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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高宗心中的爱将!” “后来呢?” “渐渐的变成了高宗心目中的死敌!” “兄台,这话我不信!赵构这皇上不是糊涂皇上,何况岳王爷精忠贯日月,全国上下皆知!” “对!就是因为岳王爷精忠贯日月,才成了皇上心中的死敌!” “兄台,你这话令人难懂!” “不难懂,你仔仔细细分析分析就懂了!” “我先说岳王是皇上心中爱将!” “请讲!我洗耳恭听!” “秦兄可知岳王爷的出身?” “我看过精忠说岳!” “我也看过,书中多是附会之词,直多神话!” “兄台对岳王爷的出身?” “岳王出生于黄泛区的河南汤阴县永和乡,未满月遇大水,适父岳和不在,母以瓮栽岳王,逃至邻村,后与父团圆!” “少年气盛,除力耕农事外,从师周侗游,尽得文武之传!年及冠,父逝,事母至孝!所以敢战士应募,受考,任十队长(属地方团队性质),母因其性傲,刺‘精忠报国’以励志,后终生不忘!” “时年廿三岁,次年补进义副尉,隶留守宗泽部下!屡败金兵,建大功,卅一岁时,平虔告诸盗。高宗见喜,手书‘精忠岳飞’制旗以赐!威名大振,后破求成、平刘豫(金封为帝)、斩物玄;官至太尉,历授少保!” “兄台,这么说,精忠说岳,有许多附会穿插呀!” “秦兄,可不是吗?岳王在任宗泽部下时曾演过一阙满江红词以言志!” “兄台,岳王满江红这阙词我知道!” “秦兄!你真知道?” “岂止我知道,国人全知道!” “那请秦兄唱来听听!” “我唱不好,可是词我会!” “那您念念吧!” “好!您听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对?” “秦兄!这阙词是岳王填的!可不是我说的那阙!” “岳王填的还有一阙?怎么唱?” 老仙翁停了半天没往下说。 黑妞道:“大伯伯,您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唉!五十年前这阙词,我背得滚瓜烂熟,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丢三落四的!” 岳浩然道:“义伯,您记多少就说多少吧!” “好!听着: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青锋腭,民安在,填沟壑………………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青河路,待从头重续汉阳游,骑黄鹤!” “我对他说:兄台岳王这阙满江红,世人很少知道?” “对!秦兄,这是早期作品,您刚才念的,是后期作品,也就是因为岳王言词中,太精忠报国了,才引起高宗皇上,对他的不满!” “这话叫人难信!” “秦兄,岳王还有阙小重山的词,也是军中填的!” “怎么写的?”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慵自绕皆行,人悄悄,帘外月笼,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兄台,这也是一阙感慨的词啊!” “对!秦兄,这里面表现了些什么?” “公忠体国,表明心踪呀!” “对!秦兄,如果换个角度看,是否在发牢骚?” “没有哇?” “秦兄,你假使要是个多心的人呢?” “这……” “怎么样?” “也没什么嘛,岳王不过是急想迎二圣还朝嘛!” “对!岳王是急要迎二圣还朝而直捣黄龙(令之吉林省农安县)!” “这有什么不对?” “大不对!” “兄台这话,我不懂!不信,你去问三岁小孩,他也认为迎二圣还朝那是应该的!” “秦兄!高宗皇帝,就不想让二圣还朝!” “哈哈哈哈!兄台,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秦兄奇怪吗?”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秦兄,迎二圣还朝,置高宗皇上于何地?” “啊!这我倒没想到!” “嘿嘿!宋高宗赵构,早想到了!” “他怎么想?” “叫二圣永羁番邦,他好安安稳稳的做大宋皇上!” “啊……” “秦兄,慢慢去想吧!” “我想了足有一顿饭之久,对他说‘兄台,你说的不对!宋高宗一向非常器重岳元帅!打从岳元帅填那阙满江红词之后,高宗还亲书精忠岳飞制旗颁赠,而岳元帅之名声才鹊起,全国皆知!” “秦兄说得对!那时高宗是对岳元帅好,把他倚作长城!一路欣赏,直到武官最高爵位的太尉!” “兄台,这不结了吗!” “秦兄,当时赵构是要握有岳家军这么一支劲旅,一者保他的江山,再看,那是与金谈和的筹码呀!” “兄台,既是这样,高宗怎么还会恨死了岳元帅呢!” “秦兄请想,岳元帅于河南开封西南未仙镇,大破金兀术的拐子马之后,立即挥军北上,意在直捣黄龙可对!” “对!” “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怎么说?” “你可知,朝廷一日之内,连降十二道金牌,以日行四百里的军机文书,命其孤军不可深入,立即班师南下?” “兄台,那是秦桧发的十二道假金牌呀!”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秦兄似是没研究过古代各朝的军事!” “是!怎么样?” “兵符、令箭、和皇上的金牌!” “什么意思?” “兵符——为整只玉虎,由中央剖开,一半保管在皇上手中,一半在领兵元帅手中,如换将和大军调动,必先合符,证明所来钦使,确衔钦命,或换将,或兵力移动,才能有效,不能合符,将是欺君大罪!“令箭,乃元帅对下属发令的凭证!金牌,乃是皇上专用的令符,谁敢欺君伪造,那要灭门的呀!” “兄台,后来怎么样子!” “秦兄请想,岳元帅这么一来能不气吗?任何人遇这丧气的事,会不发罕骚吗?何况精忠岳王眼看就要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了,皇上来了这么一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要是岳王会作官,当然明白了高宗的心意,只会高呼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维系民心,而根本不采取军事行动——,那就合了高宗赵构的心意!” “可是这么一来,岳王爷也不会受到后世的敬仰,而尊为武圣了!” “哦!” “当时岳王难免有不满之词!对大将军的言论,皇上能不注意吗?心想要仍叫他率领岳家军,说不定那天他忍不住了,不听君命,率军直捣黄龙,迎回二圣,在全国军民拥护之下,不管他二位,那个复位,自己这个宋高宗,准玩完!”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岳飞,以绝后患!才在岳元帅回师,几个月后,收押!当时没适当理由处斩,系狱经年,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同他的养子岳云!” “啊!” “秦兄,这你能说是秦桧害岳飞吗?” “这?” “秦兄,在岳王被处斩前,大理寺(今最高法院)正卿,请示枢密院主事秦丞相,岳飞以何罪处斩?” “秦桧告诉他此上意也,最后没法子,叫他用莫须有吧!这句话,才是叫秦桧背上千载骂名的主要事迹!” “原来还有这么多问题在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