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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了脏衣篮,上面还贴了个可爱的小便签纸,写着:内裤单独放。 活得精致极了。 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出来,躺在了沙发上,看见电视已经被装上了,昨晚他联系的人,效率看起来还不错。 晞阳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走来走去,身体轻盈,像是在飘移。项玉孪这才记起来问他:“你的本体在哪儿?” “在植物园,”晞阳说,“会有人来给我除虫,打营养剂,还有小鸟在我身上筑了巢。” “是么。”项玉孪差不多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想必是一派其乐融融。 “要看电视吗?”晞阳坐到他身边来,端来了他刚做的甜点,“今天本来还想做个水果拼盘……” 项玉孪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晞阳歪着头,他的长发现在在脑后扎成长长的一束,看起来格外地乖巧,“怎么了?” 项玉孪也无法解释自己刚刚突然产生的冲动想法,放开了,低声说:“没事,开电视吧。” 晞阳喜欢看电视剧,这是和颜韵蓝学的。虽然他一开始看不太懂,但是觉得挺好看的。但是等他跟颜韵蓝交流想法的时候,颜韵蓝又会提出质疑:“这个哪儿好看了?” 晞阳:“可是您看的时候不是还跟着笑么?” “咳,这个,虽然剧情不行,偶尔还是能有好玩的地方的……” “您有时候还会跟着哭呢。” 颜韵蓝:“……” 虽然被打脸了,但她还是喜欢拉着晞阳一起看,然后给他解释里面的东西。晞阳现在的很多的小爱好,都是从狗血都市剧里学来的。 “我还想再家里装一个那种门……但是家里太小了。”晞阳发现项玉孪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在盯着他的指看,疑惑道:“子谦?” 项玉孪回过神来,“哦。” 他刚刚在想今天下午的事,他说自己成家之后,有人问他:“是还没正式领证吗?怎么连戒指都不戴,夫人要伤心的吧。”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他本不该在意,但这时看见了晞阳的,他又在想象上面戴着戒指的画面。 晞阳的指纤长,形状也秀气,不像男人的,更像女孩子的。如果戴钻戒,可能比广告上的那些模特看着都要更合适。 “你喜欢戒指吗?”项玉孪问。 晞阳不太了解戒指对于现代人的意义,也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于是说:“在上戴个东西,总觉得怪怪的,不舒服。” 项玉孪说:“哦,那就算了。” 晞阳笑着问:“刚刚是想给我买吗?”他语气里含着惊喜,让项玉孪心里莫名地跟着高兴,他不自然地说:“你都这么说了,以后再看吧。” 晞阳:“……” 电视剧放完,晞阳离项玉孪已经越来越近,肩膀快挨在一块儿了:“子谦想看什么?” 项玉孪就点开了法制栏目,上面正在讲一个新闻,说是隔壁的y市出了桩离奇的杀人案,受害者死在自己家里,调查监控,什么都没发现。尸体已经交给警方做鉴定,才能确定 “最近似乎总是出现这种事?”晞阳说,“这样的死法,不像是人为杀死。” “可能是有妖物作祟,”项玉孪说,“会有人处理,这个新闻很快就会被撤掉了。” 晞阳看起来似乎不太乐观:“我之前被魔物控制……” 项玉孪看着他,示意继续说。 “那个魔物似乎在找容易控制的妖怪,然后侵占意识,出去作乱……我那时候意识模糊,只记得自己要去找你,却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 “如果你做了什么,”项玉孪说,“我会大义灭亲,把你交上去处置的。不用多想,我一会儿会向上汇报。” 大义灭亲…… 这话说出来,居然让晞阳发自内心地欣喜。 一则新闻看完,切入了一段广告,项玉孪感觉到肩上一沉,是晞阳的头靠了过来。他似乎是累了,睡得很沉。 他记得自己起床的时候,晞阳也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稳,睡得正香甜。 怎么这么喜欢睡觉? “你怎么这么喜欢睡?”项玉孪脑子里忽然闪现了这句话,好像他曾经说过这么一段似的。 自从和晞阳重逢,他似乎总是容易想起一些片段,是他的记忆,看起来却像是别人的故事。 他弯腰要把怀里的人抱去床上睡,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抱着毫不费劲。 “子谦……”晞阳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十足的依恋。 子谦。 项玉孪把晞阳放在床上,在床边坐了会儿。 子谦。 项玉孪还没有正式开始在h大任教,但初期的应酬极多,每天都要出门,还要去办公室值班。他一整天都在外面飘着,晞阳也不能总闲置在家,所以还是会去拜访颜韵蓝,帮她做点事儿。 颜韵蓝喜欢听八卦,于是问他和项玉孪的情况。 晞阳脸上一红,颜韵蓝马上觉得自己懂了不少东西,惊诧道:“不会吧!你们都进展到这儿了?” 晞阳:??? 颜韵蓝:??? 晞阳还是不解:“进展什么?” “就是你们,”颜韵蓝做了个势,“已经上床了?” “没有没有,”晞阳连忙摆,这下耳朵都红了,“哪有这么快。” “哦,”颜韵蓝看了眼晞阳,叹气道,“项玉孪这个男人,不行啊。” 晞阳:“???” 没有晞阳在的日子,颜韵蓝也对他的厨艺念念不忘,“阳阳,要是那个混球对你不好,随时回颜姐这儿来,把颜姐这儿当自己家……颜姐就是你的娘家!” 晞阳正感动得一塌糊涂,李玄静说:“颜姐,你这目的性太强了。” 颜韵蓝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记,“你以为我是你?” 李玄静举投降:“行行行,我打不过你。” 然后小声逼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颜韵蓝又狠狠在他背上一拍。 晞阳很喜欢这种氛围,自己待在那个家里的时候,总觉得寂寞。子谦很忙,这几乎是他的常态,总不能任性要求他在家里陪自己。 颜韵蓝又说:“要我说啊,这搞对象呢,最麻烦的地方就是讨好对方。你颜姐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轰轰烈烈过的,写情书,跨校区在他上课的教室外面等他,就为了让他吃我做的吃的,只有一天假也要坐飞过去给他过生日,折腾那么多,还一点不觉得累,以为自己为了爱情,多付出一些是应该的。” “后来呢?”难得能听到颜韵蓝的八卦,李玄静兴致勃勃,甚至想摆盘瓜子开嗑。 “后来?”颜韵蓝瞅他一眼,然后摊开,“没有后来了,后来他就死了。” 这八卦还不如不听,李玄静说:“被你追得太狠,跳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