽皮卷子,心思却不在上头,自从虹仪疗法后,津一开始还有严重吸食魔能的情况,幸好后来情

    况趋缓。但是,人变得很活泼,活泼的有点太过,很爱说话,容易紧张,而且害怕无人和安静的地方,精神有些脆弱。

    最近好几次她睡在谁身边,半夜都会把那人叫醒。和桀睡觉的话…半夜把他叫醒的下场,通常就是…咳嗯…做整夜体操,可谓自作自受,满惨的,所以津喜欢跟莫狄

    纳睡。但,深夜睡得正甜被人叫醒,次数一多,脾气再好都要抓狂,然而每回看到她那副无辜忍耐的模样,莫狄纳又都忍不住心软…。

    为了不吵莫狄纳和桀睡觉,津现在夜间都直接跑去小屋待着了,她带着大牛,对牛弹琴,牛就没意见了。欸?不是吧?那是只狼蜥兽。

    对于这些有点过度的现象,骨枭比较担心,经过虹仪治疗后,是否破坏了源灵生对忘蓝的隔离与平衡,直接对津的脑子造成冲击所致。

    事情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生活的地步,为了不让身边的人难受,津克服心里抗拒,接受了玄魔龙的特能。千挑万选,终于得到一对玄魔龙伴侣的帮助,并顺利萃取出特

    能,骨枭在水晶胶囊部分花费许多心思,希望能尽量排除津的心理排斥。莫狄纳不会贸然让自己的妻子冒险,当然要先拿囚犯实验。几个活体实测后,骨枭最担忧的事发生

    了,特能出现对象针对性的问题…不对这名玄龙的伴侣以外的人发生作用。

    正当事情陷入绝望,采风冒着死罪风险,向王透露午夜具有玄龙特能,曾在危机中替胞弟输能解毒一事,企图帮助午夜争取将功抵过的生机。当然,采风并不知道,

    津无法接受输能的事,不过,介入的时间点太刚好,让王没有在当下要了她的小命。

    午夜虽然帮助津完成前往末噬谷的愿望,但,这当中须赌上多少风险?无论他有任何理由,如此擅作主张,令莫狄纳到现在都还很生气,尤其他又是魔龙队长的身份

    ,严重违反纪律规定,让整个后续收拾更加棘手。这事的处置一直被搁着,就算午夜在王心目中是特别的,但整个魔龙亲卫团都认为他这次逃不过死罪,说真的,要不是津

    的惦记,他还真有可能被莫狄纳一时的情绪给弄死。

    面对未知的罪罚,他没有逃,仍继续替骨垩王尽心力。

    午夜这辈子遇过很多黑夜,这次负罪、又内灼缠身,心中仍总有那么一点亮光,让他身处黑暗,心却温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