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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笑了起来,尤二太太笑道:“偏生秦老爷不领情啊,听说将秦太太大骂了一顿,不知打没打,唉……真是可怜。” “行了!当着孩子瞎说什么?!”尤老夫人心中虽然也得意但面上还是严肃的样子,“少谈论人家家事了,晏儿,这就过年了,府里该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秦晏连忙答应着,众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秦晏就起身告辞了,三人带着下人出府回了家。 年下过的飞快,马上就到了年三十,可巧天下起大雪来,早起卯时三刻时荆谣就醒了,迷迷瞪瞪的看着外面的光亮轻声道:“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 秦晏醒了一会儿了,将荆谣揽在怀里轻声道:“还不到辰时呢,外面下了雪所以亮堂,再睡会儿?” 荆谣摇摇头,缩在秦晏身上小声道:“又长了一岁,过了年我就十四了。” “嗯,你又大了一岁,想要什么么?”秦晏一笑,“压岁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两银子够不够?” 荆谣笑了,脸红红的,半晌道:“人家十四岁的……都有当爹的了,我……也不小了。” 秦晏心中一动,低头看了看荆谣微红的脸颊沉声道:“什么叫‘不小’了?撩拨我?我一会儿真折腾你别哭闹求饶。” 荆谣将头杵在秦晏肩膀上小声道:“前日去尤府……听说尤家的少爷们里最小的那个屋里都有人了,少爷都这么大了……” 秦晏明白了,这是怕自己也收屋里人,秦晏失笑,这狗崽子整天在想什么?在他身上捏了把笑道:“放心,我肯定没有……心有余力不足啊,你整天跟膏药似得黏着,走哪儿跟到哪儿,我什么时候得空去找别人?” 荆谣不好意思的笑了,秦晏知道荆谣跟自己挑明心意后一直心不安,秦晏差不多明白他的心事,自认对他算是体贴了,处处疼他,没想到荆谣还是不安稳,若是别人这样秦晏早就烦了,偏生对着荆谣秦晏只会更加怜惜,秦晏拉过荆谣的手按在自己腿间,淡淡道:“自己摸摸……这么大,你那儿受的住么?” 秦晏那儿比别人大了一圈,没兴起时就不小了,荆谣的脸腾地红了,连忙缩回手不敢动了,秦晏一笑在他耳畔亲了下,右手滑了下去,伸进荆谣的臀缝儿里在那处揉了下轻声耳语道:“再等等……等你长大点,这儿受的住我疼你的时候。” 荆谣羞的险些哭出来,心头的那点忧虑早飞到爪哇国去了,秦晏却被荆谣勾起了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好一番亲昵…… 年下诸事都停当了,秦晏同荆谣给府中众人分派了年下赏钱,晚间的时候还请了一班子小戏子来热闹,众人在冬暖亭里饮酒赏雪听戏,惬意的很,亥时众人回了昭瑰堂守岁,抱着手炉吃点心,听女先生说书,正听到要紧时候外面执事丫头进来通报:“少爷,外面有人来找少爷,说……是少爷在黎州时的朋友。” 秦思疑道:“这是谁?大年下的过来?” 秦晏微微蹙眉,转头安抚笑道:“我去看看,你们接着听书。”说着抬手让小丫头给他披上了大氅,荆谣不放心,起身道:“我跟哥哥去。” “你去做什么?”秦晏笑道,“听话,在自己府里还能有什么事不成?好好坐着。” 丫头们点了灯笼簇拥着秦晏出了正厅,一路踏雪来了外书房,里面衡棋如起身一笑:“秦晏,别来无恙?” 第33章 秦晏心中一惊,侧过头低声吩咐道:“都出去,将门看好了,不许人进来。” 丫头们不知何事,见秦晏这样也不敢多言,上了茶就退下去了。 “这个时候你大喇喇的出来做什么?!”秦晏蹙眉急道,“有什么事叫我去就罢了,先生可好?世……苏嘉可好?” 衡棋如笑了下坐下来轻声道:“都好,不必如此小心,京中认出他们的人不少,可没人认得出我来,偶尔出来一趟也无妨碍,家中一切可好?怎么不见荆谣?” 秦晏点点头:“都好,他在里面呢,不知是谁我就没让他出来,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衡棋如摇摇头,秦晏轻声道:“我前日听闻……今上身子已经不大好了,你们……预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也知道了?”衡棋如挑眉,复又点点头道,“是了,你在京中肯定也有自己的路子,确实是不大好了,大约……出不了正月了。” 秦晏沉声道:“这是预备动手了?先生他……有几成把握?” 衡棋如一笑:“先生觉得有三成,要我看……不足一成,先生来京后秘见过皇帝一次,一同说了一夜的话,到底说了什么先生没全告诉我,但……老皇帝是想帮苏嘉的。” 秦晏皱眉:“皇帝想天下大乱不成?” 衡棋如撑不住笑了:“你这话当着我的面说岂不是在气我?罢了,也就是你……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帝也是人,他这辈子为了这天下安稳吃了多少委屈,如今就要去见先皇后见梁王了,大概……是想最后驳一把吧。” 秦晏没这么乐观,低声道:“我原想你们是在想皇帝还在位时将当年的案子翻出来,想办法将薛贵妃四皇子七皇子连同薛家一同铲了,最好是一个活口别留,结案后再由皇帝给苏嘉正名,还他皇室的身份,祭天,昭告天下,名正言顺的封为储君,如此江山稳妥,不至大乱。” 衡棋如眼中抹过一丝异色,犹豫道:“这话是先生同你说的?” 秦晏摇摇头:“没有,先生从不同我谈这些,不过是我自己想的罢了,怎么了?” 衡棋如叹息,失笑道:“要不先生说……若当年他带在身边的人是你也许会省许多力气,我当日还有些不服,如今我服了,你知道么?这本就是先生一开始的打算,你刚说的这些,一字不差,入京前先生同我说过的,先生说了,想要夺嫡,这是最稳妥也是最有可能的法子,只可惜……进了京才知道,老皇帝撑不到这一步了。” 秦晏闭了闭眼叹口气,天命不佑。 衡棋如一笑:“开弓没有回头箭,原本我就知道这事怕是要一路走到黑,大伙儿都是情愿的,也不怨恨……几时了?我也该回去了,待久了怕给你召祸患。” “且慢。”秦晏在衡棋如的肩膀上按了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来递给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