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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背后鼓舞加油,帮助其一同进步。经过三天训练,全班成绩有了质的飞跃,为军队领导交口称赞。” 如果不是正襟危坐,不是因为身上这身军装,张冰真想吐出来,用具体的行动形容身体的恶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高大军。在许久之前,张冰曾经认为只有像自己这类的才有资格小心眼,才能成为小人在背后使坏。虽然张冰总是没勇气在背后做小动作,但是内心是崇拜擅长阴谋的小人,甚至一度羡慕秦桧,觉得他很了不起,做不成大英雄,成为历史上遗臭万年的角色也是了不起,还被人民们深深熟记,启发出美味的油条。这比像张冰默默无闻,充满挫败和绝望的人生强悍太多。 可他现在不得不厌恶当初鬼迷心窍的自己。 因为高大军就是个现代未成功的秦桧,小心眼还懂得拍马屁,可满嘴废话,大言不惭。张冰想立刻脱光衣服指着身上的青紫问他。 “得得得!你别说了。”班长孟仁叹口气:“你们的训练情况,我难道不会从三班长那里得到吗。他说你们训练不严肃,不把训练当真。我本来还期待你们能真的说点什么,这下看来更应正三班长的话。” 孟仁的脖子红了起来,他似乎在压抑。等了许久,他长吁口气:“我希望我带的班,不说第一,起码不是倒数第一吧。很快就会有人来审查,来挑人。这还没过一个月,自然不会把你们挑走,但,我不知道你们大部分人到底怎么想,但有些人还是想进入更有磨练的部队。我真的不想你们都进入像炊事班这样的班级。两年时间,除了做菜,还能得什么。” 班内没人说话,似乎都害怕下一秒爆发。 看一圈,孟仁明显有些沮丧,挠着头:“你们别太怕我。我虽然严肃,但还是想和你们打成一片,当然在训练后。我有个老班长,我们全班和他的关系都很好。他临走前的欢送会上,我不哭的人都哭了。”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孟仁捂嘴却没半点作用。 他呼口气:“三班长倒是夸赞了我们班唯一一位。” 孟仁将视线看向张冰。 张冰虽然保持双手扶膝,视线聚在班长身上的动作。但心底却在爽快地骂,将班内所有人都讽刺一遍,正玩得不亦乐乎。被班长突然一盯,张冰紧张得冷汗直冒。 “就是张冰。”孟仁朝张冰投出赞美的微笑:“三班长说你肯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士兵,虽然成绩上不算出色,但肯拼,这正是其他人缺少的。不过你别太拼,腿伤如果恶化,就不值得。” 这一番话堵得张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这句话显然不太符合军队风格,不少小声憋得像在放屁。 “那你就带个头,先说说班内实际情况。通过其他人,我已经放弃了。你就靠着匍匐前进时的拼劲务实地评价班内其他战友的表现,也算帮助他们进步。” 似乎看出张冰为难的表情,孟仁特意加了一句:“其他人不准打击报复,共同进步。” 可这句话却没给张冰带来轻松。他只是站着,立正,可是满脑子都在揣摩背后的情况,侧耳倾听背后的议论声。心底骂的欢唱的话,这时候都烟消云散。 张冰不敢得罪人。突然角力那番话提醒他:自己就是个敢想不敢做的懦夫。可当时戳的再痛,可现在张冰面对的恐惧感却是从头到脚的麻痹感。 孟仁似乎有点着急,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说话,眼睛瞪得仿佛被人撑过:“任何人都会有问题,要敢于揭发。”他随后指着自己:“即使是我被批评也可以,我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批评,其他人都可以。” 可能孟仁没想到自己的班会会如此安静,甚至不如集体七点看新闻联播。 “我,我,”张冰终于开口说话:“我认为,我自己不值得被三班长夸赞。”他装作很正式,语气斩钉截铁地说:“作为一名受伤的战士,本身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我没能充分保护自己,从而没能和战友们同时训练,同时进步,反而因力所能及的训练,得到精神上的奖励。在这点上,我觉得自己是可耻的。” 孟仁的表情,张冰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他有点可怜。可他更可怜自己,是个真懦夫。 张冰很想哭。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说出被欺辱的真相,这么好的机会就被软糯浪费。他根本没有勇气在一众目光中坐下。他知道肯定有人在偷笑,嘲讽懦弱的自己。 未来会怎样?张冰此刻害怕极了。 孟仁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张冰想:完了,在班长的眼中自己一定是个为他人鞠躬尽瘁的人。这是他最担忧的事情。那些欺负虽然疼,可不是每曾经历过,黑暗的初中三年都度过了,就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忍一忍又有何不可,反正都会过去。如果真的硬碰硬,张冰害怕高大军的背景,如果有,自己不就彻底完了,在这个社会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费力。所以他才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可他最不想班长看清自己。 “额!”孟仁支吾着,很迷茫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样,谦虚是好,不过我需要的是你对其他人的评价。这样,你评价下照顾你的人吧:郁波。” 又是一阵带笑声的骚动,班长不明所以,连喊两声整顿纪律。 “战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团结,没有团结,部队就是一团散沙,打不胜仗。打不胜仗的部队还有什么用。所以战友之间必须有爱,到了一个集体,我们就是一家人。” “是呀!他照顾得可好了。”有人小声说反话。 “不用想,都能想到他到底会说怎样的话。我还以为自己很虚伪,可我活得伟大。没成想还有比我还虚伪的,还活得憋屈。这本事可能只有小强才有吧。” 张冰自然听不见。他用眼角偷瞄到坐在他右手边的郁波。郁波正坐着,在想些什么。 对于团结,张冰从来只会写,根本不了解其中深意。 也许团结就是干活特累时,饿得肚子只叫唤时,有谁能够递块想弄额饼干。 “他还是非常,人还是比较好。”张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孟仁一晚上不断叹气,对班会气氛失望。 郁波抬头,看了张冰。他总是打心底里反感眼前瘦弱的人,因为看到他总是令自己想起初中时瘦弱的南野。眼中的张冰看起来没因训练硬朗,依然弱不禁风,是不是还感冒。 他想起三天野战训练时,他们共同狂奔在苍黑月下,耳朵被风刮得作响。他们一同作战时,郁波不用顾虑一切,只用超前奔跑,畅快地和一个个袭来的对手搏斗,用漂亮的令自己赞美的动作撂倒对手。 冲向敌营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