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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也是死路一条的老奴仆。 怕再出事,钱夫人赶紧请道士过来看看,道士直指钱小姐房间。 那里有鬼怪作祟! 画皮鬼相当聪明,它吃了那些仆人,却伪装成他们的样子离开钱府,减少他人对钱府的猜疑……或者说,是对它的猜疑。 面对哭得不成样子的钱夫人它狡猾地辩解,说自己就是钱小姐,可怜巴巴地对着钱夫人哭。 钱夫人就她一个女儿,拿受得了这个,让道士把它困房间里,不许它再外出害人,也不许别人接近它。 好久没有人肉吃的画皮鬼又想了个主意,它说自己年纪到了要嫁人,但不想离开爹娘,想找个能入赘的。 它温顺的模样打动了钱夫人,钱夫人便同意了。 借着新婚,它哄得新郎把道士设的阵法给破坏掉,然后把他吃了。 事后又跟钱夫人哭,说它好饿,必须三个月吃一次人肉要不然就会饿死…… 钱夫人便默许了一般,在三个月后为它找了一个流浪汉收拾干净送进它房间。 它在新婚之夜吃空了流浪汉的肚子,并裹上他的皮将剩余的尸身送到乱葬岗。 它装得太好了,即使阵法被撤了它也乖乖待房间里,有时钱夫人还过来看它,给它讲讲外面的事,它也还会跟钱夫人撒个娇。 看着好像是关系多么好的母女一样。 只是这次它太饿了,张记这家伙又在它房前晃来晃去,它一个没忍住,连钱小姐的皮都没穿,用真身便把人摁墙角给吃了。 这人坏得可怕,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可是何槐和林梓这时候过来了。 钱夫人抱着黑骨哭得泣不成声,“女儿啊……都怪娘没有保护好你……” 林梓忍不住皱眉,“你想清楚了,你女儿可不是它!而是被它害死了!” 鬼怪对人多有迷惑,若是清醒中的钱夫人,早该在知道它杀了自己女儿后往它身上泼一盆黑狗血,再扔火折子的。 钱老爷拉住她,把黑骨扔地上,泪眼婆娑地说都怪自己平日里太忙,这么久了,连自己女儿被调包了都不知道…… 林梓要求去钱小姐闺房看看,钱老爷同意了。 钱小姐的闺房一股子腥臭味,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角落里堆了不少鸟毛、猫毛和狗毛鼠毛,想必是它肚子饿了便把附近的小动物抓来吃掉了。 而闺房侧面的大床上,一张美人皮展开铺在上面。 那是用最好画笔也描绘不出来的美人脸,细柳眉,杏核眼,出落得真如水上芙蓉,再加上些许淡妆,看上去清丽但又有点妩媚。 钱夫人跌跌撞撞靠前,盯着美人皮捂着头尖叫着昏了过去,钱老爷根本没这个勇气迈进去。 而张记的尸体被晾一边,无人问津。 林梓把外套脱了盖尸体上,林梓打了个哈欠,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呵,这话说得可真对呀……” “你们人不就是这样么?” 林梓揉揉眼睛,嘟囔说,“什么叫你们人呀……你不是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赶上了…… ☆、第二十九章 “诶,我当然是人了, 你这家伙怎么还骂人嘞?”何槐无中生有, 反过来把林梓说了一顿。 “行行行, 我错了还不行么?” 林梓认错态度极好,他肚子空得厉害,但一想起瞧见张记的惨样,他又没胃口吃东西。 回去洗漱一番,盖上被子睡觉, 他还做了个梦,梦到张记哭着过来说道长,我不该鬼迷心窍,为了钱我丢掉性命亏呀! 林梓则冷冷地说如果你没死, 就不觉得亏了, 你敢用你的命赌第一次, 也敢赌第二次。 他又说你能看看我么?林梓说不看,他突然把胸口衣服往下一撕, 空了一半的肚子里面露出来, 实在太恶心,林梓又忍不住掐着脖子呕吐。 然后被何槐摇醒。 “诶,你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 林梓睁开眼苦笑, “没事没事。” “我不信。” “真没事,就是梦到恶心的事了。” “喔。” 但是第二日他发了高烧,给他看病的医师听完他讲的话说他这是晚上吹了冷风,再加上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需要买点药吃。 何槐警记医嘱,又在门口支了个药炉子给他煮药,林梓一试口感就知道他又往里面加槐耳了。 喝了几日的药,倒真好了不少,林梓盘点下自己的东西,这些天闲着无事便看书画符,他带来的符纸全画完了。何槐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林梓才不呢,他在府里都快要闷死了,非要跟着何槐一起去逛逛。 何槐无奈,找了件厚披风给他裹上。 买了符纸和朱砂等东西,林梓跟着他去药店看看,正巧看到一个猎户走进来,门口停着牛拉车,他的猎物是两只小鹿,头上的角就巴掌大小,蹄子被绳子捆在一起,黑滴滴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此外车上还有三只兔子,一匹狼,五只山鸡,甚至连麻雀都不放过——十多只麻雀整整齐齐累一排。 真是雁过拔毛。 “老板,鹿角收不收?小鹿崽的鼓包包,还是活的。” “收啊!”老板抬头说,“你可真是好运气,每次都打这么多猎物来。” 猎户忙摆摆手,“唉,快别说了,可要了我老命!” “你先坐会儿,等人少点我给你称。” “您忙您忙!”他找了个椅子坐角落里,揉着腰又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腰下面总感觉没什么知觉……您等会儿得给我看看。” 老板一边包药一边说,“好,你可能是操劳过度,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希望如此……”他嘟囔着。 林梓见他眼熟,多看了两眼,左券捶右手心,认出来了。 这人在年末找过自己,说自己撞邪了。他是个猎户,家境贫寒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儿,现在到了年纪急得不得了,管它什么动物,能卖能吃的都打下来。 他在那天打猎时见到一个怪人,头发像针一般直立着,乱糟糟盖脑袋上,看上去头很大,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反正怎么瞧怎么怪异。 他直觉自己遇到鬼了,恶向胆边生,举起镰刀往它拦腰砍过去。 镰刀轻而易举地将它劈开,但是它没有流血也没有死,而是两半身子又合拢在了一起,他又冲上去把它砍得七零八落,它又慢慢合拢回去。 他又绝望又害怕,抱着头求它不要杀自己,它说让猎户跟它约定,把他杀的动物尸体掩埋掉,以后也不许杀生,它就放过他。 他当然答应了,当即挖坑把尸体埋上,一抬头,那鬼果然走了。 他长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