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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诋毁你,她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我是怕你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冶袭犹豫地顿了顿:“你…你别对她太上心了,我怕影响你。” 荷月愣了下,打了他后背一巴掌:“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留心的!走,冶少侠,回休息区去,跑得我腿都快断了 ” 冶袭被她差点拍得一个踉跄,她一个女孩,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荷月已经坦坦荡荡,带着爽朗地笑回了休息区,冶袭一脸懵逼,现在女生都这么彪悍的吗?荷月可以啊。 “嗨!管仲之。吃的喝的还够吗?”荷月走到桌前问。 管仲之从书山里挣扎着爬出来,一脸恍惚的看了她一眼,又瞟了瞟记录单子和剩的水,牛奶,面包。 “对的上。水六瓶,面包三个牛奶一袋。见着周梦溪没?” 荷月点点头:“用得好快啊!知道了,梦溪刚刚送一个摔了的男生去医务室了。” “嗯。”管仲之若有所思。 荷月看他呆里呆气的,不由乐了,左右看了看,休息区没啥人,估计都在操场上乱跑呢,荷月眼疾手快地给了他一条巧克力,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小声道:“班长给你的。走了。” 在不远处刚好看见她给管仲之送巧克力,又疑似害羞快速走掉的冶袭:……哦吼! 管仲之似有所觉地瞥了冶袭一眼,想起周梦溪的话来,准备撇开的视线尴尬地顿了一下,向他点了点头。 冶袭被他这反应打得有点懵,也僵硬地跟他挥了挥手。 管仲之荷月周梦溪最近啥情况,他怎么一点看不懂? 之前他看周梦溪和管仲之有一腿,荷月又是什么情况。现在这些女生他怎么不太看得懂了? 冶袭:(゜ロ゜)。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改变 运动会热热闹闹了几天就欢快地结束了,五班周一晨会上去领了个总分第二的奖状来,欢快得很。 又是一天紧张的课程。 语文课下了,周梦溪就被叫出去吩咐事儿了。 管仲之之前运动会坐休息区没人就看书,有人就说两句,多都是安静听着,倒是也对不少人有了个初步了解。 周梦溪进班门的时候,坐他们旁边组的一个女生正捧着作业问管仲之题呢。 管仲之讲得很认真,讲完又侧耳去听她的问题。 周梦溪远远看着,莫名产生了点类似于老父亲的心态。 欣慰和心酸。 日!那他妈谁啊,老子在班里都没跟管哥靠这么近过,问题就问题,俩脑袋凑那么近是想干嘛? 管仲之讲题时候也没注意,抬头问她还有什么不懂时,才突觉离得有点近,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了挪。 咳! 周梦溪迈出去的脚顿了顿。 算你小子有分寸。 管仲之开始改变了,他知道。 三周后—— 班里闹哄哄地,管仲之面若白玉,清秀俊逸,是真的在发光。 管老大是真帅啊! 一众女生捂脸。 又帅讲题又认真,管仲之没多久就人缘一片大好,还得了全班公认优良评价。 “管哥傲得你觉着人家理所应当。你说人家傲吧,没见过给别人讲题那么认真的,无论熟与不熟,学习好坏,讲得贼认真,我算是见到什么叫做有傲骨却没傲气了。” 这是冶袭转述给他的。 周梦溪自然是很骄傲的,已经将近半月了,管仲之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周梦溪也搬回了家,运动会以后没多久老马就依照着成绩又平行分了一下小组,周梦溪和管仲之的座位就分开了,隔得还挺远,轮了好几次座位了,连个边都擦不上。 管仲之在努力地融入班集体,交朋友,他们最近交集反倒不是很多了,最多偶尔视线碰到打打招呼。 管仲之在竭力减少周梦溪对他的影响力,他知道自己或许把从父母亲人那里得不到的依恋都寄托在周梦溪身上了,但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周梦溪迟早会离开。 就算不会,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这一点管仲之心知肚明,自己对周梦溪的心理依恋如此之强,管仲之是很难以接受的。 他从小就明白旁人再好,也不会照顾你一辈子,自己得抓紧立起来。 周梦溪或许也懂他此番行动的含义。 也许久没有找过他了。 管仲之是在广交朋友之后才发现周梦溪圈子之小。周梦溪几乎只跟几个特定的人来往,平常都是一个人,和班委,班里其他人的关系都不远不近,亲切有余,别的就一点都没了。 荷月,冶袭,自己就算他来往最多的了。 最近管仲之忙着减小他对自己的影响,冶袭有自己的一帮朋友玩,荷月是女生平常不和他怎么走得近,周梦溪竟显得形单影只起来。 周五大扫除,他们竟难免有了点牵扯,被派去一起拖地了。 管仲之慢慢在水桶里拧拖把的水,余光却止不住看向一旁已经开始拖地的周梦溪。 “你劝我扩大朋友圈,自己却独善其身?” 管仲之的声音如以往一样清冷。 周梦溪难得有些怀念,他有段时间没怎么和管仲之好好说说话了,唯一的短暂交集是早上点名,他喊管仲之的名字,管仲之淡淡答到的时候。 “我不喜欢太过麻烦的人际关系。”周梦溪的身形顿了顿,继续拖地。 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人,不需要有太多的牵绊。 他有时候一睡觉入梦,全是上辈子死前的场景,有一段时间周梦溪甚至都不敢入睡,生怕睡着之后一张眼,什么都没了。 整整一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冰凉的土地以及头顶流下的鲜红血液。 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跟我回家 又是一周一度的卫生大检查,周梦溪坐在桌子上哼歌晃荡,卫生刚刚检查完,该回家了。 十月了,他家大果子熟了,院内果味儿飘香,浓得很。周梦溪时刻准备着回家享受丰收去呢。 管仲之坐在他对面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耀耀生辉。 “管哥。” 周梦溪艰涩地喊出这个有段时间没叫出口的称呼。 口舌吐出这个名词的瞬间,周梦溪甚至有种听到自己心跳的感觉。 彭彭,彭彭。 是要跳出胸腔的频率。 “没有人告诉你,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别人看,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吗?” 周梦溪笑着歪头看他,装了一回大可爱。 他回看,管仲之的眼睛闪了闪,却没有移开,脸悄悄红了仍强装镇定道:“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