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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交。” “当真?”张蕴双眼发光。 温柳年点头:“说是我的朋友便好。” 话音刚落,张蕴便已经拔脚追了出去,跑得简直快。 温柳年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不喜欢他?”赵越问。 “也不是不喜欢,人不坏。”温柳年道,“他是王城中张老板的独子,学识平平也没什么做官的心思,科举之时与我一个考场,后来听说被花银子塞进户部,做了个闲职小官。” “也是,看着像是没什么坏心眼。”赵越道,就是过分热情了些。 温柳年却已经没心情再与他谈这个,叼着芥末鸭掌,被辣到眼泪汪汪。 赵越笑出声,帮他盛了碗糖水红果递过去。 一顿饭吃完,外头天已经差不多黑透,凉风扑面徐徐很舒服,于是两人便也没着急回住处,牵手沿着护城河慢慢散步。 牛肉酥饼热气腾腾从油锅中夹出来,温柳年顿住脚步咽口水。 赵越提醒:“先前是说来河边消食。” 温柳年道:“哦。” 赵越只好妥协:“只能吃一个。” 温柳年登时笑眯眯:“好。” 酥脆可口的牛肉饼咬一口,连心都是熨贴的。温柳年满足无比四处溜达,想找找看有没有糖水摊子,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一个人。 一个……人。 “怎么了?”见他突然顿住脚步,赵越有些不解。 温柳年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皇上。” “嗯?”赵越没听清。 “走!”见对方没看到自己,温柳年果断拉着赵越,转身就往人多处钻。 “看到谁了?”赵越还是没闹明白。 温柳年小心翼翼往后看了眼,见没人跟过来,才松了口气:“是皇上。” 赵越吃惊,皇上? “不过不打紧,没看到我们。”温柳年把剩下的小半酥饼塞进嘴里,“走吧,换个集市逛。” “就算是皇上,有什么好值得跑。”赵越擦擦他嘴边饼渣。 温柳年使劲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好来散心的,若是这阵被揪回皇宫,指不定又要说多久。”甚至还很有可能要通宵,想一想就头疼。 赵越点头,“那我们便换个地方。” 王城就是有这点好处,地方够大也够繁华,一个地方遇到不想遇到的人,还有第二个地界能选,不像苍茫城,总共就一处小小的市集,就算前天争得赤头白脸,转日还是要挤在一起买菜称米。 两人从人群中挤出去,刚想着问问路找一处清净地偷闲,夜市中却骤然传来一阵惊叫声。回头看去,先前井井有条的集市已经乱成一片,十几个蒙面人手拿大刀,在两岸灯火下泛出寒光,正在与人缠斗。 温柳年脑袋轰然一响——有人要行刺皇上? ☆、【第99章有人包了飘香院】只是听听小曲儿 夜市里头人很多,这晌出了乱子,百姓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往外头跑,霎时间人流如同潮水般向四处涌开,小摊上红红绿绿的零嘴吃食掉了满地,滚烫的糖浆与热油也被带翻,其间夹杂着惨叫与惊呼,还有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响。 赵越拦腰抱起温柳年,纵身越到不远处一座三层小楼上。 王城巡逻守卫自然不比一般城镇,这里又是顶繁华的地界,因此只在片刻之间,御林军与官兵便已经悉数赶到,将百姓疏散到了安全地带。 “皇上不会有事吧?”温柳年担忧万分。 “身边少说也有二十名侍卫,再加上这么多官兵,不会有事的。”赵越道,“况且皇上似乎身手也不错。” 两人说话间,那伙蒙面人果然已经落了下风,不多时便被擒获。 “要不要过去看看?”赵越问。 温柳年摇头:“一时半会摸不清状况,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官兵将刺客带走之后,夜市里头也便安静了下来,若非里头一片狼藉,只怕也没人会知道方才出了场大乱子。温柳年与赵越一道回了住处,脑子里还是止不住在想方才的事。 “这世间觊觎皇位的人多了。”赵越递给他一杯热茶,“不足为奇。” 温柳年感慨:“当皇上也着实是累。”不仅身子累,心里头更累。 “与你我又没有关系。”赵越捏捏他的鼻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温柳年靠在他怀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觊觎皇位的人越多,皇上的戒备之心便会越重,也就会更加容易错杀他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会容忍外界威胁的存在,如此一来,只怕大明王的阴影也不会轻易便在皇家心中抹去。 “我叫些热水,好好洗个澡而后便休息。”赵越吻吻他的额头,“别想了。” 温柳年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先别出现的皇上面前。” 赵越点头:“好。” “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温柳年道,“过几日我进宫后,先探探皇上的口风再说。” “我不想让你为我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赵越握住他的指尖。 “我做事原本就很小心。”温柳年笑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去沐浴。” 下人很快便送来了沐浴用具,就说果然是王都繁华之地,不仅有双人浴桶,旁边还准备了小托盘,从花瓣到药膏,准备的极为齐全,临退下时还不忘压低声音补充,若是需要其余物件,也是有的,只消说一声便好。 “多谢,不必。”赵越面色一僵关上门。 “什么叫其余物件?”温柳年坐在床边。 赵越道:“过来洗澡。” 温柳年心里嘀咕嘀咕,站起来伸手:“帮忙。” 赵越替他脱了衣服,抱着放到浴桶里。 温柳年拿着花瓣,全部倒进水里搅了搅:“还挺香。” 露在水面外的肩膀白皙光滑,沾着水雾和红色花瓣,很有几分撩人的意思,赵越两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大步走过来。 温柳年捏捏脸蛋,视线熟门熟路往下扫。 真是很懂得看哪里才是重点。 赵越跨进浴桶,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小流氓。” “偷看姑娘家才叫流氓。”温柳年在他怀中蹭蹭,“看你不算,我也有的。” 赵越失笑,在他锁骨处重重吮了一下。 温柳年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 “喂!”赵越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知道是什么就闻,毒药怎么办。” “尚堡主送来的,怎么会是毒药。”温柳年道,“有点甜腻腻的香气。” 赵越将瓶子接到手中,就见上头贴了张小条——春宵醉。 温柳年道:“哦。”助兴药啊。 赵越将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温柳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