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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又要落出来的泪。 “我说,你是特别的,怪不得我会这么在意你。”陆琛身体倾斜,朝温时初的方向靠了靠。 极近的距离,男人身上绵里带冷的气场扑面而来,包裹着青年敏感的神经。 温时初只觉得瞳孔里的陆琛越来越近,本能地推开陆琛,咖啡也顺势洒到了陆琛身上。 “抱……抱歉,我下次赔绐你。”温时初使劲揉着眼睑,惊慌失措地下了车。 温时初失失慌慌地跑出停车场,一片茫然,随便选了条路往前走。 之前在拍电影时,陆琛就对温时初多有照拂,指点青年美中不足的演技,有时候还会借着请剧组吃东西的幌子买甜品饮料,但分给温时初的永远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温时初不傻,但那时候天天有祁骁缠着,所以并不想跟别人有过近的暧昧,便间接与陆琛保持距离,而陆琛也很识相地没有继续做越轨的事。 本以为陆琛早就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在医院偶遇,男人还是没放弃。 温时初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手机里忽然进了祁骁的电话。 青年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冷静冷静,但屏幕上男人跳动的名字仿佛变成了可笑的小丑。 “哈哈哈哈……”温时初自嘲地笑起来,小腹肌肉笑得抽搐,吸进的冷空气呛到了鼻腔:“咳!咳咳咳咳 O 咳得苍白的脸呈现出病态的通红。 电话铃声停了,过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温时初看着天,鬼使神差地,接通了电话。 “小初,你人在哪呢?快中午了,我接你去吃饭吧。” 周围是稀少的人来人往,仿佛都在用一种怪异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青年。 温时初深吸了一口气,瞥见街头的牌子:“我在XX街,你来吧。” 声音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回别墅吃。” “好,都听你的。”祁骁在那头挂断电话,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暴风雨前的天空,总是无比宁静的。 开车回家的途中,祁骁并没有发现异常。 “今天中午做牛脯汤怎么样?” “随你。”温时初靠在副驾驶上,眼睛闭着。 “但是这道菜我也是第一次做,到时候还要你在旁边指点一下。” “我不想吃牛脯。” “嗯?不想吃?那没关系,之前我有叫陈姨送来一条黑鱼,小初你不是最喜欢吃酸菜鱼吗?虽然没做过,但是我可以现场学一下。” “有刺,麻烦。” “不麻烦,我帮你把鱼刺都剃掉。”祁骁面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感。 透过倒车镜,男人发现副驾驶旁的温时初似乎是睡了,便不再多说话。 车刚停到别墅门口,温时初就醒了。 其实青年一直都没睡,只是不想再听到祁骁的声音。 “可是,我嫌脏。”温时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下了车。 “脏?”祁骁想了想,把火熄灭,跟着进了别墅:“不会的,我保证把鱼洗得干干净净的,让老婆大人吃不到一根鱼刺。” 祁骁乐呵呵地倾身上去,从身后搂住了温时初的腰肢。 昨晚的一幕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祁骁心底亢奋无比,只想着今晚怎么哄好温时初,然后来个鱼水之欢。 温时初的身子猛地一僵,刚要推开祁骁,双手就又被一股大力牢牢握住了。 “你的手太粗糙了,我发誓,以后一定要把你的手慢慢养嫩,就像是一一” “就像是傅文的嫩手一样,对吧?”温时初保持着被祁骁抓住双手的姿势,声音,仿佛冷到冰水深处。 祁骁也是一愣。 “初初,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我跟傅文根本就没什么的,嘶……小初你咬我干什么?!” 温时初忽然激动地咬上祁骁的手腕,狠狠咬合,祁骁不得不放开温时初。 男人的手腕上,瞬间多出了一道渗血珠的牙印。 “小初你怎么了?”祁骁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呵。”温时初冷笑,踉跄着往后退:“是啊,床都上过了,孩子都卄出来了,确实是'一点'关系没有啊。” 这哪里是只有'一点'关系,分明是地下情人、炮/友关系! 温时初脸上冰封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化开,伪装的冷漠撕下了,剩下的就只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崩溃。 “你说……什么?”祁骁神情震惊,一时竟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还在这绐我装呢?我看你现在装得这么喜欢我,不过是想哄哄祁奶奶吧?祁奶奶喜欢我却讨厌傅文,所以你急需我来稳住祁奶奶的病情。你说那是送我的DR戒指,可是我的粗手指根本戴不上去,傅文却刚好能戴上,就像是特意为他打造的一样。 哦对了,我就说那天下雨时怎么会这么巧合,我去牛排餐厅给你送伞,结果傅文穿着跟我一样的毛衣在跟你约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敏感过度了,哈哈,其实你已经找好傅文做你的下一任妻子了吧?祁骁啊祁骁,你可真是够牛掰的,表面说是送我的戒指,结果却用的傅文的尺寸定制,这样你那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 DR戒指就可以二次利用了,真是好会算计! 憋在身体里许久的话全部涌了出来,温时初大口大口地喘息,疼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快要分裂。 青年嘲讽地笑着,眼白里爬满了血丝。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在牛排餐厅里,是我、江冥、客户还有傅文四个人,因为客户临时要赶高铁,所以我让江冥送客户去高铁站了。”祁骁声音低哑急促,这才想明白,那天温时初为什么会突然对他那么冷淡,甚至连祁奶奶出院都不想去了。 “所以现在解释牛排餐厅的事是什么意思?我他/妈问你有没有跟傅文做过,你却在跟我解释牛排餐厅的事!”温时初气得浑身发抖,骨子里的东西好似被抽空了,哽咽的声音颤抖着: “你……真的跟傅文做过了?” 祁骁下意识地躲开温时初的目光。 “你说话啊,敢卄不敢承认是吗?!”泪水喷涌着滚落,温时初胸口剧烈起伏,难受地喘着气,只觉得脑门快要炸裂般的疼痛。 偌大的客厅里,青年喘息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祁骁抬头,声音的低沉嵌了无力:“我那天喝醉了,把傅文当成了你。” 温时初的脖子扭得僵硬。 青年虚弱的身子像是在这一刻彻底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栽在沙发上。 “所以……都是真的了。”明明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崩塌,可温时初忽然感觉不到悲伤了,泪腺一瞬间堵住,没了任何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