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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性上,好像男性做防守方时总是格外弱势——这有生理因素,也有社会因素。切萨雷一样招架得不轻松,他还在说着什么,但珍妮已经不再去听,当两人肌肤相亲时,她获取资料的途径太多了,每一个挣扎都会转换为摩擦,而他的抵抗在这一切跟前就像是洪水前的薄纸片一样脆弱,他的手,他不情愿地张开的唇,在一个又一个长吻之间间断的抗议,他开始慢慢碾动的腰——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开始帮助他脱掉上衣,而切萨雷忽然停顿下了一切薄弱矫情的反抗——这反而让她不习惯了。 “浴室。”他俯下.身凑在她耳边说。“需要洗个澡。” 珍妮松开手,让他脱离自己,她觉得身上一轻,接着就被抱到了半空中——她唇齿不清地说,“不,你洗澡,我——我不——啊!” 冰冷的水流忽然击打下来,屋里就像是下起了一阵暴雨,珍妮尖叫了起来,摇摆着头想要躲开这样强烈的冲击,但她不知该往哪儿逃——她的头开始痛,世界就像是在她头颅旁边猛地炸裂,然后慢慢归位。 她的视野渐渐地清晰起来,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有更强的概念:这是一间浴室,而她正靠坐在淋浴房里。切萨雷拿着一个淋浴喷头正在对她大肆浇水,好像她是一株盆栽—— “你看起来好些了。”他说,金发凌乱、衣衫不整——白衬衫甚至还被水濡湿了一大半,看起来可以直接去拍ck大片,珍妮忽然发现他的皮带不知什么时候都被她抽掉了,拉链也危险地掉了一半——但他总算关掉了喷头,蹲下来和她平视,“你好些了吗?” 她瞪着他,脑海里空荡荡一片,所有醉后的冲动全被冷水冲没了,但理智又还没回来接管,整个人完全傻在那里—— “珍妮?”切萨雷问,他试着撩开她的浏海,而珍妮忽然觉得非常委屈。 “你居然用冷水浇我。”她说,泪水说来就来,她呜咽了起来,“你居然用冷水浇我——” 切萨雷非常明显地叹了口气,“j.j,j.j——ok,ok——” 他抽了一条浴巾,把她从淋浴室里引出来,裹上浴巾回到房间里,而珍妮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这并不是屈辱的泪水,更像是安全阀被打开以后的应激反应,酒精推开了她的理智,而她的潜意识里有太多太多挤压的情绪了——每一次在崩溃的边缘逼迫自己继续下去的心理斗争,每一次疲倦地叹一口气,然后命令自己保持兴奋和冷静,推开门走进一个社交场所时的无奈,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尤其是她,就算有负面情绪,脾气发给谁看?酒后能哭一场其实也挺痛快的。 切萨雷把她拉回床边安顿好,他坐在她身边等了一会,然后——也许很慢,也许并不是那么的慢,只是在眼泪中一切都显得很漫长,他把她揽进了怀里,提供了自己的体温和支撑。 “there,there。”他说,但没有过分劝阻的意向。 他的拥抱非常好,但还有些不够,她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意向,而切萨雷的领悟力似乎有些弱,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始有节奏地拍抚她的肩背。“ok,ok……” 太阳穴上传来轻微的压力和濡湿,他好像亲了她一下,珍妮的肩膀耸了几下,她稍稍感到满意,往切萨雷怀里钻了几下,继续哭了下去。 # 珍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浓黑色,而她的头真的痛得—— “噢,shiiiit——”她说,抱住头小心地坐起来,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水——” 一瓶冰水适时地递到了她跟前,珍妮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是另一瓶和两片阿斯匹令,切萨雷说,“这会让你的头疼好一些。” “嗯。”珍妮现在尽量少说话,她的头太痛了,一说话整个脑袋都在震动。 三瓶冰水,两瓶喝,一瓶冰敷,还有那两片万用灵药确实有效地缓解了她的症状,珍妮平躺了一会,渐渐再次凝聚起坐起来的力量,“几点了?” “凌晨四点。”切萨雷说,他看起来要比她体面多了,看上去就是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的样子,即使喝的酒绝对比她多,但看起来要比她轻松自如多了——他甚至还换了晨袍,而从沙发上的ipad和杂志来看,人家正享受着自己的时间呢。 “ok……”珍妮说,她没有躲开切萨雷的眼神,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切萨雷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还是没有? 切萨雷递了水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似乎是肯定她已经恢复理智了,他欠了欠身。 “so……”他说,语气意外地就事论事,“你昨晚明显喝得太多了。” 珍妮呻.吟了一声,抱住头认罪,“是的,是的,不但喝得太多,而且喝得太杂了——拜托,请不要控告我性.骚.扰。” 她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也并不是完全开玩笑,美国文化对双方自愿是非常看重的,如果她和切萨雷性别倒错,即使是正常夫妻刚才发生的那也是一次强.奸,只要女性明确表示了‘不’,而男性拒绝停下,这就是一次非自愿性.爱,倒过来要好一点,不过美国法律里男性也会成为强./奸罪的客体,不存在申诉无门的窘况。 “控告什么,我太太对我提出性要求吗?”切萨雷说,他的唇角牵起了一丝笑意,珍妮看了他一眼,终于也忍不住耸着肩膀笑了起来,昨晚的记忆渐渐回流,她的笑声很快又停了下来。“噢——李奥——天啊,我希望他没有真的对我生气——” “派对上喝醉并不是什么大事。”切萨雷用宽慰的语气说,“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这以后应该会是你们的内部笑话,我猜想他是不会生气的。”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个转折。“尽管如此——这件事也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契机。” “一个契机?”珍妮说,她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说不定有点蠢,也许还微张着嘴什么的——她还在宿醉后的迟钝里。 “一个契机。”切萨雷说,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我想……现在再对房间里的大象视而不见已经太晚了,是吗?这件事……即使我们两人都一直在回避,但它似乎还是一直在发展,我和你之间的……未解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