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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里的“feng”发音就对应了自然界“风”的意象,“g”就是“阿风”。所以灵山上那位过去一直唤风潇“阿风”,还把他比作洋洋洒洒来去无踪的“风”,风潇是从那时才开始把自己和“风”这种东西联系起来的,这次起中文名字,下意识就用了这个汉字。 “神叨叨”和“鬼叨叨”是一对巫真兄弟,现供职于蚩尤氏浮冰王麾下,一个通神一个通鬼,相当于华夤的左右丞相,或军师智囊。巫真是涿鹿之战后追随于浮冰一族的一支。其实他俩的本名是“神奴”和“鬼奴”,还不是因为“奴”在蚩尤语里发音类似“叨逼叨”,才被浮冰王陛下几百年如一日叫做“神叨叨”“鬼叨叨”。 对了,凡接到召唤前往异世执行任务的灵人随身携带的就是这兄弟俩编修的。因为近来与异世界巫族联系起来越来越困难,辞海里好多资料的更新渐渐跟不上时代,这才导致了风潇有时候表现得十分文盲,个别时候嘴巴里还蹦文言文。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总晒不上太阳皮肤都快白得透明了,好苦恼!”华夤裹着毯子抱怨,“我瞧他们野人国的肤色就很好看嘛,黑油亮的……” “陛下您真是jian嗯嗯……假得慌,全天下都羡慕浮冰一族的美貌,尤其沃野国终日暴晒,苦不堪言……”神叨叨说。 “是啊?还有这事?” “不过的确不是长久之计,连妖兽们都集体出走了。只等殿下回来了。” “儿子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就见不着你老爹了……” ****** ☆、第57章 蒋锋病危 (五十七) 生日愿望是听他的过去啊,这倒是让人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日子太长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吗?” “不是,日子太长乏善可陈,想来没什么可讲。”风潇暂时忘了性趣,抱纳兰德性坐起来,面对面一起看着中间那一丛火光,认真想了想,“讲是不好讲的,请你看戏好了。” “戏?什么戏?你带碟了?” “幻影戏,类似你们世界的电影。我们浮冰一族灵力太高,想看什么直接用灵力模拟情景就行,从来不看真人演的戏。” “是你的生平?” “嗯。” “好啊。” 只见风潇从裤腰里拔出一把金光灿灿的……笤帚,借着纳兰德性手指头上的光,起身哗啦哗啦扫出来一片空地。扫完站在中央拿笤帚横横竖竖比划了半天,嘀咕一句“灵力场不对”,又重新去扫另一块地方。 扫得一尘不染把笤帚变回手杖往中间一杵,瞬间光芒大耀,空气里幻出无数幻影流光,将整个房间包裹成个似真似幻的三百六十度“全息”影院,触手可及处一幕幕上演风潇从出生到求学到第一次上战场的种种,比4d还逼真。 简直酷炫。 只是六千年太长,幕戏只能以百年为瞬息,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还没看清他初生时尿布的颜色,就已经演到他从漆吴山凰来仙人门下学成初级法术出师,王建刚挥泪送别。那时还是小小的个头青涩的模样,一脸桀骜与意气。后被雨师颍伯收为关门弟子,几年后学业有成,人也长成九尺风华。又被征召到灵山做三十年(折合凡人二百年)座前神使。 鉴于那时候蚕丝还没有用于纺织,画面里人物都身穿兽皮衣物。但风潇一看就是高富帅,同样是兽皮,他的就是抛过光打过磨印过染的高级兽皮,上面还有简单装饰图案的。 上灵山的那一幕里,一个出尘清艳的女子出现,接引他入门。深紫色粗麻罩袍里,一袭碧纱着地。那翩翩姿态,真好比书里说的谪仙。风潇同步解说,别看布料粗糙,那已经是当年只有神族才掌握的最先进的纺织术了,用动物身上最精细的绒毛和翎羽织成,人族能得见一面都实在觉得惊艳。 纳兰德性白眼:“这位想必就是阿姒真容吧?” “是。”风潇说,“我说的是衣服。”又说,“衣服后来也不惊艳了,因为我很快也穿上了。” “阿姒给你缝的吧?” “不是。我俩的衣服都是我们共同的主人赏赐的。” “那是谁?” “灵山主人,梦神十生。” 话音刚落,身边好似有风掠过。纳兰德性和风潇一起屏气回头,看那白衣人踏云破雾而来的灼灼风华,袖间生出百千蝶舞,光是背影也淡得浓艳。 “阿风是吧?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声音像个少年,故作沉稳里透出轻快稚气。 风潇和纳兰德性似乎都在等着看那人的面容,然而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画面却在白衣仙人转身的瞬间变成了满屏雪花。 “我靠,幻影戏也能雪花??” “这片子制作年代有些久了,可能有地方坏掉了。”风潇两手交握,对着杖头黑紫宝石施法,施不出,闭上眼又憋了憋,愣是憋出两道微弱的电火花来,不足以修复影片,头反倒晕得厉害,“不行不行,精契真是太消耗灵力了……” “……” 影像沉寂半天突然又蹦出几幅支离破碎的画面来,演的却已经是多年后一场旷世大战,风潇一身戎装上阵厮杀,带领千万族人所向披靡;再然后尸横遍野血流漂橹,世界变成一片瘴雾蒙蒙的废墟,只他一个人立在血地里,满目疮痍。 这么惨烈,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涿鹿之战了。课本里学过的涿鹿之战,蚩尤是大反派来着,请了风伯雨师来助阵,降下大雾困住炎黄,黄帝请了天女旱魃来破雾,同时发明了了不起的指南车,才带领人民突破重围大获全胜,消灭了大魔头蚩尤。似乎跟今天看到的不太一样呢。 勉强到此,所有幻影都消失,风潇也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并且非常不文雅地打起了呼噜。 “喂,喂——”纳兰德性拍拍他的脸,确定不是装死,“不是吧……我也没很磨人啊,真把你榨干了?” 睡死了。 第一次看他累成这样,没有防备的样子,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掐死。突然觉得有些好玩。可是借着食指火光凑过去细细观察时,又想起他曾经杀人的事情,内心里森然可怖。 怕是怕的,但谈不上讨厌,更谈不上憎恨。又不能拿凡人的道德观来评断他,死的人也实在与自己无关。甚至有心包庇他,代替已死之人既往不咎。 完了,这是着了魔了,色迷心窍。 门锁着,脚扭了,大半夜的他也无处可去,就也躺在地上,望着“蜡烛”想入非非。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