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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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宝殿之上一袭明黄狂怒着扫去一摞奏折,杯盏碎裂的声音接踵而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太监总管于公公吓落一滴冷汗,连忙上前劝慰。 “顾!擎!泽!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戚文昊咬牙切齿的揉碎手中的折子,甩在地上。 “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他当朕是个傻子吗!?谁人不知那北胡公主心仪于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当众与人苟合自损清誉!定是他设的诡计!我早该知道他轻易同意这门婚事绝没那么简单!” 于公公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那北胡公主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北胡皇室也自觉理亏,主动提出更换另外一位公主,谁知顾擎泽直接发话拒婚,还明嘲暗讽北胡的不良风气,全然不顾及北胡皇室的颜面。 这不,北胡一气之下拒绝和谈,又开始在边境一带胡作非为。 “朕传召他即刻归庭,已一月有余,仍迟迟不归!简直是目无皇威!”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就惹怒皇上了?” 纳兰雅儿雍容华贵,不经通报随意的进入御书房。与其说她是不经通报,倒不如说是没人敢阻拦。 现如今朝堂之上谁人不知皇帝势力逐渐被架空,大权旁落,太后颇有垂帘听政的架势。 自己手里头握不住一点实权,这皇座就是个空谈!所以戚文昊才如此迫切的想要寻求北胡的势力做保障。 见是她,戚文昊心中更是不快。 都说女子不得干政,她倒好,如愿以偿的坐了太后还不够,如今这手都伸到朝堂上来了。早竟没有看出他这“母妃”野心居然这么大! 更令戚文昊憋屈的是,自己还无能为力,朝堂一半官员以赵相为首,另一半暗中都站在他那个病秧子弟弟戚云深一边。赵相是纳兰雅儿的人,何况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与东胡皇族交好,背后还有南疆母族作为后盾。 如今他只得努力拉拢一直以来都持中立态度的顾家,至少顾家手中尚有兵权。奈何这顾擎泽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纳兰雅儿拾起地上的奏折瞧了瞧。 “原来皇上是在为顾将军拒婚一事烦忧啊,依哀家看,此事可稍稍放低姿态,由我们挑选一位公主和亲与北胡,给北胡一个台阶,如此一来,皇上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宫中并无适龄公主。”戚文昊语气有些不耐。 纳兰雅儿笑了笑,“京机处刘大人家的嫡女落落大方,容貌才学都非常出众,与哀家也甚是投缘。这样,哀家将她收为义女,赐她个公主名号,就由她去和亲吧,能帮皇上解决一个难题,想必刘大人也是十分愿意的。” 戚文昊心底发出一阵冷笑。 那刘大人也是她的走狗,怪不得她会如此举荐。 “不妥,一个三品官员之女怎配以我戚国公主之名去和亲?” 戚文昊突然想起一个年迈的老亲王之女似乎尚未婚嫁,与其选那刘大人之女,还是此女更可控一些。 他刚一提出口,就被纳兰雅儿三言两语的驳了回来,她头头是道的点出种种不合适,按她的说法来看,似乎还真的只有那刘大人家的女儿才适合。 待纳兰雅儿离去,戚文昊怒气冲冲的将手边能摔的都摔了,于公公大气也不敢出,这太后压在皇上头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复杂的利害关系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出言掺和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于公公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转移戚文昊的注意力。 “皇上保重龙体!方才吕贵人求见,老奴不敢打扰便没有通报,皇上您看还需要召见吗?” 戚文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想想近日宠幸的这个吕贵人,记得她在床上的花样还挺多的,于是他泄气的坐回到龙椅上。 “罢了!今晚就传她侍寝了!” 既然朝中之事无头绪,就暂且沉溺在温柔乡吧。 ——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由远驶近,守城官兵照例上前盘查。 “干什么的!有进城文书吗?” 那官兵机械化的开口,抬手想去撩车厢上的门帘,却突然感受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射过来。 抬头对上那驾车之人时瞬间愣住。 “侯……侯……” 驾车男子眸光阴冷,似乎那手若胆敢触碰到那帘子,便会立刻让他变成个残废。 “滚!” “是是!” 官兵吓得一溜烟的跑去打开城门放行。 乖乖!这顾小侯爷怎么独自架着马车回京的,怪不得前两日顾大将军归京时没见着小侯爷同行呢!那车里是什么人?竟然有能耐让侯爷当车夫? 他很快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干嘛,小命最重要! 顾少廷平稳的将马车停在一条陌生的小巷里,他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两个娟秀字迹。 洛宅……原来……她一直没离开过京城吗,就隐匿在这里的吗…… 这么久以来,他都错过了什么。 掀开门帘,里面的紫衣男子已经率先一步将刚刚睡醒的女子抱下马车。 “有劳顾小侯爷了。” 赫连容楚用听不出有多感谢的语气淡淡说道。 “小爷又不是为了你。” 这些时日京城盘查的紧,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盯梢,为了亲自保护可瑜的安全,顾少廷才没有跟随大队人马回京,而是专程护送了她。 赫连容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还在迷糊着的女子瞬间眼睛一亮,轻烟一般的扑进了一个白衣男子的怀里,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总算让她觉得彻底心安下来。 也不知怎的,在这个踏实的怀抱里,就是蓦地泛起一阵阵委屈,豆大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涌了出来。 戚云深急了,哪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瑜儿,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目光质询的看向赫连容楚和顾少廷,后两者明显也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容楚上前一步,手指搭上女子手腕的脉搏。 没问题啊,那淫毒都解的干干净净了。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他柔声问道。 可瑜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没有忍住任由情绪宣泄了一下。 “没事,我没事。” 头又埋进戚云深的怀里。 “就是想你了。” 戚云深呼吸一滞,嘴角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扬起,圈着女子的手更加温柔。 “别怕,到家了。” 可瑜吸了吸鼻涕,重重点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果然在庭廊一角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暮歌!” 她破涕为笑,跑向那青俊男子。 她只迈出了一步,暮歌便迅速闪身到她面前。 轻轻拥住她,声音有些自责。 “可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哪有!都怪我自己!总是给你们添乱,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只呆在府中哪都不去了!” 刚刚远远见到暮歌没有过来迎她,而是独自默默站在暗处,她就猜到他一定又在自责了。 这傻瓜。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亲密姿态,顾少廷别开目光,捏紧了拳。 戚云深,赫连容楚,还有这个暮歌…… 她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男人了吗? 他忍不住又看向戚云深,他神态自若,看着女子的眸光还满含宠溺。 他竟一点都不介意吗? 他撇撇嘴,云王果然是云王,城府和肚量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 可瑜同暮歌说了几句,便迟疑着来到顾少廷面前。 顾少廷心中有点期待还有点紧张。 女子向她微微福身,一如过去她在侯府中那样,客气又不失礼数。 “多谢小侯爷一路照看,只是……我这一路想了想,有句话还是要说的。芙衣已死,如今我只是我自己,还望侯爷早日从过往中走出。”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前几日……是因我中毒身不由己,那件……那件事,还请侯爷忘了吧。” 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 “你……你累了,早些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顾少廷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他生怕那柔蜜一般的小嘴里再吐出什么利刃般的言语。 “侯爷!” 顾少廷顿住。 “我一介民女,属实不配得您和将军的垂爱,还望日后……” 顾少廷没有等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开。 可瑜看着他已经消失的身影,叹了叹气。 她觉得现在很好,实在不想再让顾家这两个男人再闯进她的生活了,她只想平平静静,不想再有波澜了。 接下来的几日可瑜果然老老实实的就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张嫂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总算给她补回了几斤肉。 赫连容楚回来之后就闭关养伤了,他本来内力就未完全恢复,又为了她耗损了许多。 至于她中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云深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从那晚他见到顾少廷并未惊讶的态度便可以推测出来。 只是无论是云深还是暮歌,之后谁都没有询问过她什么,都待她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疼爱她,紧张她。 这样也好,恰好她也很是羞于启齿去解释什么。 回来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再见到过柳疏语,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戚云深。 他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尖,“就知道你这丫头忍不住。” “柳疏语在深宫伴我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初我是为她铺好了后路想让她一世无忧。可你是我最后的底线,她万万不该打你的主意。” 可瑜睁大眼睛,“那她、她不会死了吧……” 戚云深揉了揉她的头,“没有。” “我还是没有忍心取她的性命,我对外宣告云王府侧妃柳氏因病暴毙,实则放她走了,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死生不复相见。抱歉瑜儿,这件事我擅自做主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可瑜哑口无言。 这不是比直接要了柳疏语的命还让她难受吗?她爱惨了云深,却被最爱的人冰冷的断绝一切关系,还老死不相往来的…… 他这简短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对柳疏语来说,应该不亚于天塌下来了。 若她是柳疏语,她宁愿死也不想听到最爱的人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戚云深似看出她在想什么,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傻丫头,不要瞎想,我的柔情只对你一个人。” 可瑜咧开嘴笑成了花,自己在圣母个什么劲儿啊!还同情起害自己的人了,她才没那么白莲花。 她的男人全心全意只对她一个人好,这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许是快要入春的原因,回来之后总是日日犯困,果真是应了那句春困秋乏。 张嫂过来说顾大将军又来了。 连她一介平民都知道顾擎泽和顾少廷回京之后有多么受到皇帝器重,可他们俩偏偏还在百忙之中隔三差五就要来她这里报道。 除了第一次她为了嘱托顾擎泽照看好水生的家人外见了他一次,其他时候她都声称自己在休息让张嫂回了他们。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让这两个人吃闭门羹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这个小女人了。 这次她依然想用老理由让张嫂打发他,可张嫂却说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姑娘。 并且顾擎泽还说,若是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这男人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简单梳洗了一下跟着张嫂去了前厅。 一进去还未看清里面的人 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便急忙跑上来拉住可瑜的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姑娘!!真的是姑娘!!” 可瑜看清了人,鼻头瞬间一酸。 “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