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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重,只是饼干。” 周岩顺着方向往回推,“不用了——” 站在旁边看着的谢冉冉把头搭在程月见肩上趴着,笑着说:“收下吧小帅哥,月见妈妈做的饼干很好吃的喔。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话完,周岩手停住了,接过盒子,声音变得更轻些,“那……谢谢了。” 程月见淡淡地说:“没事的”。 谢冉冉招招手,“小帅哥,拜拜啦”。 关上门,谢冉冉跟在程月见身后。 “这送花小哥还挺帅的哈”。 声音有些轻微,显得漫不经心。 “嗯”,程月见坐下把没吃完的小半块鸡蛋吃完。 “是挺好的。” 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边上是开得正艳的鲜花。 回到住处,周岩走到书桌旁。 把手中的盒子放下。 拉开凳子,整个上半身都摊在椅背上,双腿随意地放着。 一会儿焦距定在花上,一会儿放在咖色的饼干盒上。 良久,周岩坐直了点身体,伸手拿起盒子,放在腿上。 打开,里面放着三种颜色不同的饼干,排列整齐。 手指越过蔓越莓,划过抹茶,最后拿起一块黄白色的曲奇。 图案是圆形中间有个小洞,带有不整齐的细细长长的条纹。 指腹上还能触到细小的粉末,有点黏糊。 牙齿咬合,还能听见清脆断裂的声音。 有些甜。 把三种口味都尝了一遍,周岩把盖子盖上,旋紧。 盯着看了几秒,笑着把它放回花瓶的旁边。 桌子上的杂物都被清理干净,台面上只有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鲜花和饼干盒。 抽张纸巾擦了擦手指,顺手把绿色纸巾盒子放在咖色盒子边。 再回来时,周岩端着装着面条的瓷碗,手里拿着筷子。 从裤兜里掏出振动的手机。 是一个生日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的男主天天吃大餐,南林的男主天天吃面条。 很接地气了! ☆、月光下 周岩回到住处,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工作服已经换掉,他上身□□,下身是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 头发湿漉,还在滴水,他没有在意。 坐了一会,位置正对着窗户,侧边是呼呼作响的落地扇。头发里的水分在慢慢蒸发,原本显得有些硬的发丝变得柔软。 吃完六片饼干,周岩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全部喝完。 接着认真地把手洗干净,把残留的水渍擦干,就躺下睡午觉去了。 风经窗户吹过,带来清凉,也带来饭菜香。 他睡的很熟,让人不忍打扰。 下午三点,周岩关掉闹钟。 起身坐着,头低下,双手自然放在两侧,眼皮耷拉着没有睁开。 还在和周公做垂死挣扎。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动了。 抬起头,转了一圈脖子后才睁开眼睛。 下床径直往浴室走去,洗漱完整个人也清醒了。 眼睛不在暗淡无光,回到平日里的清澈。 拿了件深蓝的短袖,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就是纯粹的蓝,干净。 套了条到膝盖位置的黑色裤子。 换好衣服,周岩没有走动,就坐在离衣柜不到两米的床沿。 打了两盘游戏,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 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粉色的礼袋,里面装着个长方形的礼盒,不算大略扁。 换好鞋子,理了理头发,最后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在书桌上有些枯萎的花。 最外层的花瓣已经皱缩,显出与原本不用的暗淡。 花的中央依旧灿烂,不受影响,随风欢笑。 拦了一辆出租,一上车,司机就热情地问:“小伙子,你要去哪啊?” 周岩有些冷淡,“去兰苑”。 “好勒。” 一路上,周岩都没有出声,也没有看手机。 就坐在车窗边,看着经过的车辆路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已经到了兰苑小区门口,司机询问要不要进去送到楼下,周岩拒绝了。 付完钱,就下车了。 走在路上,脚底还能感受到一阵阵热气传来。 没有受天气胁迫,周岩走的不算快。 最后在临江边一栋小别墅前停下。 房子大门紧闭,门口摆着几盆开花的三角梅。 紫红色的花挂满枝桠,风一吹过全都在跳舞。 站定在门前,静了一会,周岩掏出钥匙,正想往锁孔里塞,手停住了。 想了想,把钥匙收起放到裤口袋,按了门边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青年女子,脚步欢快,脸上洋溢着笑容。 门还未完全打开,调侃的话先亮相,语气亲昵。 “你又忘记带钥匙了吧?” 看见门前的是周岩,女子愣了几秒,笑容有些僵硬,有些意外。 “是忘记带钥匙了。” 周岩的话让女子回过神来,嘴角的笑容变得生动,还带着一丝惊喜。 周岩:“秦姨”。 “埃,周岩回来啦。”被唤作秦姨的女子边应声,迎着周岩进屋。 “嗯,我爸还没回来吗?”周岩进屋,向身后的人问。 “是啊,他还没回来。” 周岩往客厅沙发走去,坐好后,把双肩包放在旁边。 秦姨跟着坐在邻近的沙发上。 安静了一会,气氛有丝尴尬。 秦姨先忍不住开口说,“周岩,你先坐一会,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早些回来——” 周岩:“不用了,秦姨。”已经站起身掏出手机的秦姨看着他,“等他处理完事情自己就会回来了。我去房间里待会,外面太热了有些不舒服。” 秦姨着急地问:“你不舒服啊,那要不要喝点水?” 周岩摆摆手,“没事,就有一点点。”起身,拿上包,说:“我先上楼了。” 秦姨只好点点头,“好,等你爸回来我去叫你啊——” “好。” 秦姨一直看着少年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坐下。 打开手里拿着的手机,亮屏后,却又关掉。 算了,就听他的吧。 周岩进到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会。 被褥铺放地平整,桌上物品还是走之前的位置,没有挪动。走到书桌前,手往桌面轻轻抹去,没有一丝灰尘。 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打理。 很多时候人总是天真的认为,自己是缺一不可,到最后才发现,是微不足道。 有节律的敲门声响起,“周岩,醒着吗?我进来了啊。” 周岩打开门,喊了一声:“爸”。 周父进屋撇了一眼床,说:“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