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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公子不擅理财,吩咐奴才替公子……” “行了行了,我身上不舒服,你就别往我心里添堵了好吗?他就不那样吩咐,财政大权不一直都交给你掌着吗?他是皇上一言九鼎,可是长兄如父,在家你得听我的,所以这些赏赐拨一半出来,你和金银钱财平分了吧!” “这也太多了,即便要赏……” “看来我得解释一下长兄如父的意思,还是说你故意不孝不悌?” 秦夕佯怒,小豆子不惧反笑,倒也遵循主命,叫了外面的四人进来分东西,暗里则苦叹,主子看似爱财,其实淡泊名利,换了别人得宠,早就盛装谢恩去了,多半还会顺便再讨些封赏,主子却静坐不动……恐怕也是动不了吧?圣恩颇重啊! 如此恩宠,只怕不等公子出门惹祸,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吧?毕竟四位贵人至今无一得宠,但是最先坐不住的会是谁呢? ☆、第 53 章 静和轩得宠的消息迅速传开,四位贵人果然坐不住了,春晓贵人尤其焦灼,面圣时,皇上跟她说得最多,本以为会最先得宠,谁知闲置如冷遇,要她如何不委屈? 春晓贵人凭着武力闯入静和轩,秦夕正在翻看账册,只听外头一阵喧哗,不及询问就见帘外进来一个人,身后跟了两个面生的太监,再后头是自己这边的人,小银子根据自家主子的眼色退了下去,留下小豆子协主待客。 “这位是春晓贵人。”小豆子一面奉茶,一面给主子介绍。 秦夕暗里头疼,进宫前就预知要跟皇帝的女人斗法,闭门不出也是为了避免争锋,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贵人不请自来,所为何事?”秦夕一脸不耐烦,不为别的,打扰他数钱的人都很讨厌。 春晓贵人今日才见到所谓皇上的男宠,原来只是个相貌一般的人嘛! “你有何德何能?竟敢越到我们前头得了宠,况且你毫无位份,见了我竟敢不跪不拜,何人准你这般无礼?” 春晓贵人选了座椅上首,推开小豆子奉来的茶,一付兴师问罪的架势。 秦夕继续在榻上翻他的账册,嘴里闲闲答话,“你觉得在这儿不受尊重,何苦跑来自讨没趣?” “你放肆!”春晓贵人怒起,甚至摔了茶杯。 秦夕更怒,“这是我的地方!你跑来找茬还摔我的东西,放肆的究竟是谁?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杯子是御赐品,你摔了它,按理该治罪,我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你照价赔偿就行,小豆子!” “在!”小豆子挺身而出,冲客人陪笑道:“贵人有所不知,这杯子原是一套的,摔了一个便不能出套使用,因此还请贵人赔偿整套的钱……” “你找死!”春晓扬手就打,秦夕疾呼一声小金子,门外立刻闪进一人拦了贵人的巴掌,他可是被主子嘉许为胆大心细,而且他被派来静和轩原是皇上的意思,他虽不算大内高手,但是对付一般身手绰绰有余。 春晓贵人手腕被扣,出于练武的本能要回击,却被对方一招就制住,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作死的奴才,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 小金子毫不动容,只是看着自家主子,秦夕则一脸惊喜,“原来你不止胆子大,还会武功啊!她若真的不客气,你打得过吗?” 小金子点头,春晓贵人大怒,“你敢动手,皇上一定饶不了你!” 小金子还是面无表情,秦夕连连点头,“壮士啊!侠义啊!”说着就怒斥春晓,“你跑到别人家里胡闹还摔东西,理亏了又搬皇上来唬人,你是奉了圣旨来的吗?仗势欺人还倚技凌弱,有这气势怎么不到江湖上做女侠去?既然来了皇宫就该收心敛性,别岔话,我知道你是心里不甘才来找茬,可你找错对象了,撒泼或是哭闹,你都该去找皇上,他才是能为你作主的人,以后不许来我这儿,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今番就算了,回头你叫人把杯子钱送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秦夕挥手送客,春晓贵人呆滞不动,突然喝令身边的太监砸东西,秦夕气得再呼小金子,其实不等主子呼令,小金子已经撂倒对方的人,春晓贵人要出手也被制住,气得抓咬踢打如泼妇。 秦夕愠怒,“皇帝的女人到底归谁管?宫里连个基本的规矩都没有吗?” 小金子钳着贵人无暇回话,小豆子则一脸苦闷,“后宫原归皇后管教,如今后宫无主,原该由卉妃领首,可你也知道那位娘娘是什么脾性,所以今日这事只能自行打理,或者我去瞧瞧皇上可有空?” 秦夕挥手,“算了,你和小金子把人送回去吧!她应该有管教嬷嬷,再瞧瞧她那边管钱的是谁,总之杯子钱要讨回来,还有记得嘱咐她的管教嬷嬷,再放她来这儿胡闹,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是!”小豆子一个眼色,小金子便把人拖出门外,贵人的两个太监也灰头土脸跟着,听自家主子还在骂人,不由低声劝止,换来主子啐骂不已。 一行五人就这么或拖或骂地走着,路过一处殿门时,里面传来询问声,随即竟是皇上愠色出来,“这是做什么?” 小豆子不及回话,春晓贵人扑跪上前,“皇上要为妾身作主啊!这两个奴才竟敢打骂妾身,却是仗着主子行凶……” “你去静和轩了?”萧离笑问,双眼却微微眯起。 春晓贵人无端寒颤,啜泣道:“妾身只是想去拜见一下,谁知那位公子脾气暴躁,妾身一时失态,摔了他一个杯子,他就命人打了妾身,皇上您瞧,妾身手腕上都有伤呢!” 萧离不看春晓,只盯着小豆子,“不是叫你好生侍候着吗?他恼得打人,必是最好的那套杯子不全了,你就不会拿寻常杯子待客吗?” 小豆子憋屈跪首,“回皇上的话,奴才拿的就是寻常杯子,但是静和轩里没有寻常物,这是公子说的,上次有个传事的不小心踩了院里一株牡丹,公子还心疼好几天呢,今儿坏了杯子自然更恼。” 萧离心下好笑,疑惑道:“他心疼牡丹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公子说牡丹花可以做菜,还可以入药,早先开那朵就命奴才拿去火房炖了鸡蛋做菜,公子说要勤俭持家,虽有例钱也要节省开支,一分一文皆是皇上恩赐,更是百姓辛劳供给。” 萧离颔首,“他说得对,你们有这样的主子堪称天幸,眼下又是奉了什么主命呢?” 小豆子把送人讨银的事一一回禀,曲同在一边忍笑,萧离则皱眉,“他还是不会算账啊!赔一整套的钱只是保本,原来那套已经残缺了,利头从何而来?回头你跟他说,这事朕替他作主了,要赔就赔原价的三倍,一倍置本,一倍赢利,一倍用以平气,回头朕再给他送一套好的去,叫他别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