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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男色,恳请皇上给他一次机会!” 萧离轻叹,“朕倒想给呢!可他惹什么人不好?偏去惹太学生!那些学生都是国府珍宝,有的会直荐入朝,有的或予府学授教,或与地方协治,余者参赴科考,历来都是榜上有名者,你二哥伤的这个尤其优秀,原是荣王举荐,朕打算封作御书房常侍,如此人才却被你二哥混作玩物,偏你那日又惹了荣王,害得朕想私下和解都不能,现下你要朕给机会,可是机会都被你提前毁了,朕要从何给起?” 春妃万般懊悔,欲哭无泪,只能继续撒娇,“二哥只是一时糊涂嘛!这事本就该私下和解,最多付银赔偿罢了,哪里至于报到大理寺……” “本来不至于,但朕刚才说了,那名太学生是荣王举荐,而且是荣王的义弟,荣王则是朕尤为亲厚的兄弟,他的义弟为人所伤,朕自然要全力回护,奈何伤人者是朕的小舅子,朕这边正为难着呢,你倒好,当面辱骂荣王,简直火上浇油,使得荣王拒绝和解,直接告上大理寺,你说不至于,但这一切就是你造成的,你说至不至于?” 春妃愕然哑口,此时小金子又钓起一只,看看桶里,共计十二条,再看看天边,“要下雨了,风里夹着湿气,不能让公子再睡……” “收拾东西,走!”萧离丢了钓杆,抱起秦夕,又嘱咐曲同,“你不必跟来,这一变天,你的风湿早就犯了吧?以后疼了就请退,朕又不是无道暴君!” 曲同忍笑应诺,弓身候着皇上走了,自己也打算回屋泡泡热水,皇上赏的膏药实在灵妙,天恩浩荡啊! “你站住!”春妃疾步拦了去路,直视曲同,道:“你常在皇上身边侍候,刚才皇上还赏你下去歇着,可见你也有几分皇宠,刚才你也听到了,本宫的哥哥犯了点小事,皇上正在气头上,你瞅着机会替本宫说说情,只要你办得好,本宫不会亏待你。” “娘娘折煞老奴了,皇上施恩是仁德,奴才们领恩也是本分,哪敢仗着皇上恩德就僭越进言?要说皇宠,娘娘才是真真恩宠一身,正如娘娘所说,现下皇上在气头上,娘娘稍后再去求一次,不定皇上就允了呢!” “哼,算你有眼色,只是皇上也说了,这事他有点为难,你常在皇上身边侍候,依你看来,皇上是真的为难吗?” “娘娘说笑呢!”曲同说着就唤起身边的小太监,“赶紧的扶我一下,这腿是疼得站不住了,快些回去敷点药,皇上那边没人侍候呢!” 小太监小跑过来,扶着曲同离去,春妃切齿,一脚踢翻食盒,想起皇上抱着那人的亲密样,心中越发恼火,甩手给了宫女一耳光,“你个没用的贱人,那个男宠身边的奴才都能混到皇上的赏赐,就算那起没用的老阉货都能得到皇上的关照,你却连替主子说话都不能,养你不如养狗!” 宫女跪首求饶,心里却冷笑,她是不如狗,但她同样会反咬,与其被主子连累而死,不如自己找死,横竖都一样,最少不冤枉! ☆、第 62 章 连日秋雨不断,秦夕的烧烤只能搁置,小豆子提议在屋里烤,那有什么意思? “从前居无定所,荒野烤食是常事,都说由奢入简难,我却常忆困苦时的乐趣,这般反其道而行之,莫非……” 秦夕讪然顿住,小豆子接口道:“莫非公子是天生的穷苦命?” “你不说出来没人当你是哑巴!”秦夕愠恼,歪到一边喝茶。 小豆子补过般端来点心,“这是径州来的御贡咸点,皇上每样都赏了一些,你尝尝哪种好?” “只要不花钱,哪种不好?”秦夕拈一块塞进小豆子嘴里,“还是你吃了堵堵嘴,比起我这张闯祸的嘴,你的更讨厌!” 唉,犯着公子的忌了,说什么穷苦命,该死!小豆子讪笑,摸摸茶壶,有些凉了,于是下去添热水。 小豆子一走,小金子掀帘进来,“公子,春妃的贴身宫女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禀告?”秦夕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她的主子,禀告什么呀?” 明白了,公子不见!小金子折身要走,却被主子喊住,“领她进来吧!或有难肠事也说不定。” 公子到底心软,小金子暗里惋叹,出去领了宫女进来。 “不必叩拜,说吧,找我什么事?”秦夕指了座椅一下。 宫女哪敢坐?依旧跪在地上,道:“奴婢贸然求见,只因不想平白送死,娘娘刻薄寡恩,前番已累死十数宫人,奴婢只觉寒心,不想将来也惨死棍下,即便要死,奴婢也望死得其所,因此今日是找死来的,待奴婢禀告原由后,只求公子赐奴婢一个全尸。” 宫女说着就叩首,秦夕命小金子拉她起来,此时小豆子提来滚水,根据主子的吩咐,给宫女倒了一盏茶,“喝吧,咱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公子最是体恤下人,你不用太拘礼。” 宫女福礼谢过,含泪道:“奴婢若能跟了公子这样的主子,就算立时死了也值得,当日原就不想进宫,候爷却说奴婢胆大心细,要奴婢跟了来,一则提点着娘娘在宫里的言行,二则帮衬一些不明之事……” 宫女试探性顿住,秦夕笑起来,“接着说呀!外头毛雨纷飞的,什么也做不了,当是闲聊解闷喽,你畅所欲言,出了这道门,没人记得你说过什么。” 宫女谢过,果真比先前随意许多,端起茶水喝了半盏,再次叩首道:“奴婢其实是刺客,皇上登基前,如意王就到了澄州,当时候爷准备起兵拥立废太子,后来虽被阆王止住,但并未死心,如意王献计,让候爷送小姐进宫,以此表示忠顺,奴婢则奉命同来,主要是为了谋害皇上,如意王给了奴婢一种毒药,说是无色无味的化功散,还说是废太子的意思,他们囚着奴婢的同胞弟弟,奴婢不敢不从。” 宫女自供罪行,神色却视死如归,秦夕上下打量,笑道:“你只是被迫下毒,哪里就是刺客了?倒是你说那种毒药是化功散,这个有点蹊跷哦,按说该下致命的毒啊!” 宫女虽茫然,但语气坚定,“奴婢不知他们为何要化去皇上的功力,但能肯定那种药不会致命,因为奴婢拿给猫吃过,猫没事,再则……” 宫女看了小金子一眼,“这位公公也吃过,好像也没事。” 小金子微怒,“原来那天那碗羹汤里真的有毒,幸亏皇上没吃,我虽吃了,但我本就没内力,所以才没事,只是你们不止给皇上送过那一次吧?” 宫女点头,“奴婢不敢一次下足量,如意王也交待过要逐次下药,不过皇上一次也没喝过,都是顺手赏了别人。” 小金子愠色不语,小豆子怒斥,“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事我是包不住的,就算公子拦着,我也要去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