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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钉钉了。 晚上的时候,陆明朗和盛建明到那老板娘还没搬走的面馆里吃面——老板娘不要他们钱。和老板娘谈了谈搬家的进度,老板娘家搬了一半,而隔壁的关东煮店几乎已经是搬干净了,只做材料的设备还留着,既说是送给陆明朗的,又顺带趁着搬家的这几天再卖两天关东煮。 陆明朗和盛建明一起去宿舍楼旁边的操场上散步,消食。 饭后消食的习惯说起来还是陆明朗小时候从外婆那儿学来的。复读的时候学业压力太大,他腿脚又不好,不能像同学们一样打篮球或者跑步发泄,所以,陆明朗就养成了晚自习下课时每天都去操场上走两圈步的习惯。晚上乌漆墨黑的,他的脚不走快也能勉强维持正常人的步伐,同在操场上锻炼的人不会注意到他,顺理成章就成为了他当时唯一能接受的运动。后来上大学,他因为早先爸妈的事糟践坏了胃,就维持了早上喝粥饭后散步的好习惯。 陆明朗感受着夜风的吹拂,觉得心情非常地舒适,他现在的胃不见多么地糟,但每天这么散步,身心都非常舒服。 忽然就有人“啪嗒啪嗒”跑到了他的身边,甚至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小喘着气地道:“陆明朗,来跑步啊!” 陆明朗扭头一看便见到了穿着白色运动衫黑白运动裤还有白色运动鞋的沈宴珩,他的头发还是赌神同款发型,一双漂亮的凤眼在操场旁的路灯照射下十分明亮,嘴唇微微张开,胸口起伏…… 为了等他停留在原地,但是并不直接站定,而是在原地蹦跳着做抬腿运动,动作非常地灵活。 陆明朗从他的头发看到鞋子,又从他的鞋子看到他的头发,虽然沈宴珩穿着运动装更加俊美了一些,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搭配感觉。 盛建明不像陆明朗一样只在心里想了,他直接道:“你怎么跑步还弄发型啊?”他甚至笑了笑道,“哈哈!你那头发,穿着运动衣配这个发型看起来好奇怪啊……” 沈宴珩也不在意,一边继续做抬腿运动一边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道:“不这样弄跑步的时候会飞起来。”他一双眼睛还是盯着陆明朗。 盛建明就道:“不超过眉毛飞起来就让它飞起来呀。” 陆明朗道:“你可以剃光头。” 沈宴珩觉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从前他还真的被勒令剃光头不许留头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弄这样的发型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光头——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陆明朗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简直是字字见血。 沈宴珩略有些郁闷地看着他,嘴上却是道:“周末就开始比赛了,来练习吗?” 陆明朗看着他鬓边流下的汗水,心中一动,就道了一声:“好。” 他把外套脱了递给盛建明,然后到了沈宴珩身边道:“先说好,我不等你。” 沈宴珩刚要应声,陆明朗便似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来,沈宴珩慢了半拍和他拉开了三四米,连忙紧紧跟上。 陆明朗似乎故意仗着他跑了几圈没有力气而提高了速度,沈宴珩从前跑步的时候都是匀速呼吸最后才冲刺,被他这么一激,于是也使力追了上去。 一下子快,一下子慢。 陆明朗冲刺到快没力气的时候就会稍慢一些脚步,而后积攒了些力气又开始飞奔。 沈宴珩跟着他跑,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如果不小心超过陆明朗,还会慢下速度等他。 这么跑了一圈,整整四百米,沈宴珩觉得这比他之前跑的三圈累十倍!而陆明朗路过盛建明的时候还不停下,继续用那时快时慢的跑法。 第二圈跑完,到了盛建明跟前,陆明朗终于停下了脚步,粗喘着气,一边抹汗一边看半蹲着用手撑着大腿喘气比他还厉害的沈宴珩。 这种跑法是最累的,陆明朗自己有自己的节奏,还不算特别累,沈宴珩老要来贴合他的,就更是累成了狗。 陆明朗从盛建明那儿拿过衣服穿了上去,拍了一下矮了一截的沈宴珩的肩膀,近乎幸灾乐祸地道:“辛苦了,今天的临时抱佛脚就到此为止了吧。” 沈宴珩额头上的汗水都流到了眼睫毛,抹了抹眼睛,歪着头眯眼看他。 他当然听出了陆明朗的幸灾乐祸,而且陆明朗说不定还是故意的! 陆明朗毫无坑了他的愧疚之心——又不是他让沈宴珩随着自己的速度跑的,累成这样,活该。 “我们回去吧!” 沈宴珩目光微动,又喘了一会儿的气便站直了,用自己的手给自己扇风,仿佛感慨地应和道:“回去吧回去吧……跑成这样,热死了。” 陆明朗还没说什么,就见他双手一交叉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然后就把他上半身唯一一件衣服给脱掉了。 陆明朗:“……” 盛建明:“……” 沈宴珩大喇喇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他明显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肌肉匀称结实饱满,小腹上似乎都还有好几块腹肌。 陆明朗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去,盛建明忍不住道:“你刚跑完步脱衣服会感冒吧?” 沈宴珩拿薄薄的衣服背面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道:“不会,我早就习惯了。”说着,就又盯着陆明朗看,盯着他看的时候还一边盯一边把衣服卷起来擦他自己小腹上的汗水。 陆明朗喉间都似有些干涩,有一种破口大骂沈宴珩的冲动,但是又没那个立场。 都是同性,脱个上衣擦汗而已,还能骂他吗? 但沈宴珩的眼睛里就像有小钩子,陆明朗百分之一百确认他是故意的! 沈宴珩笑着走到陆明朗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他,道:“刚跑完步还穿衣服,多热啊。” 陆明朗被他撞得一个踉跄,拍了拍被撞到的地方,沉声道:“我才不会像你一样不穿衣服。” 沈宴珩道:“我没让你学我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啊,我怕你着凉。” 沈宴珩自己倒是不怕着凉,却还特意说怕他着凉——陆明朗硬是把他这话歪曲成嘲讽他身体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叫上盛建明走了。 盛建明走的时候还好奇地回了一次头,却见沈宴珩的笑比先前的敛了不少弧度,但是气势却似乎更加逼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