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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指着鬼子道:“把他带到203室。” 鬼子进了203,看着齐宁的脸,眼神相当复杂……含有惧意与憎恨甚至还夹杂着对强者的莫名羡慕与崇拜。 齐宁摆出一副想与人诚恳交心的表情,坐着电视柜旁边,左手撑着脸,先开口说话:“聂正超,我呢,很讨厌特权阶级。特别是象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践踏别人尊严,不把法制规章看着眼里的人,自封的特权阶级,看着就让人恶心。当然,如果你们的实力能与傲慢自大的心态相等,我会把你们当成对手,认真地打垮你们。可惜,你和你的同伙太弱小。我认为你太无知,没把中国的历史学透,不了解真正的特权阶级是怎样的存在。咱们中国解放五十周年,解放前的口号是什么,你知道吗?” 鬼子不吭声,偷偷地打量着眼前在微笑的男人。柳三少的笑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冷汗悄悄浸湿衣裳,难受极了。他隐约察觉对方话中有话,好象在暗示着什么,如果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在唱独角戏,齐宁耸眉,觉得跟眼前这个贪婪又弱智的人聊天真辛苦。只能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直达主题,面容一整,冷冷地问:“聂正超,绑架我儿子的主意是谁出的?” 番外 黑皮父子-12 鬼子反应极其迅速,迫不及待地回答:“良哥,是他提议,他做的。”他在等,等着回答这个,等得太心焦。就算阿良没把他当肉盾,他也早打算好,如果事情败露把一切罪行都推在阿良身上。阿良应该逃跑成功,那个王八蛋一点道义也不讲,跟他没什么好客气的。 齐宁笑了,直直地盯着他。 看不出对方心里活动,鬼子有些慌乱,觉得自己被对方看透了。 “你真聪明。”齐宁站了起来,对门口的周正招手。周正走进来,他手上有一个小型的录音机,按下开关,里面传出声音,是他的声音,“……姓柳的痛爱儿子,抓了他儿子不怕他不听话……害得我刺伤冬少……良哥,你怎么说,做还是不做?……只要价格合适,杀人也行……要多少?……价格照旧,另加利息。这次风险大,等你们出完气,把柳三少给我当点心……成交!……爽快!我喜欢。鬼子,丑话先说,怎么做由我负责,你不得干涉……你有计划了?……深夜停电时动手……” 鬼子吓住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单手捂着脸,喃喃低语:“怎么可能会被录音?是谁录的音?猴子?良哥?” 齐宁笑咪咪地蹲下,戴上手套,一手握住他的面,强迫他望向自己,“聂正超,你懂得将功折罪的意思吧。” “将功折罪?”鬼子的瞳孔猛然放大,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将功折罪”。 “周正,后面的事交给你了。勾结收买帮派分子,绑架勒索……以聂正超、聂冬晴、侯隆仁为突破口,收集齐聂家的不法行为,铲除聂家。”齐宁站起来。弱小的爬虫,提不起兴趣亲自出手教训他。 “聂家?”鬼子抬起头来,用力捶打地面,“我恨聂家,恨死他们了。” “很好,我们达到共识,暂时站在同一战线吧。”走到门口的齐宁回过头,笑道:“冬少被胁持,你站在旁边看热闹,等他被抓上车,你带人开车撞他,是希望借机弄死他吧。这事被聂家的长辈们知道,你的下场会很惨。” 鬼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冬少以后会怎样?他会坐几年牢?” 齐宁觉得他的话问得很有趣,重新走到他身边,笑道:“坐牢?你太善良了。” “噫?”鬼子自问没做过一件助人为乐的善事,柳三少居然说他善良。 “你坐过牢吗?” 鬼子摇头,以前他哪有机会坐牢。 齐宁见他不明白,好心替他解惑,“你不知道吧,坐牢最大的福利是不担心饿肚子,每天都有饭吃。坐牢,为了让犯人改过自新,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犯人在劳改时学会一技之长,比如说户外劳动时学种庄稼,户内劳动时学会手工作业。生病了有医生来看病,听说还有假期。虽然没工资拿,没公民权,没自由。只要老实听话,刑期会减短。走出社会后,认真从头来过也会被社会大众接受。聂冬晴没犯大罪,坐不了几年牢。经过几年劳动改造,乖僻的个性有可能被纠正过来,成为老实认真的社会青年,踏实做人结婚生子。他有如此美丽的前景……你会满意吗?” 鬼子拼命摇头。 周正双臂伏在墙壁上,双肩抖动,强忍着笑……齐长官太能忽悠人了。 “我也不满意。”齐宁认真地说:“想必你也明白,我们国家进行经济改革颇有成效。其目的除了增进国民经济还提升公民各方面的素质,尽量杜绝滥竽充数者混饭吃。不工作换取不到食物会饿死;生病了没钱就医会病死;天冷了没钱买保暖衣服会冻死。你说冬少这种人能在竞争社会自力更生吗?被精心养在温室里的花,放在户外经受风吹雨打,它能活得有滋有味吗?他身体不算好,一无所长,又有些神经质,加上大少爷脾气,没有聂家搭给他的温室,今后他怎么活?替他难过。象他这种过惯特权生活,处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享受华衣美食和阿谀奉承。会甘心跌入泥潭挣扎着求生存么?” 重死了!好难受,无法呼吸!柳逐阳突然醒来,伸手扯开捂住鼻子的阻碍物,软软的小手?耳边有别人的呼吸声。猛地睁开眼睛,侧头,小黑皮正伏在他左肩上,睡得香香甜甜。小黑皮回来了?!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人抱住,右胸倚着一颗人头。死齐宁又把他的胸脯当枕头压着睡! “呯!”一拳捶过去。 齐宁被打醒,不满地拖长鼻音:“逐阳……我一直忙到现在刚刚睡着,你又把我闹醒了。” “爸爸!”小黑皮也被闹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呆呆地发怔,突然看到齐宁,惊喜地朝他扑过去,大叫道:“小爸!我好想你哦。” “儿子,小爸也好想你。”齐宁一把接住小黑皮,父子俩在柳逐阳的肚子上滚成一团。压得柳逐阳难受死了,不满地嚷道:“喂喂,你们父子久别重逢,别把我的肚子当地毯。” “爸爸,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小爸你做梦时叫小爸的名字。”小黑皮咯咯笑着说。 死小子!柳逐阳磨牙。 “儿子,是真的吗?爸爸连做梦都叫小爸的名字?”齐宁跪在柳逐阳的肚皮上,把小黑皮高高举起来。 小黑皮把两只脚踩在齐宁头上,快乐地说:“是的,小黑皮才不说谎哩。” 齐宁问:“爸爸在梦里说了些什么?悄悄告诉小爸,小爸不会告诉爸爸是儿子你说的。” 小黑皮模样儿极其神秘,声音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