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7
“你确定下,我好订房。” “再联系吧。我得计划下。” 我们最终定好十八十九号住在一起,二十号情人节白天晚上一起吃饭然后我去大姐家住。之所以定在十八号晚上见,是因为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预计凌晨十二点到一点能到。他下班就到了酒店等我。结果大雨导致我食言了,这场雨大到让人惊呼,是我活二十多年来罕见的暴雨。时间一推再推,我心急如焚,三姐和三姐夫都看得出我心急如焚,可暴雨实在凶猛。最后我和三姐夫顶着暴雨趟着水钻上了车。 他生气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到了再跟他解释。三番五次让他先休息,以免次日上班累。隔一会发一条信息看他有没有睡,他烦了,就再不回了。 发车时照旧给大姐发消息。 我:你知道我来了吧。这次不去你家了。 大姐:诶呦!有了对象连我姑娘你都不想了。太伤心了。哈哈。 我:那怎么可能呢?都说好了,留一天去你家看孩子。 大姐:行。你们注意安全。 晚上静得只有货车的噪音,和姐夫的司机并没什么可聊的话题。车驶进哈市境内时雨竟停了,连下过雨的迹象都没有,难怪我解释大雨时他和往常一样木讷,我在想到了之后灌包的鞋是最有力的证据。 他不理我,无聊,就到群里扯淡开心。恰好有几个调侃默契的也在,和他们扑朔迷离的混乱关系闹得不亦乐乎,我为自己巧妙扮演一个被争宠的角色获得极大满足。到群里胡扯,无疑是为了抵制无聊。 最近总能在群里见到暖男,他是新来不久的人。他人在洛杉矶,每次都是看着他在开车,我对这种物质和素质看起来比我高出很多的人习惯保持无视,其实这种下意识的桀骜不驯也是一种自卑和不屈的心里。我倒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一点随了我爸,不善于高攀,老头也真的能和乞丐做朋友。那年夏天的大皮鞋让我记忆犹新,乞丐捡的,没舍得穿,给老头了。 之前暖男有夸过我的相貌,今天又赞我圆滑,事实上他谁都夸,于是被取名暖男。曾经我几乎每天都泡在这个中年群里,现在我已经很少来这群了,人总在不断更新,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认识。我能看得出他对我稍有兴趣,我又喜欢尝试新鲜。寒暄了几句,陌生人聊天固有的套路。他拍了张在超市购物的照片过来。 暖男:我在超市购物。 八路:那你先忙。有时间再聊。 之后的聊天我一直带着一个疑问,为什么一边购物还不停聊天。后来我才知道。 暖男:你很帅气,很阳光,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八路:谢谢。 随后他发了一束玫瑰,我回了个拥抱。 暖男:一言为定。 八路:哈哈。 暖男:有图为证。 八路: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可以见到我的男朋友,很期待。 暖男:你男朋友么? 八路:是。 八路:交往一个月了。 暖男:谁? 八路:不是群里的。我在群里瞎闹图个开心,能闹的人私下了解我的。 暖男:有男朋友了,认我做干爹吧! 八路:哈哈。听说你有很多干儿子。也听过几次你聊天,感觉很好。 暖男:是啊。我是暖男,想你在痛苦的时候温暖你,可以么? 八路:谢谢好意。 暖男:向你男友问好。 八路:不过我现在很少痛苦,换做以前我会赖上你的。 八路:嗯。会的。谢谢。 暖男:人生苦短,有干爹也许有更多温暖,不要拒绝。 八路:哈哈。已经感到暖了,我善于知足。 暖男:好了,干儿子!谢谢你给我带来温暖。 八路:再对我好点我会晕头的。 八路:我就不跟你的干儿子们争爱了,不忍心看你太累。 暖男:一视同仁,需要温暖的时候干爹在。 八路:我愿意把你当朋友处,希望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也能帮到你。 暖男:告诉你男朋友,你干爹在洛杉矶,欢迎你们来。 八路:我会告诉他洛杉矶咱又落脚地儿。 暖男:群里人知道你是我干儿子,你不要否认哦。拜托了。 八路:你为什么要当很多人干爹? 暖男:暖男啊!给你们温暖。不要让干爹为难哦。 八路:我可以不说话,不过有人单独问我就不撒谎喽。 暖男:我希望你做我的干儿子。我会像干爹一样对你的。 八路:不敢当。 八路:我不习惯叫别人爹,在我心里爹是不一样的,我只有一个。 八路:我也没有你想的出色。 暖男:那我们什么关系呢? 八路:我希望是好朋友。 暖男:最好朋友呢? 八路:但愿如此。 暖男:说好不反悔。 八路:我到了。祝你好心情。 暖男:have good one 换做是从前,我可能对这浮夸的表白有一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他有多牛,从车和别墅再加上他经常接待国内明星上看,起码是我的条件遥不可及的。可认爹的问题我倒是狭隘,曾经也是同样的话题伤了一个地方书记。此刻我满心想的只有曹永浩,迫不及待能马上抱着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比预计的迟到了两三个小时。 ☆、十五 当我甩掉所有疲惫立在门口的时候,心跳和急促的敲门声一样快。满脸按捺不住地喜笑却迎来一个冷冰冰的裸男。他开了门看都没看我一眼扭头钻进被窝,什么都没说,继续看他平板电脑上放着的电视剧。我期待的场景和兴奋被他的冷漠冲淡。 “你一直没说啊?”他明显生气的样子让我的语调变得谨慎。坐在床边一边脱鞋和尚未干透的袜子一边说。 他没回复,也没有任何反应,背对着我继续看他的电视剧。 “生气啦?”我扭过头又问,语气和状态已带着歉意。 他仍然毫无声色。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每次都是十二点到一点就到。我们那下大雨,很大,路上的水都没过脚踝。”我坐在床边对着他的背影说。 他依然无动声色。我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傻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他生气的样子哄着说:“别生气了。” 他耸了耸肩,眼睛固执地盯着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