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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眸,还真使唤上瘾了是吧? 他倾身,侧在她耳边:“有没有人告诉你,借了别人的东西要说谢谢?” 可谁知道,她竟是帮他把黑板上的知识点拍了下来。 手机还回他掌心,她鼻尖点了点:“人是有遗忘曲线的,只有多温习才不会忘记,千万别以为今天学会了就搞定了。” 停了一下,她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明眸皓齿地笑开:“不用谢。” 程迟抬了抬眉。 看着乖乖巧巧的人,没想到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今日任务完毕,二人出了班门准备各回各家,站在门口,对着延绵不绝的雨,程迟不爽地揉了把头发。 “妈的,这垃圾天气真烦。” 她无辜地眨眨眼:“是吗,可你刚刚才夸天气好诶。” 他被她说得竟是哽了一瞬,这才道:“带伞了?” “带了。” 最近天气热太阳大,她常备着太阳伞,下雨也能用。 “那你先走吧。” “你呢?” “我等会。” 她也没细问,“噢”了声,这才撑着自己那把格子伞走进雨幕。 板鞋踩在薄薄雨水上,溅起层层水花,她在大风雨中更显瘦弱。 真怕风把她吹跑了。 /// 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到校时还落着蒙蒙细雨,阮音书收了伞刚进班门,便迎来一众人的询问。 “,黑板上是你写的吗?” “嗯,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擦黑板了。” “没事没事。就是,你在黑板上写这个干嘛啊?” “程迟问我作文,我就随便讲了讲。” “靠哦,程迟居然真的会问问题,我好震撼。” “我忽然有了危机感哈哈哈!” “随便讲讲就这么多知识点,音书是真学神啊,我服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早读开始后便安静了下来。 今天早读英语,大家念了会单词,就开始背课本上的three a部分。 第二节课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稀薄日光冲破云层,气温逐步回暖。 雨停后过了一阵子,程迟才姗姗来迟。 这次他和邓昊是从后门进来的,要不是拉椅子的声音传入阮音书耳中,她还没有发现。 刚好背到“xx地多雨湿润”的部分,她恍惚想着,程迟没有伞,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回去的。 恰好邓昊也开了口:“你昨天还真是淋着雨回去的?感冒没?” 程迟嗤了声:“我没你那么弱鸡。” “你也不知道买把伞么?” “没必要。” “不是我说,早点走不就没这些破事……” “闭嘴,睡你的觉。” “行吧,”邓昊耸肩,“为了等你回消息我三点才睡,困死了,除了吃东西别叫我啊,我睡会。” 后排归于安静,只剩下程迟打游戏时均匀的呼吸声,和阮音书演算物理题的声响。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有男生搬着一摞习题册进来了。 “语文课代表是哪位?” 门口的人往阮音书的位置一指:“第三组倒数第三排外边。” 阮音书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男生正好走过来:“课代表吗?” “嗯,对。”她点头。 “这是你们班的作业,殷老师改完让我搬来了,”男生把习题册放到她桌上,“今天的作业她写好夹你本子里了,你叫什么来着?” “阮音书。”她普通话很标准,咬字清晰。 男生却顿了顿,像是听到了熟悉的东西。 “音书?‘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的那个音书?” 头一次瞬间被人猜中名字由来,她惊喜地笑了笑:“对的。” “真巧,”男生指了指自己,“我名字也是从诗里起的,我叫郑平池,你能猜到是哪首诗吗?” 阮音书思考了一会:“吗?‘落红铺径水平池,放花无语对斜晖’?” 郑平池打了个响指:“聪明!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程迟在后面冷眼旁观。 有缘个屁,郑平池这名儿起的跟脑筋急转弯似的。 程迟还没说话,邓昊忽然从半梦半醒间猛地抬头问:“什么漫鸡?焖鸡?花无鱼?新出了什么菜吗?!好吃吗?!” 郑平池把两句诗又念了一遍:“是诗,不是菜。” 邓昊:“哦,我还以为上菜了。” 程迟眄他一眼:“垃圾文盲。” “你还说我呢?你会吗?”邓昊不满地抻长脖子,“不就是会吟几句诗吗,至于吗,了不起吗?” 说完邓昊又哼哼两句,继续趴着睡觉:“现在真是,会两句诗就可以撩妹,跟漂亮妹子聊天了哦。” 下课,邓昊被程迟拍醒。 邓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程迟面无表情阐述:“我要出去。” 免得又说自己独自行动不喊他。 “好啊好啊,”邓昊以为他要走了,忙不迭应下,站起来的时候因为睡太久还有点天旋地转,“我去!” 邓昊美滋滋地跟着程迟出了校门,大摇大摆,春风得意,甚至连等下要打几盘吃鸡都想好了。 程迟左拐,他也跟着左拐。 程迟走进了一家书店,他也走进了…… 嗯??? 书店???? 邓昊惊悚地抬头,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精装书,感觉自己浑身上写写满了四个字——格格不入。 他他妈的五百年没来过这种书香云集的位置了。 他为什么要来这种跟他垃圾富二代人设极度不匹配的位置? 邓昊凶神恶煞地扯了扯程迟的袖子:“我们来这里砍人吗?” 程迟没说话,老板走过来:“要什么?” “诗。” “诗?”老板怔了怔,“诗集还是古诗词?还是高中必备古诗?” “都行,”程迟揉了揉后脑,“都拿着吧。” 邓昊原本以为是什么暗号,或者只是程迟随口说着玩儿,直到程迟搬着那一摞小山似的书去收银台付账的时候,他才大梦初醒般地—— 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他妈……程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魔幻现实主义了? 程迟正付完钱,有人路过,本来是神情正常地扫了一眼书店的宣传牌,结果又看到程迟在里面,以为自己眼瞎了,又确认似的重新看了眼书店的牌匾。 “我操。” “哟,少爷来买书呢?” 他们揶揄两句又散开,但无一例外地表达出对现下场景的震惊。 出了书店,邓昊还处在茫茫然的情绪中没出来,指了指程迟手里的东西:“这些书和你有仇吗哥?” “……” “那人家摆在书架上好好的,你干嘛要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