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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促发战事从中渔利,害死多少人,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这些你弃之如敝履的东西恰恰是多少人珍视的宝贝。” “那些人你认识吗?你连他们叫什么,住哪里,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为他们慷慨陈词不觉得自己傻得可笑吗?” “我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名字。”陆靳泓淡淡地说,“我只要知道自己的使命。” 阮郑辉勾起唇,嘲弄道:“知道死期已至,自己承认了?呵,好一个卧底。” “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辩解吗?” 陆靳泓向后退了一步,手朝后背去:“不,我说的是你误会了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 随着他的语声,从货架的顶上一支木仓顺势滑落,刚好进陆靳泓背在身后的手中。 阮郑辉脸色一变,反应速度非常快,立刻拔出腰后的木仓上膛,双目怒睁:“你们还愣着干嘛?击毙,不用留活口!” 然而林立的“门徒”毫无动静。 “我的目的不是离开这里,回去汇报,而是……让你在这里再多耽误一会。” “什么?!”阮郑辉脸上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终于荡然无存。 因为高处藏在阴影里的“门徒”们终于露出了真颜——那哪儿是什么门徒,分明是穿着华国军装的军人!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埋伏在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出去,怎么可能!” 陆靳泓的木仓口指着他,简洁地命令:“放下木仓,我保你不死。” 阮郑辉厉声:“做梦!”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木仓一响,子弹正朝着陆靳泓而去。 砰。 子弹被陆靳泓绑着“纱布”的右臂挡开了。 就在阮郑辉还在惊于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面前的陆靳泓已经闪身而来,“受伤”的右手夺过他手中的木仓支,遥遥扔向一边。 “你的右手!”阮郑辉大惊。 “兵不厌诈。”陆靳泓的右手不但活动如常,还反手擒拿得非常稳当。 阮郑辉颓然地放弃了挣扎,凄然笑道:“……我认输了,陆靳泓,但是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靳泓扣着他,语气早已不复虚与委蛇:“无可奉告。” 阮郑辉的眼神忽然一凛,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是奥娜那个女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陆靳泓一言不发,推着他的背往外走——门口,持木仓的战友们已经在等候。 “陆靳泓,他的手里!!!”门外的战友忽然大惊失色,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陆靳泓劈手捉住阮郑辉的手腕,他掌心里的火机已经点燃,青红的火苗因为动作而摇曳欲灭。 他们的身边是堆放炸|药的箱体,点燃的火机如果被扔进去,这个仓库,乃至于这个码头势必无人生还! 阮郑辉就是要这里所有的人给他陪葬! 磅。 木仓口贴在躯体的一声闷响。 阮郑辉手中的火机应声落地,被陆靳泓踢到一边。 鲜血顺着阮郑辉的手滴落在地,他已经被从外面赶来的战士团团围住,控制得动弹不得。 “你根本不是普通医生,”狼狈地被押住的阮郑辉哑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站在强光之下的陆靳泓,被勾勒出一丝不苟的轮廓,尽管穿着便装,却无损一身凛然正气,他眸光坚定,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 “军人。” * “大家好,这里是SK传媒新闻频道从位于坎铎边境托里岛发回来的报道——长年活跃在东南亚地区的非法军械供应商,金组织现任头目阮郑辉,于今日傍晚十七时,被我国驻坎铎维护部队及特战队在托里岛废弃码头擒获,现场还搜获大量未经许可的军|火——” 港口一隅,停着的直升机前,戴着耳麦的年轻女人正用标准而流利的普通话进行着现场新闻直播。 在她的正对面,扛着摄像机的男人考究的大衣因为长时间乘坐飞机而发皱。 “……相信此番清剿将会净化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大环境,进一步推进区域和平。” 话说到这里,一直专业而矜持的女记者忽然顿住了,一双杏眼闪过明亮的光,顾不上镜头还对着自己,就快步朝前迎去。 “赵影,你——” 扛着摄像机的宋彦追了两步,停下了脚步,他从镜头里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他走在队伍的最后,独自一人,却沐浴着夕阳带来的圣洁光辉,像个经历了漫长苦战而凯旋的勇士。 宋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影说自己是来坎铎接陆靳泓回家,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说时间才能给陆靳泓审判。 镜头里,娇小的女孩越跑越快,皮鞋跑丢了一只,她索性踢掉,穿着袜子奔跑在木质的栈道上,奔跑向那个孤独的英雄。 夕阳在他们的背后,陆靳泓快步上前将他的女孩紧紧地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头发、额角、眼睛和唇。 “关了吧。”一只手落在宋彦的肩头。 宋彦回头,才看见是脸上带着些许血污的楚瑜,他神色冷静如常,拿手挡着摄像机的镜头,沉默地对宋彦摇了摇头。 宋彦只疑惑了一瞬,很快就会过意来,关闭了摄像机。 然而赵影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一切,她踩在陆靳泓的鞋面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亲吻中遗忘了整个世界。 直到终于与他分开,鼻尖贴着鼻尖,她才发现陆靳泓的脸上沾了血,顿时吓得松开手,上上下下检查他的全身。 特别是他的右手!骆长官说他手臂受了伤——纱布已经被子弹烧得绽开了,露出一块诡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 陆靳泓笑而不语,赵影只好自己动手去拆,层层叠叠的解开之后,居然发现最里面是防弹护肘……她一脸黑线,随手拍了下他的护肘:“这是干什么,吓人玩儿呢?” 谁知道陆靳泓一下惨白了脸,捂着手臂弯下了腰。 “怎,怎么了?”赵影慌忙问,“别告诉我你这里是真的有伤!” “你以为纱布是绑得玩儿呐?” “我以为是障眼法……”赵影心疼地东张西望找医生,“怎么办,伤口会不会崩开……” “会,我以后都没办法做手术了,那要怎么办才好?” 赵影急得口不择言:“不能做手术了,就在家歇着,我养你啊!” “好,一言为定。”陆靳泓笑道。 “还笑得出来——”赵影语声未落,已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陆靳泓抱着光脚的赵记者,大步流星地走向直升机。 他们身后,本想赶来替陆医生查看手臂伤势的小军医疑惑地问同伴:“师兄他确实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