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不喜欢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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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全身骨骼都是酥软的，脑袋晕晕乎乎。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起码有十秒，脑袋才真正开始运转。 电视声音响着，霍瑾廷没在床上，她缓缓偏头，朝沙发看，沙发也是空的。 还恍惚着的她心刷的一空，下意识的撑着床面坐起身。 结果身体才撑起一半，肘弯一软，啪一下倒回去，紧接着酸痛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嘶——”她拧眉，缓缓侧过声，电视确实开着，窗和门也开着，明亮的光线让人可以完全感受到此刻外面的太阳有多烈。 她拧眉，深吸了口气杵着床面再次撑起身，拉着被子捂着胸口往后挪靠在床头，正疑惑霍瑾廷去哪了，就听到口哨声，旋律很是轻快。 叶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敞开的房门，就见吹着小曲的霍瑾廷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长袖的雾霾蓝衬衫，袖子挽到小臂，身下是一条白色运动短裤，脚上踩着拖鞋，不伦不类，但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 尤其是这会，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样子，没笑唇角也是微微上扬的幅度，身上好似还带着外面的阳光，真的……很迷人！ 叶桑唇角不受控制的弯起，觉得自己没救了，都已经全身酸痛跟被人海扁了一顿似的了，结果睁眼就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醒了？”霍瑾廷停下吹着的小曲，朝叶桑走过去。 “嗯。”叶桑轻轻的应。 霍瑾廷站床前站定，欲笑不笑的垂眸看着她，也不说话。 “干、干嘛这样看我？” “心情不错啊？”霍瑾廷抬手掐了下她的脸颊，“睁开眼就笑。” “痛！”叶桑抬手捂住被他掐过的脸，嘴上说着痛，心却是雀跃的。 霍瑾廷无声的笑，拿了她的衣物递给她，“起来漱洗，哥炒了菜就可以吃饭了。” “噢。” “噢你妹啊！赶紧的！”霍瑾廷笑骂，转身走到茶几抄起烟点了支烟，咬再牙尖就哼着歌出去了。 叶桑偏头看着身影消失在门口，咬着下唇一边去拿霍瑾廷放在床沿的衣服，一边低低的笑出声。 她穿好衣服，拖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才走到门口，就嗅到浓郁的肉香……洋葱炒肉！ 叶桑肚子咕嘟咕嘟的就叫了起来，身体的各种不适在饥饿下瞬间消失，只剩下满嘴的清口水。 将口水咽下，她连忙闪进了浴室，快速漱洗就直奔厨房。 走到门口，叶桑往里探头，穿着拖鞋运动短裤，衬衫袖子挽到小臂的霍瑾廷单手翻着锅，里面的西蓝花来了个漂亮的翻滚，又跌入锅中。 他翻了翻锅铲，松开握着锅柄的手，拿下咬在嘴里的烟，看向站在门口的叶桑，“鬼头鬼脑的杵在那干嘛？进来啊。” “……”鬼头鬼脑？！他敢不敢再毒舌一点！ 他难道就没觉得，她背着手，往厨房探头的样子很可爱吗？ 叶桑就想装个可爱，结果还被说成鬼头鬼脑，心里是不服气的，脚步却很不争气的就跨进门栏，走到已经放了一片洋葱炒肉的厨台前。 旁边的电饭煲冒着热气，肉香混着米饭香简直要命，叶桑盯着那片色香味俱全的洋葱炒肉，喉咙滚了滚，霍瑾廷放下锅铲就抽了双筷子递给她，“尝尝。” “好啊！”叶桑立马忘记了霍瑾廷刚才的毒舌，感动得两眼冒星的接过筷子就夹了一块肉片就放进嘴里。 肉才出锅没多会还烫着，叶桑吃得急，被烫到，又舍不得吐出来，很没形象的一边吸嘴一边嚼。 霍瑾廷一脸无语，“急什么？一大盘有你吃的，小心烫！” 叶桑完全沉醉于口中的食物，跟没听到的霍瑾廷说什么似的，看向他直点头，口齿不清的说：“好吃好吃！” 霍瑾廷被她那样逗笑，不过才两秒，飘进鼻息的淡淡焦糊味道就让他笑僵在唇边。 他连忙转过头，一手握住锅柄端起锅，一手端起放在厨台上的那碗清水围着锅沿浇了一圈。 嗤嗤嗤的声音夹着白烟从锅底冒气，叶桑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筷子朝着一片鲜嫩多汁的肉就夹了过去。 嗯嗯，好吃好吃！ 为什么她和老妈炒得就没那么好吃呢？肉质总是有些柴柴的，肉香也没那么浓郁。 叶桑在这边感叹，而霍瑾廷等那水气蒸腾得差不多，关了火，直接用手抓了一块西蓝花喂进嘴里，随即眉一拧，端着锅走到垃圾桶前，哗一下将菜全倒了。 先还不明所以的叶桑见状眸顿张，“为什么要倒了！” 她是激动的，声音还有些大，霍瑾廷却一脸淡定的回，“糊了。” “没有啊！”刚才那种锅太热，来不及翻炒加水的情况太正常了好吧，“水下去都没出糊味，怎么算糊了呢？” “我吃了，糊了。”霍瑾廷将锅搭在洗碗池上，拧开水。 叶桑嘴角微抽，“其实可以吃的，这样倒了好浪费……” 拿起钢刷准备洗锅的霍瑾廷侧头斜了她看，目光里是满满的鄙视。 “呃……瞪我干嘛？我是说真的，将就一下是可以的……”叶桑被他盯着，声音越说越小。 “不喜欢将就。”霍瑾廷转回头，洗锅。 平时在外面吃什么都可以随意，但是对于自己做的菜，霍瑾廷是挑剔的，尤其是在叶桑面前，一点都将就不了。 叶桑憋了憋嘴，“可是好浪费哦。” “也就半朵西蓝花，瞧你那小鼻子小眼睛的样。”霍瑾廷无声的笑，“冰箱里还有半朵，帮哥拿出一下。” “噢。”叶桑应着，就往冰箱走。 她不仅拿出了西蓝花，还顺便拿了小刀，将西蓝花解成小块洗了。 因为面前垃圾桶里躺尸的那些西蓝花都切得太好，大小适中又均匀，所以她切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等她切好洗好，人家霍瑾廷另外两个菜都炒好，薄荷汤也已经在煮了。 “弄好了弄好了。”叶桑献宝一样端着西蓝花过去。 正往薄荷汤里敲鸡蛋的霍瑾廷转头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 “嘿……”叶桑傻笑，被夸了一波，心里美滋滋。 “汤马上就好了，再炒了这个就能吃饭。” “好。”叶桑点点头，顿了两秒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就往门边跑，“我先把凳子端到外面。” 霍瑾廷无声的笑着转回头，用汤勺轻搅了下薄荷汤里开始成型的蛋花。 还没问她要在房间吃还是树下，她到是自觉。 搬了矮凳到树下的叶桑，直接就坐下了，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头顶上还繁茂着的枝叶，和枝叶里藏着的几个没掉落的鹰嘴桃。 已入十月，应该快过季的果实，本该是熟烂的模样，但那几个桃子看起来还却还很小，干干涩涩的，感觉还没成熟的样子。 霍瑾廷抬着木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桑仰着头脑，眯着眼睛坐在矮凳上数桃子的模样。 “看什么呢？”霍瑾廷有些好笑的问。 “诶？”叶桑连忙收回视线，转头去看他，“没什么。” 霍瑾廷当然不相信她的没什么，将桌子摆放到她面前后，抬起头，看向那几个品相极差的鹰嘴桃，“我家这桃子难吃得很。” “呃……” 霍瑾廷收回视线低下头，对叶桑说：“所以别想了，等会出去路过菜市场，哥给你买甜的。” “我就没说要吃！”叶桑哭笑不得。 霍瑾廷当作没听到，转身又进了厨房，去端菜。 叶桑愣了愣，也连忙站起来跟了进去，去盛饭。 饭菜可口非常，叶桑吃了两碗米饭外加一碗汤，霍瑾廷也难得的好食欲，两人几乎将四菜一汤撸干净。 吃完饭，叶桑帮忙收拾了，到洗碗这个环节就被霍瑾廷撵走，于是只能抬着吃得太撑的肚子回到房间。 电影已经放完，坐下的叶桑很自然的拿起遥控器，按下重播，然后往沙发背一靠，就开始看，那是一个自然。 她几乎都忘了，半个月前她才到这的时候，即便霍瑾廷不在，她都拘谨得坐在沙发不敢乱挪一寸。 过了会，把厨房收拾干净的霍瑾廷回来了，他偏头看了眼电视，见是刚才自己放的那盘碟，收回视线，走到茶几前，拿起烟盒点了支。 他吐出烟雾，边绕进茶几在叶桑旁边坐下，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12点半。 “我买的一点四十的票，1点出发？” “好啊。” 霍瑾廷没说什么，放下手机，伸手一把搂过叶桑，身子往后一靠，大掌越过她的肩，覆在她的胸上。 嗯嗯，学生内衣的好处，软！虽然不是很好看。 叶桑身体微僵，小幅度掀起眼看向霍瑾廷，见他若无其事的盯着电视看，过了几秒，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一点，两人准时出发去电影院，霍瑾廷没让叶桑穿那条小裤裤，主要是她那里确实肿得厉害。 而且看完电影，差不多就得送她回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他不会告诉她，其实他原本订的是早上10点20的票。 那时候想吧，出去吃个早餐，看完电影回家来一发的……只怪昨晚自己太没节制！ 走出电影院已经四点，果然和霍瑾廷预期的一样，到了送她回去的时间。 叶桑是还没完全从电影最后的那热血澎湃的情节，3D逼真的画面回过神来，满脸的小激动。 而霍瑾廷，心情已经开始黯下。 “要回去了么？”在摩托车前站定，霍瑾廷掏出车钥匙问。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提醒，原本还笑眯眯的叶桑一愣，笑容微僵，“几点了啊？” 她明明知道几点的，电影票上就写着几点结束…… “四点了。” “噢……是、是要回去了。”叶桑低下头，心底升起的那股子失落，让她很不舒服。 霍瑾廷垂眸看着她，抿着唇，顿了两秒才拿起安全帽，“站过来。” 叶桑没吭声，往前一步挪到霍瑾廷身前，任由他帮她戴上安全帽。 阳光还很烈，那么近的距离，霍瑾廷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映射下，反出柔和的色泽，藏在肌肤下盘根错节的血管分外明显。 他帮她戴好安全帽，拇指按住她脸颊下侧一处特别明显的青色划了下，“等会吃完饭，我去接你上晚自习。” 他那么一说，心底那抹失落稍微得到缓解，叶桑掀起眼对他笑笑，“嗯。” 霍瑾廷也轻弯了下唇，刚下手，转身跨上摩托，插上车钥匙，“上车。” 叶桑侧跨坐上后座，双手搂住他的腰。 出门前霍瑾廷把裤子和鞋换了，但衣服还是那件雾霾蓝的衬衫，棉麻的质地触上肌肤，有种会让人心情平静的舒适。 叶桑身子往前倾，胸口贴着他的背脊，偏过脑袋，将脸颊也贴了上去。 摩托车发起的声音有些响，但她却只在意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的…… 霍瑾廷没有直接送叶桑回家，而是先绕到了菜市场。 在市场入口，就有很多卖水果的摊位，霍瑾廷放缓了车速，在一家最大品种最多的停下。 坐在后座的叶桑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连忙轻拽了下他的衣摆，“我没想吃，我那时候就是好奇看看。” 霍瑾廷回头看了叶桑一眼，没搭理她，熄了火，跨下摩托车，叶桑也只能跟着下车了。 七月就开始成熟的鹰嘴桃，到十月已经是快过季，几乎每一个都熟得透透的，完全不用担心不甜，但霍瑾廷却跟老板要了个袋子后，一个一个的挑。 叶桑见他挑了十几个了，还没停手的意思，连忙制止，“够了够了。” 霍瑾廷看了她一眼，将袋子递给站在旁边等的老板。 老板接过，掂了掂，放在秤上，回头对霍瑾廷说：“再挑两个，五斤算你两块五一斤。” 叶桑嘴角微抽，霍瑾廷已经又捡了两个递给老板，然后掏出皮夹。 给了钱，霍瑾廷装起皮夹，拎起桃子，牵起叶桑的手走到摩托车前。 “我拎吧。”叶桑说。 “不用。”霍瑾廷松开她的手，将桃子挂在摩托头手柄上，回头看了一眼还戴着安全帽的叶桑，忽的噗笑了声。 叶桑满眼问号，“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她戴着个安全帽跟他跑来跑去，跟个天线宝宝似的！ “没什么。”霍瑾廷敛住笑，跨上摩托车，“上车上车。” “……” 将叶桑送到她家小巷，已经四点四十了。 霍瑾廷点了支烟看着她拐进楼道，忽然很茫然，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应该怎么打发。 他犹豫了会，给吴昊打了电话过去，约吴昊吃晚饭，虽然他一点都不饿。 吴昊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毕竟自从霍瑾廷开始和叶桑交往，就特么的天天不是学校门口就是家里泡着，难得有时间中场唠嗑，肯定要去啊。 于是20分钟后，吴昊家附近的那间小餐馆内，两人喝着山茶水，开始唠，菜也不急着点。 “我说，你脸色真差啊。”吴昊翘着腿，捏着烟，视线在霍瑾廷脸上扫了一圈，“要不要哥支援你两盒肾宝补补？” “呵。”霍瑾廷笑，“有得差是福气，怕的就是想差都没机会差。” “去你妹的！”吴昊笑骂。 霍瑾廷也低低的笑出声，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 “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看酒吧，这特么都弄得跟是我开的一样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转给你，只要半价！只要半价！” “九块九老子都不要，没钱贴。” 霍瑾廷再度笑出声，抬手挠了挠后脑，“哥也贴不起了，打算转出去，如果转不出去，等房租到期，我就撤，随意了。” 吴昊蹙了蹙眉，“还有三个月是吧？” “嗯。”霍瑾廷轻点了下头。 “这样吧。”吴昊吸了口气，“晚上我过去，就跟小皮他们弄个转让的到楼下和附近贴一下，然后明天去趟中介。” “明天我送了叶桑去学校没事，我们一起去。” “行。”吴昊点头，顿了顿又问：“不过酒吧不做了，你打算做什么？” 霍瑾廷蹙了蹙眉，“讲真，楼上网吧生意好得老子很眼红。” “你以为我就不眼红啊？冯老板去年三月开张，今天六月就回本了，现在还是天天爆满。”吴昊说到这，抽了口烟，“但是那个投资大，就算只弄二三十台机子的小咖，也得小几十万，重点是那个证不好弄……” 霍瑾廷将烟咬在牙尖，身子往后靠，“证的话，先看看有没有转的，不行我去找周局试试。” 周局的父亲是霍瑾廷爷爷的战友，和他爸爸以前关系也是非常好，虽然霍瑾廷爸爸去世后，关系是淡了不少，但人家还是挺照顾他的。 前两年浑的时候，打架斗殴砍人，进去多少次，人家帮他挡了不少，基本都是赔钱了事。 这会他一说找周局帮忙，吴昊觉得证的事应该不会很难，但…… “那钱呢？小几十万呢！” 霍瑾廷蹙了眉，顿了两秒抬起夹住烟，深深吸了口吐出，“如果真的决定要做的话，我跟季月霞商量下，看能不能借点……” “你那叫点？”吴昊有些担心，毕竟这不是转个酒吧几万块。 霍瑾廷抿了抿唇，“不行再说嘛，而且现在也不是一定要做这个，就随便聊会。” 其实霍瑾廷自己也担心。 钱季月霞不是没有，生活费随便他开口就能五万五万的给他，几十万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问题就在于，那个女人现在根本不想他待在临城，而是跟她去国外，所以她会借他吗？ 再就是，他也不可能一直靠着季月霞‘救济’度日啊，万一她哪天断了他的经济，那他还不傻逼了么？ 以前还好，但现在不一样了，不仅仅因为他花钱的手脚也大了，更因为还有个叶桑，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不能不考虑以后。 第一次，霍瑾廷为未来担忧，因为一个女人。 而就在半个多月前，他还一直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最不值得付出的生物。 两人又聊了会，开始点菜，边吃边聊现在做点什么合适，毕竟马上20了，整天飘着也不是办法。 六点，霍瑾廷准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唠得正嗨的吴昊忍不住翻白眼。 “你小子少送一天会死吗？再聊会！” “答应她的。”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和手机开始往包里塞。 “我操！” 霍瑾廷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吴昊的肩，“哥祝你早日能操。” “……” 霍瑾廷去接了叶桑，送她到学校后，又去了酒吧，跟吴昊他们捣鼓转让的事，然后八点半就急急去学校。 将叶桑送回家，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了，难熬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之后的日子，霍瑾廷依旧风雨无阻，一日三餐的接送，而叶桑偶会逃晚自习，也会在下晚自习后跟他到酒吧坐会。 一个月过去，叶桑以补习为由，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周末也天天‘班长家’，但成绩却越来越差。 当然，叶妈妈并不知道，因为她自和霍瑾廷在一起后，就没跟叶妈妈炫耀过周测验的试卷。 又一个难得的周末，叶桑洗了个澡，煮了饭，开开心心换上霍瑾廷给她买的新衣服就去铺子了。 因为霍瑾廷昨晚答应了，今天带她去公园玩，虽然他依旧觉得很傻逼，但是他答应了！ 叶妈妈看着眉开眼笑的叶桑走进铺子，眉不由的蹙了起，视线打量过她身上那套浅灰色，袖子裤管侧边带白色条纹的运动服。 “这个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衣服是上周她和霍瑾廷去看完电影出来，见时间还早，去逛了下街买的。 当时她看到标价就说不要，不过霍瑾廷却说，他也要买，买套深灰色，就是情侣的……她完全没办法拒绝。 之后霍瑾廷还连她妈妈要是问起来的怎么说，都教她了，所以叶桑是一点都不慌的笑着回，“上周和班长去逛街的时候买的啊。” “你哪来的钱啊？”坐在藤椅上的叶妈妈又问。 “我也有私房钱的。”叶桑打开隔板，走进柜台内。 叶妈妈伸手拽过叶桑，捏住袖口的布料搓了搓，见质感不错，纯棉的，而且边角走线非常整齐，蹙着的眉才松开，忽的睇见运动衫左边胸口上方的一个小标致，眉又拧起。 “这个、这个叫什么牌子来着？上次我听杨玲妈说，杨玲买了件短袖，都178！你这个多少钱？” 叶桑唇边的笑微僵，顿了秒回，“我这个是假的，人家说的仿款，一套才89！” 脑袋还有些发空，谎已经撒完，话说，这个问题霍瑾廷并没有教过她，而且她也没想到老妈居然还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