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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的爱意(夏春)

    夏春睁眼无神的盯着窗幔顶端,绸缎随着律动摇摆,偶尔被弄痛了她会不受控的呻吟,身体沉溺在不可自拔的欢愉里,可心却极其厌恶作呕,私密处被开垦到习惯甚至上瘾,这样的难堪和羞耻到现在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三月前她被救活,至此之后她身上肆虐的男人便了无顾忌了,夏春眉眼流转,细长的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她是春园的花魁对于情事自有调教,魅惑的功夫不在话下。

    她舔弄凸出的喉结,听到男人闷哼的低吼承受更为猛烈的冲撞,支离破碎尖细的女音娇喘连连很大程度上满足男性的自尊,指甲的豆蔻颜色带着酥麻的触感,像猫儿一样抓挠人心。

    恰到好处。

    “我想参加晚宴。”她靠近他,附在耳边语气瘙痒着男人的感官,交合的黏腻,混乱的气味,肉体碰撞的羞人声响都不能阻止夏春的决定。

    经历死亡,便不再自称奴,她巴不得因为一点小事就被眼前的君王处以极刑。

    然而他待她除了这些男女之事,再无其他,不管她愿意与否这些腌臜的事情日日还是免不了,可避子汤药却一直未送。

    她一直害怕会有他的孩子,但三月之长未见响动。

    而这就是他的报应,报应他弑父杀兄,孽债余罪。

    男人不说话,浓墨的双眼居高临下的看她,然后俯身重重的在她胸上咬了一口,他瞧着女人吃痛的模样突然一笑算是应了。

    宫宴上。

    梨娘大块朵硕的夹着色菜品,元昭果然没有骗她,这酒确实好吃的很,期间他也会将剔除骨头的肉放进瓷盘里递给她,好看的桃花眼抬眸看着不远处席位上的李城然,随后举杯朝他敬了敬酒,见对方死死盯着梨娘,他笑着温润伸出筷子夹了点心为她吃下。

    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李城然皱眉,冷脸看着斜对面的元昭,骨节泛白,手指收紧,腰间的香囊捏的发皱。他筹谋许久,本以为先前她的失踪是个契机,没料到回来时已经怀孕许久。

    难道蛊毒因为有孕而失效了?

    但如果是他先种的蛊,而后有的孕。

    那七七在出走的其间是被人

    李城然手指着力,香囊里的琉璃瓶迸裂出一道细纹。

    他派人去了西川,查到仲狼每日出入镇南府,且元昭又是三月之后寻得的人。

    看对面梨娘痴傻懵懂的憨劲,李城然心里极为不舒服。

    琴声悠扬婉转,帘幕后的夏春熟练的拨弄音弦同样也看着远处的梨娘,只是稍稍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的梨娘不会是这般憨憨傻傻的模样,更何况是庄严肃穆的皇宫内。

    一个失神,音色一抖,皇位上的男人偏头看过去时,夏春收拾好情绪继续弹弄,一曲完毕,舞姬上场,乐师们纷纷开始奏乐。在珠帘后的夏春起身,对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施礼慢慢退下。

    她百般讨好,承欢缱绻为的是见苏梨娘一面,她死里逃生之后唯一牵挂的是这个曾经倾心的人,即便后来发现她为女子,无可能男女之情,但她庆幸有这一世有人将她比喻菡萏,告诉她出尘不染,她给她钱财得以赎身,这情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她道不清其中情愫。

    或是救赎之情。

    或是感激涕零。

    但她知道,若她为男子,其中必定会有贪恋的爱意。

    夏春对梨娘感情不一般,也算不上是女女的那种,就心里装着这么一个人,如果是男的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要和他在一起,但是人是个女的,但还是惦念着

    完结倒计时了

    酒过三巡,宴会觥筹交错间逐渐懒散,随意,新皇为人本就随性对于底下官员如何也不在意,他好整以暇的捏着酒杯看着远处眉眼妖艳的女子停留在侯爷坐席处,元昭的位子空着不知去哪里了,一眼望去能看见还在吃东西的苏梨娘。

    眼前站着明媚的女子,虽着艳丽的褥裙但眼神淡薄,可梨娘看呆了,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容貌,既能妖娆魅惑,也能淡然如水,清丽可人,顿时觉得手里的鸡腿不香了,“你是仙女姐姐么。”

    她拿出桌上最爱吃的糕点整盘都递了过去,只见仙子从中拿了一块,舒开眉眼对她温婉一笑,顿时心都化了。

    夏春咬了口糕点,鼻尖酸楚,她转而坐下,身后的服侍的靛青是认识夏春的,她上前摆上新的碗筷,嘴里小声嘀咕声音大致只能夏春和梨娘能够听得见。

    梨娘此刻心心念念的只有面前的仙女姐姐,手里捧着一碟的点心,就等着夏春吃完再送到跟前。

    夏春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什么便放松下来,她余光瞥见正中喝酒的男人朱唇动了几下,听见身后的回答,然后慢慢站起身,往外边走。

    李城然从更衣室出来,手上残留着刚洗的水渍,他用帕子擦了擦,一爽黑色的长靴出现在了他面前,“侯爷居然有跟踪、偷窥人的癖好。”他说的玩笑,但唇角奸佞的模样看起来很不好惹,“元昭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他从张开双臂露出腰间的香囊,“东西在我身上,若是你要来夺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然我会让你尝到杀害王爷的苦头。”鱼死网破说不会呢,“七七痴傻也好,当下你能给的,我可,你不能给的,我亦可,那么七七迟早会忘了你。”自从被赶出家门,遭遇种种,他早就对人性失望透顶了,但唯独七七与别人不同,那时他便发誓要对她好。

    今生都会对她好。

    元昭低估了城然的心性,他疯魔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极了刚继位的新帝。

    “你想小七一直痴傻?”

    “有何不可呢,原她就应该是我的妻。”他从怀里掏出一直碧玉莲花的簪子,通体完好无损,暗处的金属上刻着一个李字,“你看我们的信物都还在。”母亲被赶出门的那晚,他去过元昭的府上,因为不想被人瞧见故而翻的院墙,原本是想去书房等他,没成想在角落里发现这根簪子,他欣喜若狂的逃开一直安放在胸口,直到后来发现了事实的真相,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至此一蹶不振秃废下来,“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会下定决心要将梨娘抢回来。”

    元昭衣袖下紧握的拳头以极快的速度揪住他的衣领,两个男人咫尺相望,另一只手已经拽上了香囊。

    “你大可拿过去。”李城然握住银簪抵住胸口,“到时候我死了,你觉得圣上会以为谁杀了我,是你,还是这簪子的主人呢?”

    他笑得猖狂,得意的扯下元昭手里的东西,晃悠悠的从元昭身侧经过,擦肩而过时重重撞了一下,笑声是没有掩饰的放肆。

    嘭~,一拳打在室内的圆柱上,一条裂纹蜿蜒向上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男人垂头,眼中赤红似血,身心狼狈像是背负巨大的无力之感,哪里像是外人眼中的元候。

    暗处一双眼悄悄隐没,像是从没有过人一般。

    天时地利人和(倒计时)

    元昭回来时,梨娘早已酒足饭饱,再不能吃下半分了,她见人回来早就坐不住想要回去找仲狼玩。

    孩子脾气一上来在旁服侍的靛青都有些劝不住了。

    “夫人,再等等吧。”以往的梨娘懂事顾虑无需下人操心,这下倒是让靛青有些犯难。

    梨娘委屈正准备发脾气,一个阴影笼罩下来,是坐在对面的男子,他个子要不梨娘来的高些,是正当少年的男子气魄,眉眼张开有着同正堂上坐着的人差不多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带着目的看得她极为不舒服。

    “七七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李城然开口,摆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要回去找”话还没有说说完,一阵呵斥声打断了她。

    “苏梨娘。”一句怒喝,吓得她说不出话来,元昭鲜少叫她这三个字,只有在气急之下才会有的,元昭走近覆上她的手,自知是反应大了吓坏了她,于是乎又弱了语气,“我这就带你回去。”

    他接过靛青手里的披风搭在梨娘肩上,晚上暑热退下不得马虎,梨娘虽是不喜,可每每外出都是要备着的。元昭搂着梨娘转过身将一脸玩味笑意的少年撇在身后,他姿态刚正有力是绝不容许他人窥视的气势。

    “回去找?”刚才梨娘的那句话还回荡在耳边。

    找?

    找谁呢?

    李城然勾勾手指,近处的侍从上前,他手背掩饰在来人耳边小声低语几句,而后摆摆手打发人去做了。

    宫宴临近尾声,正坐的新帝不胜酒力休憩去了,因为第二日有公务特此有些官员离开的早些,而李城然却迟迟没有离开,他在等,等着院子里的人一网打尽,如今他将元昭逼到绝地,故而他离府便露出空档,爱人之心急切的元昭也会出此下策,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他定然不会放过。

    “如何?”

    回来的小斯托耳小声道,“捉住一个。”

    李城然起身真准备往外走时,内侍小跑而来让他去偏殿等候。

    “哦?那是有何事情啊。”李城然让随行的人现行回去传话,严刑看管莫叫人丢了,自己则是跟着宦官离开。

    “奴才只是口传御意,并不知缘由。”引到偏殿之后,内侍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消一会儿,有侍女端茶进来,她穿着罗红的衣裳停在李城然的位子前放下托盘,“王爷,您先歇着,陛下稍后就到。”随后茶水的香味蔓延开来。

    李城然宴席上吃了酒,现下闻着茶香正觉得口渴,他捏着瓷杯喝上一口,顿时口齿留香,沁人清爽,空杯扣在桌上示意续上。

    举止贵气傲慢,可要是他抬眼看去,便能看出昏黄的灯下是一张熟悉的脸,那脸是他一年之前的花魁选秀上曾见过的绝色姿容。

    而那个传话的内侍,所传的不过是她的话,她日日承欢在那些人的眼里,她的话即便是假的也有人相信,所以找人假借口谕并不是难事。

    夏春斟上一杯茶,站在一边看着少年一点点的喝下,她混迹春楼多年,对于蒙汗药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老鸨若是遇上不服从的丫头,便用上这药将人扔在男人堆里,她看得多自然是会的。

    可见李王爷心思不纯,经验却是不够,如若他混迹勾栏,会写下三滥的伎俩,怎会不知茶里下了药。

    梨娘如今痴傻且又有身孕,她见着心疼是愿意帮上一帮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人无能为力,而她可以。

    第二杯还没有放在桌上,一个失力杯子摔得粉碎,木椅上的少年垂头睡了过去。

    “王爷。”夏春推搡几下,“李王爷,你怎么了?”

    蒙汗药她下了足量的份,怕人闻出气味还泡了浓茶,在此的经验上李城然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夏春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伸手去解那人腰上缠着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