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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附耳说:“下午放学,我骑车路过租书店的时候,被人给拦住了。你知道的,那巷子没什么人,我以为被打劫了呢,刚要使出陆哥哥教的擒拿术——” “先说重点。” “好吧,”林冉颓唐地说,“其实是陆哥哥,他穿的一身黑,还戴黑色鸭舌帽,不要太酷。我在他身上闻到奇怪的刺鼻的味道了,感觉……跟你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林冉了然地说:“今天你被困得的那个会场,他也去了对不对?” “这话你还跟谁说过?”赵影问。 “谁都没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你没见我特意夜深人静了才来告诉你吗?” 赵影松了口气。 也只有陆靳泓敢这样信任这种毛头小子,只因为双方心里都存着戎装报国的心,就成了同志。 “他找你说什么了?”心里怀着期待,可赵影又怕听见最不想听见的消息。 林冉的表情有点疑惑,但还是如实复述说:“他说让我转告你:他答应你永远让你知道的事,他仍旧在做。姐,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你让陆哥哥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事?他在做什么?” ——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永远让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在做对的事。 在尼度的时候,她对陆靳泓唯一的要求。 “姐?陆哥哥既然跟你同在会场,为什么不直接跟你说,为什么要通过我来转达?” 赵影回忆着,陆靳泓在别墅和自己分开的时候大约刚过午,林冉说他去学校是在傍晚放学,除去路上的一个小时,中间还有两三小时的时间差。 在这段时间里,陆靳泓做了什么,才使他忽然决定借林冉之口,让她安心? “林冉,”赵影的口吻非常严肃,“这件事非常重要,不仅仅外人,连爸妈也不可以说。” 林冉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说!然后,还有个东西,陆哥哥托我给你。”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软膏。 赵影拿在手上,铝皮沁凉。 “他说你脸上的疤每天早晚一次,等他回来,这张脸就能见人了。” 赵影哭笑不得,她的脸怎么了?不是演员不是模特的,留点疤也没什么大碍。 林冉眨眨眼,“一辈子只做一次新娘,脸上怎么能留疤?” “啊?” “他说的。”林冉慧黠地挤眼,“还要我再解释吗?” 赵影推着弟弟的胳膊,把他人赶回去睡觉了,关了门,坐在床边,借着月光将软膏挤在手指上,轻柔地抹在面颊的嫩疤。 她忽然又想起了陆靳泓的手,粗砺却温柔,轻轻从她脸颊摩挲,将她抱在怀里…… * 直到出发的前一晚,赵影才知道宋少要带队去的地方居然是坎铎——东南亚小国,陆靳泓和楚瑜曾经作为维护人员服务过的地方。 莫伊闻言,差点没把牛奶泼宋少脸上:“你怎么想的啊?小影刚从尼度回来,你居然又要带她去坎铎?我说,老宋同志,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陆靳泓在荒郊野岭的跟佳人独处,所以绞尽脑汁的东施效颦?” 宋少被小辣椒怼得冒烟,又不能跟孕妇置气,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那边早就开始战后重建了,维和部队也都撤出来一年多了,怎么能跟尼度一样呢?” “是打算做专访吗?”赵影问。 宋彦支支吾吾地说:“差不多吧!” 莫伊揉着肚子,问:“真的很安全嘛?那我能不能去?” “不能!”“不能!” 难得的,赵影和宋彦的意见高度一致。 莫伊悻悻地说:“没劲,你们跑出去玩,我们家楚瑜也忙着出任务,好久没进家门,我都要闷死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身体,别光惦记着玩,”赵影摸摸闺蜜圆润得夸张的大肚子,“预产期还有28天了,对吧?” “嗯,不知道会不会提前。” “反正我一定能赶上回来陪你生宝宝,放心啦!” 莫伊笑了笑,伸手碰了下赵影脸上的疤,“疤还没好呢,千万别再弄伤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宋少拍着胸口担保。 “怎么看你都没有陆靳泓靠谱,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宋少:“……” 能爆粗口吗?不能的话,他无话可说了。 * 坎铎经过两年的重建,交通已经比当初战乱时期好了很多,从楠都甚至可以直飞坎铎的首府,达坎。 因为与华国接壤,这一带的华人很多,落地签即可,一路过去宋少又很阔气地选择了商务舱,落地有豪华专车接驳,一群人对老板的慷慨赞口不绝,一边半开玩笑地说是托了“头条雷达”赵记者的福,才有这么高规格的接待。 赵影对此全当没听见,对宋少鞍前马后的照料,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就当没看到,一心只想完成工作,早点回国。 没想到的是,车把人带到了首府市市中心的一处宽宅大院跟前,停了下来。 赵影对着门头上中英双语的字愣了好几秒——Y&Y social welfare home。 中文:彦&影社会福利院。 身后同仁们都在耳语,赵影慢慢回过头,宋彦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你天天跑和万做专访,不就是想说服人家多来援建吗?这种花钱的事,我们自己就能做,不用求人。” “换个名字吧。”赵影说。 “为什么?”宋少不满地抱怨,“本来就是你提议,我复议,这名字我看没毛病。” 赵影从背后拎了个二十出头的管培生,他之前窃笑得最响亮,“给老板解释一下,这个英文的意思。” 小男生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YY是网络用语,大概意思是……意|淫。” 宋少黑着脸去找施工组了。 其他人员各自分散,就地取材,收集各种资料以便回头做专题——自家公司的项目,宣传起来当然要不留余力。 赵影端着相机,在尚在施工中的福利院外围走了一圈,忽然察觉到不远处投来的小心翼翼的视线。 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炼,她的警惕性已经到了人生顶峰。 可是,从墙角边探头出来看着她的,却只是一个穿着单薄花布衣裳的小男孩,皮肤黝黑,大眼睛黑白分明,闪烁着好奇。 见赵影看向自己,小男孩转身就想逃跑。 “嘿!小兄弟。” 在赵影的招呼声里,小男孩停下了脚步,怯生生地等她走近。 “你会说坎铎话?”他问。 “一点点,”赵影的发音有些生涩,“以前,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工作过两年,我想多了解他,所以学的。” 小男孩露出惊喜的神色:“你的朋友,是从华国来的军人吗?”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