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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闭嘴,吃饭。” “没有沟通问题?”李兆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承志,我知道你要回国的时候,心情很激动,早早的就在那里盘算着怎么去机场接你,每天在那里数日子。温舒琴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要好啊。弄的跟人家同性-恋似的’。我就跟她讲起了我们两中学毕业时的事。那天你接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走到我们村来告诉我,我正在踩水车给地里浇水。那天日头很毒,河里的水位很低,你看见我一人踩得实在吃力,脱下衣服鞋子就上来帮我。我们两个顶着烈日,光着膀子踩水车,踩了整整一天,就啃了两个馒头,就着河水喝下去,不管那水干净不干净。一直到太阳下山,天都擦黑了,地里水都满了,我们才歇下来,人累得虚脱似的,坐在田埂上讲要去读大学的事。” “村里的人没看见我们,以为我们走了,就有下面地里的人把田埂挖开,偷水。踩水上来要一天,挖开田埂偷水,水往下流,一会就没了。我看见地里的水位在那里笔直下降,觉得奇怪,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我眼睛就红了,操起锄头就要跟那人拼命。那种情况下,我他妈的真是杀人都敢。你那时二话不说,拿起另一把锄头就上来帮我,那人当场就服软了,如果他不服软,我们两就算不把他打死,也至少要打断他几根骨头。我对温舒琴说:什么是交情,这就是交情,过命的交情。” “当时我一说,温舒琴,马上就理解了,而且非常感动。” 邵承志默然,微微低下了头,眼圈发红。 “承志,如果这事是你跟凌苒说。她能理解么?她会不会说,你们干嘛要为了那么点水杀人或者伤人,尤其是一个考上清华,一个考上北大,这样的锦绣前程放在面前,却去为了争水,跟一个村里的二流子拼命,毁掉自己一生。”李兆看了看邵正志,“你有没跟她讲过你小时候在农村的那些经历,那些吃不饱饭,只有泥巴可以玩的日子?那些十几岁,就要挑一百多斤担子的日子?还有你喂了一年猪,却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猪肉的日子?你没说过是不是?你不好意思说,因为说了她也不会理解,反而会有损你一身大名牌,西装革履出入世界顶级学术会议的光辉形象。” 邵承志不吭声了。 李兆继续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不想跟她说,她也没兴趣听,那就不说,反正不说也能过日子,多少夫妻彼此并不了解也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但是总有不说过不了关的事吧。邵承志,你自己想想,你和凌苒结婚了,你总得接你爸妈来北京住住吧,走走,到处看看吧。凌苒会怎么看待你父母,一对目不识丁的农民,你叫她爸妈怎么坐下来跟你爸妈客套应酬?到时候她觉得丢人,你觉得伤自尊,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统一思维和行动。还有,你那些兄弟姐妹,永远不用到北京来了?凌苒是独生女,她受得了你哥嫂姐姐姐夫隔三差五来打搅吗?还有你外甥侄女他们,你会要他们永远窝在农村?他们不要到北京来上学了,不到北京来找工作了?到时候,你怎么处理他们跟你老婆的关系.......” 邵承志慢慢的说:“这些事情,我有想过。我打算尽量让我家里人跟凌苒少接触。我父母肯定来是要来一趟的,我打算最多让他们住一两个月,最多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凌苒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让她为了我,短期忍受一下,我觉得她还是做得到的。其他的兄弟姐妹外甥侄子们,来一次总是要来的,但是来了,我也不会让他们住家里,就外面住住酒店,我和凌苒的收入,如果只来一次,这点开销还是负担得起的。凌苒人很大方,钱上面她并不在乎,她只是不喜欢别人打搅她生活。我反正会尽量把她还有她的社会关系跟我的家里人隔绝,即使他们要吵,也只吵到我,不会去影响她。我尽我自己的能力处理我家庭的事情,我不会去影响她和她父母的生活。” 李兆怀疑的看了看邵承志:“说得轻巧。每人来一趟,那是多少人?每次住酒店,你掏钱,那是多少钱?行,你现在觉得自己薪水高,负担起来没问题。别到了时候,凌苒一看,每个月老公的薪水要缩水那么多,全用在你家亲戚头上了,而她家呢,一个这样的亲戚都没有。你们还能经常去她父母那蹭吃蹭喝蹭钱。到时候她心理不平衡了,别怪她翻脸跟你吵。” 邵承志黯然,过了会,说:“慢慢协调吧,大家各让一步。” 李兆叹气:“各让一步,她有什么好让歩的?她又没什么要在婚姻中占你便宜的地方,那人家凭什么要来让着你,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家来让的?人家让了你,你又拿什么补偿人家。如果婚姻永远是她让着你,你的婚姻能走得长吗?” 李兆盯着邵承志的眼睛说:“凌苒,长得那么漂亮,自身条件,家庭条件,样样好。她凭啥要看上你?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是有钱,还是长得帅,还是在床上特别能满足她。相貌,咱们就不提了;钱,你那点薪水听起来不错,但是她不缺钱吧,至少不缺你那点钱;床上功夫,她过去那三个男朋友,一个体育特长的帅哥,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老美帅哥,你能跟人家比么?反正我到现在没搞清楚她看上你什么,也许就是图个新鲜感,因为她过去从来没接触过我们这样农村出来的男人。一堆城市出身的小白脸里面忽然跑出来一个泥腿子,她觉得新奇有趣,但是她能新奇多久?她能跟你过一辈子么?” “女人嫁给男人总得图他点啥吧。凌苒嫁给你,她能从你这得到啥啊?不会就为了一张绿卡吧。如果真的只为了一张绿卡,那么等绿卡到手,你们关系就差不多该结束了。”李兆看着邵承志说,“也许她真会嫁给你,但是你们过不了一辈子。不是过不了一辈子,连半辈子都过不了。我在这里跟你预言,你跟她过不了五年。如果能过五年,那么你来找我,叫我喝多少酒都行。” 邵承志用手揉太阳穴,无语。 李兆叹气:“我真的劝你,再考虑考虑。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失策是什么?就是老婆没娶对,最后婚姻破裂。我单位那些人,但凡离婚再婚的,没一个过得好的,前途受影响不说,前面的孩子,后面的孩子,现在老婆跟前面孩子的关系,前面孩子跟后面孩子之间的关系,再加上离婚分割财产抚养费啥的经济问题,烦死人了。其实不光是女人会贬值,男人也一样,哪个好条件的女孩肯嫁离婚有孩的男人,男人再婚,只会越娶越差,老婆质量一个不如一个,年龄一个比一个小,奶奶的,这是当老公还是当干爹.....” 邵承志嘀咕:“什么离婚再婚。我要跟凌苒过一辈子。离婚再婚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