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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腻歪肉麻了才走,再不走估计连早朝都要迟到了! 楚怡在他走后在堂屋里干戳了半晌,茫然地想他什么毛病啊?谁刺激他了啊? 他虽然总共就在这里睡过两次,但每天中午都来用膳啊,以前没见他这样啊!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绿意阁外,沈晰一路都神清气爽——把自己喜欢的姑娘圈在怀里亲来亲去真有意思,以后可以时常这样。 早朝上,沈晰依旧神清气爽——盗墓的案子顺利结了,而且比父皇和一干官员预想的都要快了许多。大功一件,从他到一干东宫官员都出了个风头。 下了朝,沈晰还是神清气爽——他回到书房院门口的时候,便见大名在外的楚成已等在院中了。 楚成没行大礼,只朝他一揖:“殿下。” “楚公子。”沈晰含着笑上前,“里面请。” 二人进了屋,各自落座。沈晰着人上了上好的明前龙井来,楚成颔了颔首便端起茶盏来细品,淡泊的样子令沈晰心下轻笑:打算给我个下马威? 他便抢先一步开了口:“楚公子的大名孤早就知道,公子为何想见孤,孤心里也大致有数。但孤今日想先问一问……” 楚成在此时放下了茶盏,平静地看向他。 沈晰:“沈映最初拿来的那条翡翠盘龙,公子坑了孤多少银子?” “?”楚成正咽下去的茶水在嗓子里卡了一下,但他也没有否认,定着气问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这点识人之能,孤身为储君,应该有吧?”太子和善道。 楚成不禁心下欣然,看来太子也是善识人心的人,日后必会更有趣了。 “两千两。”他坦诚道。 沈晰悠然点头:“以两千两将公子收入麾下,孤也不亏。” “?”楚成对他的开诚布公有点意外,好生打量了他两眼,赞道,“殿下没想到殿下如此直爽。” 直爽? 沈晰似乎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 可能是让你妹妹带歪了…… 他心里揶揄着想。 但这种揶揄他绝不会让楚怡知道,不然她把他记到本子里怎么办?他还打算日后继续偷看呢,不能总让她有坏事可记。 他早晚要让她夸他,让她实实在在地夸他! 第26章 晌午时,楚成与太子一道去绿意阁用了顿膳,其间便把楚成在东宫官中的官位定下来了。 楚怡这顿饭吃得很紧张,总担心楚成发觉她和以前的“楚怡”性格不同觉得奇怪,但好在这位常年游历在外的兄长和自家亲妹是真的不熟,什么也没发觉。 到了下午,后宅各处的贺礼纷至沓来,楚怡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成得到官位这事儿是值得庆贺的! 不过大概是上一次大家来她这里贺她晋封的没得到好脸儿的缘故,这回除了云诗,人人都是礼到了人没到。 云诗和她一并坐在罗汉床上,一个劲儿地感叹“真好”:“真好真好,殿下待姐姐用心,如今又姐姐的兄长的身份也提起来了,日后总是个靠山。姐姐再加把劲儿,赶紧怀个孩子,这辈子也就都有着落了。” 楚怡失笑。 几个月前是她帮云诗谋划,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云诗帮她谋划的更多了。云诗用得还是她先前教她的那套道理,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不过怀孩子嘛…… 楚怡想了想,没好意思告诉云诗,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跟太子睡过。 晚上,太子照例去宜春殿用膳,宜春殿里照例气氛沉得跟肃穆的佛堂一样。 见礼之后就是落座吃饭,沈晰直至吃到半饱,才终于憋出一句话:“你今天……挺好的?” 太子妃规规矩矩地搁下筷子,颔首笑笑:“挺好的。” “今年暑气重,也没出去避暑,怀着孩子辛苦你了。”太子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入秋时就该生了,回头让你娘家人进来陪一陪你。” “嗯。”赵瑾月点点头,又想起来,“今儿个早上内务府来传了话,说皇上下旨秋狝,问臣妾这边有什么要事先准备的。” 太子眉头浅蹙:“这种事还拿来烦你,他们也是不会当差。” “……殿下息怒。”赵瑾月睃了眼他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又不合他的意了,讪笑道,“臣妾和云宝林有着身孕不便出门,殿下不如就带另几位妹妹同去?楚奉仪是合殿下的心思,黄宝林和廖奉仪她们更会服侍人一些。另外还有仍在北边的白氏,殿下还没有见过。徐良娣打从被殿下降罪之后愧悔不已,来臣妾这里哭了几回了,殿下也不妨给她留几分薄面。” “……”沈晰无声地喝了口汤。 他觉得好笑,太子妃这是恨不能让他在秋狝期间把满后宅的女眷都临幸一遍?他真的是不懂她怎么想的,若说她是为她自己谋求,徐良娣明摆着跟她不对付,她也提了;若说她是为他好,那他都或直白或委婉地说了多少次他不喜欢这样了? 她这样弄得谁也不乐,到底是图什么? 他想了想,道:“秋狝不便带那么多人,黄氏廖氏孤许久未见了,乍然带出去只怕她们也紧张,白氏更不必提。至于徐良娣,你有着身孕,她还敢来你这里闹,孤没看出她有什么愧悔不已,便也……” “……殿下。”赵瑾月忍不住地截断了他的话。 她觉得这样不行,谁都可以不去,徐良娣是一定要去的。 徐良娣从前毕竟是侧妃,如今降了位份,太子又不见她了,外头的人要怎么说她这个当正妃的? 她可不想平白落个打压妾室的恶名。 赵瑾月强撑着笑了笑,离座便深福了下去。 “哎——”沈晰赶紧扶她,她的身孕都七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偏爱动不动就这样行大礼。 可她僵着没起,柔柔和和地道:“殿下别生良娣的气,良娣左不过是脾气大些,待殿下总归是恭敬的。” ……不是那么回事好吗? 论脾气大,楚怡脾气也大,可她从来不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徐氏那日是毫无缘由的上来就磋磨人,这是不一样的。 可他也真怕太子妃这样不起来会动了胎气!女人怀孩子本就辛苦又危险,他的生母就是生他时伤了身才早早撒手人寰的。 那时候他是管不了什么,也尽不了任何的力。但现在,他总该尽力不让发妻出事吧? 沈晰无声地缓了一口郁气:“行,那就带徐良娣和楚奉仪去,你快起来。” 赵瑾月紧绷的心弦一松,起身坐回了椅子上。 沈晰心下有点无奈,还是和和气气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咱们是夫妻,凡事都好商量。你现下好好安胎是最要紧的,别为了旁人让自己难受,孤也不会为了旁人让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