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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gay。 而此刻,姜琉发现,这个gay似乎也对纪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姜琉?”纪余发觉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有些怒气,轻轻推了一下他。 “塞巴斯,本家一位阿姨的儿子。”姜琉说得言简意赅,身上的不满似乎更强烈了。 朝着塞巴斯点点头,纪余摆出一张矜持的脸,“你好,我是纪余,幸会。” 看到温和的纪余摆出这样的远离姿态,塞巴斯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找到了堕落之后仍旧保持着我行我素不愿纡尊降贵配合他人的路西法。他丝毫不顾及姜琉的冷脸,快步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右手,“纪先生,认识你很高兴!” 纪余伸手与之一触即放,“谢谢。” 看着自己的右手,塞巴斯忽然笑起来,眼睛里产生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兴味,“纪先生,不得不说,您是个让我很感兴趣的对象!” “抱歉,我这个人其实无趣的很,恐怕你要失望了。”纪余不喜欢塞巴斯的眼神,那让他感觉自己和姜琉是被强制带上餐桌等待对方享用的猎物。可是这样的人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所在的食物链之上? “塞巴斯,我还要带纪余去别处参观,就不多留了。失礼。”说着,姜琉就伸手拿起那本相册,头也不回地带着纪余离开了书房。 塞巴斯坐在刚才姜琉坐的位置上端起他喝了一半多的红茶一口饮尽,唇角有着一种诡异的满足。就算是堕天使路西法又如何,他的大天使米迦勒可不能有私心… 第22章 玻璃花房 两人并行在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一长串脚印,步幅相近,模样整齐。出来的时候虽然一脸风轻云淡的骄傲和自信,但没有暖气和炭火,冷风轻轻一扫就让什么气质风度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缩着脖子的无助颤抖。 “冷得厉害?”姜琉看纪余把手放在嘴边哈气,恨不得立刻把人抱起来往回走,光顾着生气,没想到两人的衣服早就交给管家存放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让他心口发闷。 明明同样是穿着毛衫,怎么姜琉就一点都不冷呢,纪余觉得上天确实会偏爱某些人,他摇摇头回答姜琉,“还好。” 毕竟已经走了一半了,再回去也总是受冻的,不如直接去花房。 “那我们走快些,动一动就不会那么冷了。”姜琉一把抓住纪余的手腕,大步向前,比刚才速度不止快了一星半点。 毕竟是男人,还是个个子不低的男人,纪余除了一开始的一步因为没有准备而踉跄了一下,之后默契得可以直接参加两人三足。袖子外面的姜琉的手暖和得像是在发烧,连带着他的手腕也热了起来,他被抓得很紧,可却也生不出挣扎的念头,姜琉就这么冲在前面,像是要帮自己挡住所有的风雪。纪余有几秒的恍惚,这个情景似乎他经历过…… 没过几分钟,巨大的玻璃花房就出现在弯道尽头,纪余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曾经流行一时的贵族玩具,只是因为维护成本过高且本身易损,保存到现在仍旧使用的几乎绝迹。曾经看到的大都只是个框架,少了玻璃还是小事情,少了里面四季盛开的鲜花才是遗憾。可是唐纳德家的这个花房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每一块玻璃都被擦地闪闪发亮,尤其现在正在下雪,与周围的环境结合着看,简直像是摆在橱窗里的snow ball。 透过结出水珠的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绿色和红色的影子,纪余猜想,那应该是英国人格外喜爱的红玫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这冰雪中的花园是不是真与童话里的水晶宫一样。 姜琉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转动玻璃花房的大门,铜质的门锁被保养得光洁如新,随着咔嚓一声响起,花房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阵暖流袭来,带着花朵特有的味道和水汽,刺激得纪余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纪余抬眼就发现了姜琉的注视。“别担心,冷热刺激而已。” “我知道,只觉得你这样挺…挺好。”姜琉想说可爱,但纪余不喜欢听,这种场合,他不想惹他炸毛。 撇了他一眼,纪余自顾自的往里面走,也不管自己的手腕子还在姜琉手里。 走进花房内部,纪余切身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温室效应',这里的温度至少比外面高出十度,让人完全不觉得冷。吸鼻子嗅了嗅,果然在花香之中闻到了一些木头烧焦的味道。纪余知道这些玻璃花房虽然保温效果显著,但是在这样的冬天要保证合适的温度,必须从内部提供热量,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花房内烧暖炉。 看纪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姜琉开口问道:“在找什么?” “暖炉,我闻到了,在哪里?”纪余没回头,转动脖子想看到一点烟雾或是火光。 姜琉将他拉回来,“人在花房里面,生暖炉会降低氧气含量,听说你要看,管家应该早就把炉子撤走了。” “如果还觉得冷,你就离我近些。”姜琉补充着说道。 纪余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我就是好奇,已经不冷了,你摸摸。”说着就把自己的手从姜琉手里抽出来一把覆在他的手背上。“暖和吧!” “不冷就好。”姜琉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背,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暗红色的花瓣像是金丝绒一般的质地,上面结出的露水放大了花瓣的每一个细节,可就算是离得极近也仍找不到一点瑕疵,比起人工的高科技产物更像是出自人工的手笔。纪余其实并不是多喜欢玫瑰花,他更偏爱长青的松竹和傲雪的梅花。但是进入这间玻璃花房,他不得不承认,玫瑰这种热情似火,娇艳甚阳的花朵的确更适合养在这里。她天生就该受到人们的特殊对待,天生就只为了美丽而盛开。 伸出手指碰了碰花瓣,纪余觉得绵密紧实的质感和自己以为得有些不一样。 “玫瑰是很骄傲的花朵,你看她不是娇弱的一碰就碎,真正美丽的花朵都像抓得紧紧的小拳头。你以为她在对你笑,其实她是在向你示威,如果胆敢对她不好,她会挥着小拳头打你的。” 姜琉的声音幽幽传来,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一反常态的感性唯心。 “这是谁说的?”纪余很好奇,什么人能说出这样一段可爱又有意思的话,像是哄骗却偏偏带着些哲理。 “我妈妈。”姜琉把相册翻到合照上,指着相片里漂亮的黑发女子。“我小时候想摘邻居家的玫瑰花,妈妈就说了那段话阻止我。” 纪余慢慢走回来,弯下腰与姜琉因为坐下而低一截的眼睛对视。 “所以你就没摘了?” 姜琉点头,“我放弃了。” “为什么放弃了,害怕玫瑰花的小拳头打你吗?”纪余尾音一提,戏谑之意再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