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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绕路, 也不可能将他带到沧寻白所在的位置。 它之所以在那里, 是因为沧止将池鱼“不经意”丢弃的【菩提】暗中捡了起来,带在了身上, 还拿去做了一番研究。 池鱼细思恐极,原以为自己悄悄瞒天过海, 丢下了菩提,没想到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若她的技能没升到八级, 对被察觉一事毫不知情, 远程引爆【菩提】之后, 她的通缉令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天元大陆,无处可躲了。 只是沧止千算万算, 没成想【菩提】是修真体系之外的力量,他看不出异样。并不知道池鱼随时可以监测到【菩提】所在的一切动向, 反而误打误撞为她提供了绝密的视角。 池鱼竖着耳朵一路听到后来, 沧寻白打算控制住临殷, 来作为和邱宴达成短期合作的筹码, 去换取池宝宝。 临殷被邱宴顺理成章地“大义灭亲”清理门户之后,池宝宝为了救他爹, 也一并丧生。 世人不会知道这笔交易,即抹消了邱宴多年来的心结,也为沧寻白多添了千百年的寿元,只会觉得两位尊神正义凛然,又为天元大陆铲除了一道祸害, 功劳一件。 这可真叫人恶心。 池鱼拔腿往回跑。 系统在她脑子里叫唤:“你怎么想?这是正义阵营最后一次集结的机会,而且如果你肯相助,赢面很大。” “我怎么想?” 哪怕是知道系统有意牺牲她去换取世界和平,池鱼也没现下这么唾弃系统,“我在想你可千万别在怂恿我了,不然世界崩塌,可全是你的责任。你但凡有点脑子,都不至于在临殷手底下死了千百回还学不乖。” …… 池鱼和临殷缔结了死契,早前哪怕是要铲除他,池鱼也是用的因果来间接借刀杀人。 死契感受不到杀意,才叫她不至于露馅。 系统心急忘了这一点,想要策反她,若是她思想一瞬动摇,岂不是要命? 系统听闻大骇,连声道歉。 …… 至于严岚,池鱼拿不准临殷是否已经知晓她背叛之事。 严格来说,严岚的敌意是冲着她去的,是她的私仇,和临殷无关。只不过沧寻白在搜魂的时候,额外搜出了有关临殷的记忆。 搜魂术乃是上古秘术,由于过于歹毒霸道,是皇族宗室以及大世家等统治阶级才掌握的秘术。 严岚这种小平民听都没听说过,怕是死都想不到,她出来搞个事,手持筹码,反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搜魂术作用之后,她与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无异。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在无意识的行尸走肉情况下泄露了临殷的信息,对他造成了不利,这种条件是否会触发死契? 没有可供参考的前例确保临殷是不知情的,池鱼不可能铤而走险反水, 再说,她始终觉得压临殷的赢面才更大,毕竟这世上唯一成熟的法则之力在他身上,他若是走投无路,强行接纳吸收毁灭法则再入个魔,buff一开,战力翻倍往上飙。 哪怕敌不过几位尊神联手,他孤身一人想要开溜,谁还能拦得住? 短则三五年,长则二三十年, 他再回来,便是世界末日。 故而说,自从临殷拿到法则之花之后,池鱼就打消了再反水的念头。 理性分析了这么多,最关键的还是:她现在馋他馋得不行,怎么可能不要他? 系统:“……” …… 池鱼趁着天黑,摸进了临殷的屋子。 临殷休息或者入定都会在房间设立结界, 但这次池鱼出门之前,特地将宝宝寄存在了他身边,并嘱咐道她半夜搞事完之后,会回来取崽。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池鱼进屋的时候没有察觉到结界的阻拦,顺当地摸到了临殷的床边。 屋内黑灯瞎火,他卧在床上,像是睡了。 仿佛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但依他狗逼的性格,池鱼看他愣像在演空城计, 先将宝宝塞进了系统空间保护起来,轻轻推了推临殷,用焦虑的语气细声唤道:“哥哥,大事不好了。” 临殷身上盖着轻软的云锦被,是从她那“抢”过去的。 云锦被的特点是看着棉柔蓬松,其实盖在身上很轻且柔软,相当保暖。 池鱼坐在床沿,被那蓬松的云锦被遮挡着,看不清楚临殷缩埋在被下的脸。 见如此迫切的境况之下,连唤了他几声无果,心急之下吃了熊心豹子胆,拽着临殷的被角便是重重一拉。 云锦被顺滑轻盈,这么一拉,便自临殷的肩头滑落下来,停在他腰腹之上,刚露出人鱼线的位置。 是的,人鱼线。 临殷他竟然,未、着、寸、缕! 裸/露在外的肌肤是禁欲的冷白色,白净如上好的美玉,肌肉线条优美却不至于突兀夸张,骨架匀称,修长清瘦,有股子难言的少年纤细感。 如瀑的乌发在枕边染开缠绵的墨痕,更为他孤冷沉郁的眉眼添画上一份缱绻的温柔。 …… 画面冲击力太强,池鱼一下懵了。 脑中忽然升腾起一个飘忽的念头:这美好的肉体是真实存在的吗? 妈的,那细腰。 想太阳。 …… 临殷在池鱼逐渐变态的注视之下缓缓睁开了眼,随后视线朝下,落在了她扒拉他被子的手上。 池鱼鼻子一热,有上头的感觉。 醒来之后的美人,暴击 999。 他的眸子本就生的美,那一点无法以言语描述的盈盈墨色,宛如画龙点睛之笔,为美人图缀点上了灵魂。 系统:“……” 你他妈滤镜开到一百级了吧? 一般人对上他现在这一脸不爽的眼神,能吓得当场去世好吗,这都能吹? 池鱼很承认自己被他的美色迷晕了头,但她还是有理智的,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 咽了口唾沫,抛开荡漾的春心,再次焦虑道:“哥哥,大事不好了!” 一顿,脱口而出,“可是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临殷仿佛也对前面那个紧张的话题不感兴趣:“我热。” 池鱼:“你热为什么要盖被子?” 临殷:“……” 他手一扬, 白软如云团一般的云锦被仿佛展翅的蝶,轻盈地朝地上飞去。 他的行动代替了言辞,言简意赅地表示:那就不盖。 池鱼:“……” 她双眸发直定在虚空的某处不敢动弹,手快地一把薅回了被子,按在了临殷身上。 “别别别,我错了错了,还是盖着吧。”这TM太刺激了。 过了一会儿,尤觉得这件事很能分走她的神,如果有人把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