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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一下切萨雷。“恕我直言,但我想——如果你们很爱对方的话,想方设法也要在一起,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不是吗——” 切萨雷扫了他一眼,在这一瞬间,他的高傲流露出了蛛丝马迹,他平静地说道,“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思路,但我恐怕世界上有很多人也未必会做这样的选择,警官,尤其是当我们都要对一间公司负责的时候。” 贾瑞德笑了几声,失望地放弃了这条线:看来离婚的背后并未隐藏着什么仇恨,当然,不是说他怀疑有,但嗅探嫌疑几乎是所有警探的本能。“这样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不是吗,看起来即使分手了,你们也还是彼此最密切的朋友,这种合作关系也许反而能延续得更久。” 切萨雷点了点头,神情稍有放松,“但没有已婚身份在某种程度上也很不便——开颅手术是有风险的,不知道我的授权书能否让医院点头。” “真的?”贾瑞德有些吃惊地问,“但如果授权书有法律效应的话——” “这是我们结婚以前签订的授权书,”切萨雷脸上又闪过了一丝阴影,“已经有将近8年的历史了,考虑到这期间我们感情状况的剧烈变化……这是我们这几天要着重解决的事件。” “谁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需要这份授权书,是吗?” “……是的,”切萨雷说,他的语气有些僵硬,就像是这触到了他的伤痛点。“这……是个极大的意外。” “如果你干的是我这行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意外了——你很难想像,人的一生会有多少事故,”贾瑞德也不免有所感慨,“这不是个人意愿能够转移的——但如果你不能签手术同意书的话,谁能?” 珍妮弗的家庭情况在他心里泛起,“她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基本上就是个孤儿——” 贾瑞德一直都不是会关注演艺圈的那种类型,对于珍妮弗的印象也仅限于几部知名度较高的电影,一个有钱的、漂亮的,名誉很多的女明星,这就是他全部的印象,当然,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团队和身份地位、权势能量——和她对比,他完全只是个卑微的无名小卒,贾瑞德当然不会多事地对她有任何同情的心理,只是把她当成了那种难搞的权贵。——但在这个时刻,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怜悯和同情:这女孩看似拥有全世界,但当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竟找不到一个人来签她的手术同意书。茱蒂.阿克曼,她背后的那些政治能量、在她的休息室套间里工作的助理们……他们真的在乎她吗?看起来在那个庞大的团队里,她仅有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切萨雷.维杰里和刚才的那位莉莉安.斯文森了。 “是的,如果我签不了手术同意书或转院申请,”切萨雷板着脸说道,“就没有任何人来签了——她的治疗进程也会因此停顿,也许……她会因此就这样昏迷下去。” “那会是一大遗憾。” “所以这的确是这段时间我们的工作重点——噢,对了,”在吐露了这个小烦恼之后,切萨雷的心防似乎放松了一点,他主动提起了一件事,“为了尽快确认我的权限,以及办妥转院手续,我的律师已经在来旧金山的路上了——所以,虽然我并不介意你的询问,但下次会面时,我应该会带上我的律师,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这一点,警官。” **,贾瑞德立刻回过神,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以警方现有的证据和切萨雷.维杰里的身份、名气,如果案情没有新突破,反复询问这一招会变得很艰难。 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放到了台面上,缓缓地向切萨雷推过去,但并没移开手,“你知道吗,我们在扎德.鲁普的住所发现了一封信。” “噢?”切萨雷说,他的表情依然坚若磐石。这让贾瑞德一阵挫败,他摇了摇头,拿开了手,“你可以看看。” 切萨雷拆开信封,贾瑞德往后靠去,密切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找到蛛丝马迹——他的确看到了切萨雷的反应:谢天谢地,在这样的信件跟前依然面无表情的话,让人不起疑心都难。切萨雷看到信件中段的时候的确扬了扬眉毛,又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他应该是在想那个狗仔队的事,而这也是扎德整封信里真正有价值,也有资格让切萨雷动灭口之心(如果他有的话)——的爆料。 “我想……”切萨雷把信纸放在桌上,字斟句酌地说道,“这基本上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事实了——这个人应该患有各种幻想症,被害妄想、精神分裂,诸如此类。这封信——” 他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知道我的意思,警官。” “是的,听起来非常荒谬。”贾瑞德说道,“但原谅我,我必须要问一问——那么,你们确实有派人来追捕他吗?” “你是说,在如他所说的,他杀害了那个狗仔队之后?”切萨雷问道,他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显然,切萨雷觉得这封信非常的荒谬。“那是在伦敦,警官,珍妮只是过去拍戏,当然,她被狗仔队骚扰窃听了,我们都很愤怒,我们都想要让警方快点找到谢夫,让他回来受审,但归根结底,那只是个畏罪潜逃的狗仔队——而且那是伦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你明白我的意思,警官,如果在洛杉矶、在纽约,ok,我们也许会听到一些风声,毕竟,这是个需要朋友的社会——” 贾瑞德情不自禁地微微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切萨雷这种坦然的态度确实让他有些动摇了,正因为他毫不讳言自己在警政界有人脉,他的话才更有说服力。“但那是伦敦,那里的私人侦探社只承接一些捉奸和商业的小案子,起码在我们的咨询中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只能加强安保,拍完戏就回到洛杉矶——如果按照信里所说的,我们派出了神奇的私人侦探,上天入地地找到了谢夫的尸体,并且还没有报案,而是守在尸体附近,等到他回来查看时对他进行了追杀——” 在他讽刺的口吻下,贾瑞德脸上也不禁一阵发烧,确实,被他这么一说,这件事显得更加荒谬了。 “——而据我浅薄的知识,尸体是会**变质,发出臭味的——你认为这种事可能发生吗?”切萨雷说,他弹动了一下纸张,“我甚至很怀疑他有没有去过伦敦,从信上来看,他的妄想症不轻。” “你说你在伦敦咨询过私人侦探,”贾瑞德说道,“那么你在洛杉矶有没有过呢?” “有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