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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了速度配合我蹒跚的脚步。 “孔雀……你以後还会来吗?”靠在墙上身体炽热却头冒冷汗的我满怀希望的问。 “……”已经打开门的他转回头凝视我好一会,最後露出了让我迷恋不已的笑容,没有鄙夷没有嘲讽,只是淡淡的,纯粹的微笑。 待他离去後我靠在墙上久久不能动弹,心脏狂跳得声音满屋飘荡。这种虚幻般的温馨场面是我在做梦的时候也不曾妄想过的,有这样一个与心爱的依偎度过的清晨,我这一生死而无憾! 大约一个小时後母亲回家看到我瘫软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只能慌称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母亲将信将疑的收拾房间时发现了那沾血的床单,她满脸通红的立在我床前好一会,最後絮叨著儿子果然长大了什麽时候让妈妈正式看看之类的关门出去了。 知道她又误解了的我也不好辩解,总不能告诉她那是我的处子之血吧? 孔雀离开後再没回来看我,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却让我有一丝失落,果然被温柔对待後就贪心起来了…… 有时後梦想与现实的差距足以另人疯狂,在我假称热伤风在家躺了整整三天後,大病初愈般带著欢喜的心情回到学校,却发现孔雀的座位又被前女友霸占。急忙环视四周,却遍寻不著那抹骄傲的彩色身影。 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我不明白发生了什麽变故,程叶无声无息的走的我身旁,单手撑住了我的腰,凝视我半晌,才沈声说:“孔雀他……转学了……” 一瞬间满室的嘈杂我完全听不见,紧抓住程叶的衣领,我颤抖著问:“你说什麽?我没听懂……” “方奕,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但孔雀好象早就计划要转学了,老师说他半个月前就办好了手续……” 13 早就计划好?!那我算什麽?!那夜的狂暴可以理解为完全的发泄,但清晨的温柔呢?为什麽不彻底的鄙夷唾弃我?!为何要给我希望?! 得知他离开的消息我疯狂的踹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把将前女友拉起推到墙角,声嘶力竭的大吼:“这是孔雀的桌椅,你没有资格坐——”随後扑在课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整个早自习被我搅得一片混乱,一群老师赶过来也无法说服我离开。最後学校里最魁梧最凶残的体育老师也被叫来帮忙,程叶惟恐我吃亏,整个人扑到我身上护住我,替我挡去了好多拳脚。 “方奕,你别这样……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哭!”混乱中他一直在我耳边劝解,最後哭到脱虚的我被他连拉带拽的离开学校。 我无处去寻找孔雀,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不知道他的电话……他就那样消失了,我毫无办法。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的,我没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一脸担忧的程叶。原以为失去了孔雀我就不能活,後来发现地球没有了谁都一样转。即使每天夜里都泪湿枕巾,但表面上我还是迅速的振作起来,只是无论我如何掩饰,一切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那天早上的所作所为无疑证实了之前所有的传言,我爱著孔雀!我畸形的爱在学校里被宣扬的人尽皆知,在整整一年里,除了程叶没人和我讲话,就连从前形影不离的死党们都如躲病毒一样对我退避三舍。 老师们找来了我父母谈话,但他们毕竟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的失常,只能委婉对我父母说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是不是要去检查一下。 何谓检查?说的直白些就是要我去看精神科医生,他们把我对孔雀炽烈的爱解读为精神不正常! 幸亏我的父母开明,他们不相信自己品学兼优的儿子会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一番促膝长谈後,他们相信我的说辞只认为我失恋了,安慰我要想开就决口不提这件事了。 事实上我也并没有骗他们,我的确失恋了,只是对象是个男孩罢了。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怪不了孔雀绝情。不顾廉耻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没有义务对我付出丝毫我关怀,所以,我一点也不恨他。尽管被这样残忍的抛弃,我却依旧期待有一天孔雀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哪怕还是一脸的不屑满口轻蔑的话,我也心甘情愿! 忙碌的学习很快填满了我的生活、思想。在所有人眼里都已经将他淡忘的我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著他,尤其是他留给我的那个最後的笑脸。 也许这刻骨铭心的迷恋带给我最多的是痛苦,但我却一点也不後悔遇上他。只是我慢慢成熟慢慢长大後似乎明白了孔雀的很多想法。如果我当初不是那麽懦弱,如果我敢勇敢的告诉他我是多麽的爱他,也许……也许结局不会有什麽不同,他依旧会从我生活里突然消失,但痛苦的记忆是不是就会少一点呢? 毕竟我的爱从未说出口!自2由3自4在 偶尔一次和程叶闲聊提到了,当他告诉我最终的结局是男主角活活冻死,女主角则逍遥快活的生存了半个多世纪,最後带著无限美好的追忆死在床上时我只能抱以苦笑。我和孔雀的结局也许真的早就注定,从我们的相遇就初见端倪。那样一部悲情的电影注定了我悲情的恋情。 高中毕业後我如愿的考上了本市的体育大学,其实以我的成绩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心底还是残留那麽点奢望,有一天孔雀会回到这里来,如果他想找我,不会联络不到。 程叶也有惊无险的吊尾车上了本市一所专科,服从的调剂的他当时读了乏人问津的市场营销专业,可是他自己也做梦都没有想到,三年後他毕业时,这个专业是多麽的火。 在大学里还算高大帅气的我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关注,也有豪爽的女生倒追。可心如死灰的我却只和她们成了朋友,我渐渐明白了,除了孔雀,除了那张每当我寂寞难耐时就会浮现出来的最後的笑脸,我的心门不会再为任何人打开。也许我注定要孤老终生了。 大学前两年过得很轻松,平时和同学们打打篮球,假日就和程叶约出去打游戏下馆子谈天说地。只是从此以後我戒了酒却抽起烟,我怕喝多了控制不了情绪会发疯的喊出那个深印在心底的名字,而吞云吐雾之际却能让我的神智临界於清醒与朦胧之间,暂时忘记烦忧。所以我吸烟吸得很凶,闲著没事时一天能抽掉三包。 程叶每次见我点起烟,都会一脸厌恶的诅咒我早晚得肺癌。我却笑著不正经的告诉他饭後一支烟,快乐似神仙。 程叶的确是我的贴心好友,他知道我不想说,竟从来也没有在我面前提到孔雀。即便是他把我救出教室,我只撞了几块淤青而他却几乎遍体鳞伤的那天,坐在公园的篮球架下他也只是大骂体育老师有多缺德下手多麽狠……有这样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