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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成不信邪:“那凭什么池焦就能养?” 沉叶淡淡扫垂着脑袋盘狐狸的小姑娘一眼:“凭狐狸喜欢她。” 徐贤成:“……” 扎心。 池鱼冲徐贤成咧嘴,笑出了声,得意都要写在脸上。 徐贤成:“……” 当场气死。 …… 下午授课的时间快到了,池鱼藏起雪狐,一蹦一跳地和徐贤成一起返回学堂。 路上,忽然想起,多问了他一句:“方才我同沉先生说话时,你可有感觉到周遭一瞬有过寒意和戾气?” 徐贤成被生生抢走了狐狸,脑瓜子还是嗡嗡的,没好气:“没有,怎么可能有?这里可是学堂,难道还有杀手来杀你不成?” 池鱼长长哦了一声, 徐贤成同她如今境界一般,都是地仙。若他在场全无感觉,那当时的心悸感,果然都是她的错觉,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池鱼忽然觉得沉叶是在是个不错的好长辈。 她这这一年因为猜忌而时常避开他,实在是不应该,以后自当多孝敬孝敬他才是。 …… 春日,满院梨花开,花团锦簇,堆积如雪,瞧着生趣盎然。 池鱼离开院子之后,有人一身玄袍,从偏门悄悄走了进来:“主上。” 他刚一开口,便听得院中角落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有阴郁的,危险的气息溢出来。 南钰惊讶地抬头, 便见那满院春色。茂盛的草木染上浓黑的戾气,刹那枯败凋零, 雪白的梨花化作冰渣,粉碎之后,跌落枝头。 唯独沉叶的手中停了一片完整的花瓣, 那是从池鱼头上取下来的。 “还是克制不住。”沉叶看着那花,淡淡道。 自他入魔,气息愈发的阴冷,随时暴动的戾气有难以预估的杀伤力。 譬如方才池鱼言语试探的一瞬,他情绪短暂失控,便轻易地毁了这一院的草木。 只以术法冰封,当做雕塑一般地暂存,才得以将如今修为还不高的池鱼糊弄了过去。 南钰原是过来给临殷带消息的,闻见此状,忍不住:“主上,嗜血暴戾原是魔族天性,沉厚的戾气是魔强横的体现,你百般压制,又是何必……” 临殷眯眼, 南钰后背一凉,顿时噤声。 …… 八年前, 本源告诉他,池鱼会回来。 临殷好不容易得到这一丝希望,怕乱世之中,迟则生变。 损耗了三成修为,以秘术结阵,以魂为引,搜寻整片大陆,终于找到了她。 那时她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见了无声无息出现的他,懵懂童稚的眼中没有亲近与欢喜。 反倒皱着眉,抱着被子埋着头,缩在角落里,哭得昏天黑地。 她没有认出他来, 她惧怕他。 或许她的意识和前世的记忆还未苏醒,可那份对他的恐惧却是刻在灵魂之中。 分明她见了谁都是一脸笑,唯独对他,见了便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清欢颇为尴尬地安慰他:“也许是你身上的戾气太重,性子太冷,小孩子都不愿意亲近吧,也不单是池鱼这样。” 临殷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 池鱼等到月假,亲自将雪狐送回了蓬蒙山,上次见到它的地点,解开它身上的【离罩】,放它自由。 雪狐哀哀嘤咛着,围绕在她身侧,用鼻子嗅着她的手,讨好地舔了两下,死活不肯离开。 池鱼同样哭唧唧,不舍地在它雪白的毛发上薅了两把。 她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小声劝说:“好啦,走吧走吧,不要再跟上来啦~” …… 池鱼好运,转生后的这一世在炼药一行的天赋不低, 她前世冠上了虚假的九品药师之名,心理还挺不安的,这世既然有能力,便想着踏踏实实学好炼药。 蓬蒙山附近灵花仙草药材颇多,池鱼时不时跟着沧泽生大佬出来采药,涨涨见识,学学知识。 沧泽生大佬不在乎多带着她,毕竟他是魂体,指不定哪天突然就散了,与其让手上的秘方断了传承,不如便宜了她。 两人在山野之中游荡采药,偶尔得见动物或者人遇险, 池鱼每回遇见,都会出手救治,雪狐就是其中之一。 一方面是这些年她手里【治愈】积攒得足够多, 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前世直接/间接经手的杀戮过多,好歹做出点微末的补偿。 救人是顺手而为, 若不是它跟上来,池鱼都不可能会记得它。 …… 沧泽生看着雪狐一步三回头,垂头丧气走向山林的背影,意有所指道:“灵兽若开灵智,通人性,便与人一般。它若是想跟,你是赶不走的。” “害,这么可爱的狐狸,我也想养啊。” 池鱼全没听出沧泽生的深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远远冲着养了小两个月的小狐狸挥手告别:“但是我家有个表哥,唉,那真是个祸水。” “他总是惦记着我的小狐狸,动不动就要上手。可这狐狸是个公的呀,我娘怕他意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往后更没个着落,只能让我忍痛将它送走了。我也怕它以后被渣男霍霍,没得法子,这是为了孩子好啊。” 沧泽生:“……” 沧泽生:你没有心啊,小鱼。 ☆、第 166 章 难得池鱼放月假,能回家吃饭, 焦明琴决定顺带着将焦娇的生日小宴办了, 自家人在一起热闹热闹。 焦娇:生日就月假,很好,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焦娇对日子不甚在意,在礼物上却超敢开口, 眼见刚从蓬蒙山回来的池鱼小富婆,施施然拂袖起身, 将她拽到一边, 风情地笑着:“我知鱼儿有心, 定然给我准备了贵重的礼物,但有句话怎么说呢,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要的不是价值的高地, 是情谊, 你那贵重之礼固然很好, 但若是能赠我、我最切身需要之物, 那咱们兄妹之间的情谊必然能更加绵长永固!” “你最需要的?”池鱼刚进屋,脱下沾染了尘沙外袍, 仔细想了想,“贞操带?” 焦娇:“……” 你内涵我。 焦娇不同小孩子一般计较,捏着她头顶的小啾啾,笑着:“鱼儿莫要愚弄哥哥~” 池鱼听他自称哥哥,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张了张嘴,但到底没说什么。 焦娇接着道:“我是想问你手头有没有一种药……” 池鱼秒懂了,但点着头:“你接着说。” 焦娇在池焦六岁之后才知道她就池鱼, 池爹池娘原本瞒得死死的,重生之事乃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