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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赚了的,对吧?” 萧离点头,笑得欣慰又舒坦,从前想让小鬼在宫里自立声威,看似替小鬼着想,其实不乏折辱,自己再怎么心爱,旁人只道小鬼是男宠,声誉不妙,何谈声威? 现在看来,倒要谢谢芳妃之前的烦扰,她那番质疑倒让自己灵机一动,给不了小鬼皇后的名分,给他宫中实权不也一样吗? 翌日,秦夕象模象样接了圣旨,面上装得沉稳,心里却想大哭,父亲曾是侍中侍郎,自己做到了侍中大夫,算得子承父业了吧?自己还有皇商资格呢,也替秦家小孩圆了梦,算得稍偿罪孽了吧?以后可以任意随心,只做自己了吧? “难道我看到的你不是真的你?”萧离实实惊疑。 秦夕啧叹,“怎么可能?我跟你一样,只在你面前展露真实自我,后来被你一天天宠出了怪相,完全忘了我最初的理想是做个刚正不阿的人,我曾想入职大理寺,刑侦查案,平判冤屈,没有武功一样主持正义,现在做个侍中大夫虽不符理想,但是相去不远,宫中不法也属天下不平之事,今后由我主持公理正道,你就专心国事吧!” 嗯,我主外,你主内,家和万事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常言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尽快烧尽芳妃的不法,我带你出宫玩去!” “不去,我公务繁忙!你也不许去,好好批折子!” “我要微服私访,你必须陪我去!” “我不,我刚刚做上大官……”秦夕顿住,突然两眼放光,“我听过不少微服私访的故事,没想到我也会有参与的一天,虽然公务重要,但你盛情邀请……不对!” 秦夕跳下软榻,规规矩矩行臣子礼,“皇上谕令随行,臣不胜惶恐,必定忠心护驾,一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体察民生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萧离好笑又好气,把小鬼搂进怀里亲吻以惩。 秦夕挣扎,“我是大官了,你别随便撩拨我,白天是我的公务时间,晚上才是我们随意恩爱……不行,以后要节制点,不能影响我次日办公,所以从今日起,十日一恩爱……” “限定时日地点的恩爱还叫恩爱吗?不要瞪眼,不许反驳,听我的就行,我也不会毫不讲理,你有公职在身,我以后会稍微节制,同样的,我政务繁重难得舒散,唯有你能令我惬意,你要体谅并体贴,如此才是真正同心同德,明白了吗?” 秦夕点头,把萧离按在靠枕上,“你闭目养神,我跟小金子学了一手,拿曲公公试过,他说挺舒服,所以我敢跟你献丑了,如果捏得不好,你吱一声,方便我改善。” 萧离从善如流,闭目享受小鬼的按抚,原本不抱希望,谁知果然舒服,渐渐萌生睡意,困入舒适甜梦。 窗外秋阳微风,季候是冷是暖却与此无关,譬如琼淑宫便是顶着秋老虎过着腊月寒冬。 那日听闻秦夕做了侍中大夫,芳妃以为送礼便能了事,谁知礼物被退了回来,这是一定要拿她问罪的意思,虽然玉贵妃已经接受她的威胁,表示不敢跟她作对,也不会配合秦夕的查问,但不表示秦夕会息事宁人。 单从他敢闯进琼淑宫来抢皇上一事,便知他是何等骄狂的人,从前没有象样的身份赖以发飙,如今做了侍中大夫,又深得皇上宠爱,简直跟皇后无异了,发飙算什么?他会铲除异己,血腥镇压,而皇上不会管,因为后宫都是活死人…… 芳妃心中的凄苦胜过了惊惶,甚至后悔入宫,可是不进宫又怎能亲近爱慕的人?曾经的萧王,如今的皇上,都是她一心倾慕,一心想嫁的夫君!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颗芳心只作风中絮,无人怜惜也罢,很快就会被人残杀! 也曾求救家中,父亲要她自请罪责,可是秦夕会放过她吗? 芳妃除去盛装,扮得凄楚可怜地去了静和轩。 ☆、第 76 章 秦夕不是铁石心肠,但更不是滥好人,芳妃说她一时糊涂才会犯错,这不是弥天大谎,根本扯淡! “你谋人性命已触及刑法,岂是犯错那么简单?你一时糊涂就接连害人无数,这是哪门子一时糊涂?玉贵妃阻了你的权势之路,你下药害她,才貌在你之上的秀女碍了你的眼,你或溺或杖致死她们,剩下的新人有可能获得宠幸,你通通灌下断人生养的毒,我若将你这些罪行转述令尊,他只会痛心疾首。” “正是父亲要我自罪,你虽执掌宫判,但也要顾全各方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都不及人命重要!你若真心悔罪,便该自请刑罚,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三岁小孩都懂的事,你不懂吗?” “你要我死?”芳妃惊惶跌坐,随即嘶吼,“我是妃子,你只是宫中督察,没资格判我死!” “所以我没判,我只建议,何况你那些罪行我并无确凿证据,因此只是请言宗司处,这是内廷命案,宗司大卿十分重视,已经派人进宫取证,案情不日便会真相大白,届时会由宗司处奏请皇上裁决,你想获得轻判,现在是最好的争取时机,等他们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真没半点机会了!” “你……你居然告到宗司处去了!”芳妃惊惶失措,她以为秦夕会直请皇上赐死她,谁知竟把此事付予公论,根本想置她孟家于死地! “你跟孟家有什么仇?犯错的只是我,跟他们无关,你何至歹毒如此?” “那些秀女又跟你有什么仇?你何至于弄死六个又毒了一大群?三年后,不得晋位的秀女都会放归乡里,你让她们带着病残之躯如何收聘嫁人?你说我歹毒,我最少给你留了退路,你却谋人性命,不然就断人一世幸福,何等狠绝无情!” 秦夕厉言斥责,芳妃面无人色,凄然道:“你所谓的退路在哪里?我若请罪宗司处,皇上必定会赐我死,到头来,你也谋了我的命,又比我好得到哪儿去?” “你是作法自毙,现在则是绝路癫狂,辨不清事理,说我谋你性命,那些罪行是我唆使你犯下的吗?” “难道不是吗?”芳妃果然癫狂地笑,一手揪胸,一手指着秦夕,“都是你害的!你若不跟我抢皇上,我怎么会糊涂了犯下那些错?当初我还想着跟你友好相处,你也虚情假意哄我安了心,我以为能跟你共事一夫,可你当面跟我抢人,还说皇上是你的,成天霸着皇上不放,害我半点机会都没有,只能争取后宫权势,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皇上的爱,你担心失宠便要我自罪宗司,我死了,你才安心独宠,你好毒的心!” 芳妃席地哭吼,真有些疯了的样,秦夕冷笑挥手,“回去吧!最好的建议已经给你了,你若不能听取,反而想着装疯赖过去,那我再免费给你个建议,回去披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