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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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叶桑被他这么缠着，才解了三道题。 她无语的收拾东西，准备撤，霍瑾廷却一把将她拉上沙发，“慌什么，才九点出头。” 被霍瑾廷搂住的叶桑在心里叹了口气，用认真又无奈的眼神看他说：“我今天下午，晚上都没去，得回去把今天的课补起来。” 主要现在和高一高二不一样，课程比之前难了不少，补起来不容易。 而且她忽然发现，那个平时看起来拽得二五八万的霍瑾廷，有时候更像小孩子，非常的耐不住寂寞，也不甘寂寞。 霍瑾廷顿了顿打着商量，“要不九点半，九点半我送回去，跟你坐公家车到家差不多。” “那……好吧。” 见叶桑点头，霍瑾廷嘴角一下就裂开了，完全不受控制。 “对了，前两天昊子拿了盘碟过来，超刺激！要不我们一起看？”他吹牛了，明明就是大叔介绍的，但他莫名的不想让叶桑知道他老跑情趣店。 他变态他知道，但不代表也要让叶桑知道，所以只能麻烦吴昊背锅了。 叶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说的碟肯定是小黄片，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 “什么要不要的，涨姿势哥跟你讲！”霍瑾廷松开她的肩就站起身，用行动证明抗议无效。 叶桑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涨那种知识？” 走到电视柜前的霍瑾廷回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叶桑，“是姿势，不是知识，读书读傻了吧你？” “……”擦！又想打他了怎么办？！ 这边，霍瑾廷缠着叶桑看小黄片，另一边的蒋劲枫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会。 他坐在车内，盯着鱼贯般从校门涌出的学生，点燃第三支烟深深吸了口吐出。 他下晚自习前十分钟就到了，本来开始没觉得怎么的，但等着等着居然有些紧张起来。 尤其校门开始有学生陆续涌出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回到了才上初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在学校门口等过心仪女孩子，每次听到下课铃响，就又兴奋又紧张，手心都会冒汗。 只是那种感觉太久远了，久远得他早不记得还有这样的事，一直到那天在楼梯口看到叶桑。 年少时候的往事如潮一样涌上，一支烟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他将烟头从敞开的车窗丢了出去，发现从校门出来的人流渐少，而叶桑却还没出现。 是他看漏了还是怎么？不可能啊…… 蒋劲枫手臂曲起，搭在车窗上，又等了十分钟，眉越蹙越紧，掏出手机，给陈刚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没等陈刚开口，蒋劲枫就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陈刚有些懵，“枫哥，啥弄错了？” “学校。”蒋劲枫声音带起一抹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陈刚瞬的反应过来，一边在心里嘀咕，难怪今天出办公室就没看到枫哥，一边回，“不会错吧，李超特意打电话问的。” “什么叫吧？你最好搞清楚！现在学生都要走完了，我还没见人。” 擦！没看见也不等于就是错了啊！ 陈刚满头的黑线，“呃……那个，枫哥你是不是看漏了？” “你觉得呢？”等了二十多分钟，一直盯着怎么可能漏，他蒋劲枫能做漏了的事么？ “呃、那个，我打个电话问问李超。” “都办的什么事！”蒋劲枫低咒着，将电话挂断，没好气朝着已经公车站看过去。 学校门口人已经没学生在出入了，唯有公车站还站了些，但是他眯起眼又细细扫了一圈，还是没见人，不可能是真漏了，已经坐公车走了吧？ 叶桑是回去了，刚出霍瑾廷家门，坐上他的摩托车，不是公车。 陈刚电话很快就过来了，答案是确定的，叶桑就在那个学校，所以蒋劲枫不死心的继续等，等到连公车站都没人了，所有教学楼的灯全灭，他才离开。 难道真的是他看漏了？ 虽然蒋劲枫非常不想要电灯泡，但为了避免自己又把人看丢，所以第二天晚上，他还是把陈刚也一起抓来了。 坐在车内，他看下手机又看看校门，再抽口烟，车内的气氛很是沉寂，还带了些许紧张的味道，这让坐在后座的陈刚非常受不了。 不就是个妞么？弄得跟打战执行任务一样，心好累！ 见蒋劲枫又点了支烟后，低头去看手机，陈刚干咳了声，开始找话题，“咳……枫哥啊。” “嗯？”又低头看了眼手机的蒋劲枫应着抬起头。 “还有多久才下晚自习？” “五分钟。” 还好只有五分钟了！ 陈刚在心里松了口气，刚转头看向车窗外，蒋劲枫忽然开口，“对了。” “怎么了枫哥？”陈刚疑惑的转回头。 蒋劲枫抿了下唇才又说：“你说正好路过看到她，顺便送她回去这个她能信么？” “我觉得没问题啊。”陈刚昧着良心回，毕竟信不信不也就那样，暂时好像也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说辞。 “我怎么觉得有点土。”蒋劲枫拧眉，扶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指尖有些烦躁的敲了敲。 何止是有点土，根本就是土进了心里！而且意图明显！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但陈刚却还是继续昧着良心赔笑着回，“我觉得还好啊。” 然而，他话音才落，蒋劲枫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车窗外，捏着烟的手抬起，凑近唇边狠狠吸了口。 他怎么会看不出陈刚在奉承讨好他呢？问题是他现在不需要讨好，他需要的是更好更自然的，接近她的方法。 躺枪的陈刚顿觉得无语的同时，也意识到，蒋劲枫对叶桑的不一样。 男人对女人，那点感觉上来了，自然就想拥有得到，那么下一步肯定就是想法设法的追，这种心情身为男人的自己非常清楚。 但是他跟枫哥也快八年了，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他再喜欢的那个，他都能淡然自若，胸有成竹，但对那个叫叶桑的小姑娘，他那种不确定和不自信太明显了。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一分一秒过去，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没半分钟，安静的学校一下就嘈杂了起来。 课室的门一间间打开，校园也瞬间变得更为明亮，门卫从校门边上的小平房走出，将上了锁的大铁门打开。 学生陆续涌出，蒋劲枫立马打起精神，靠近车窗眼睛盯着校门，“你也注意着点。” “知道了，枫哥。”陈刚哪敢怠慢，早在铃声响的时候就赶紧将脑袋贴上后座的车窗了。 此时的叶桑也在忙着收拾书包，心里庆幸，班主任今天没拖。 今天变天起风，下午开始还有点雾夹雨，特别冷，她很担心在湖边等她的霍瑾廷。 那人也真是的，说了天气不好，晚上不用来接她了，又不听，还直接送她一记大白眼，脸瞬的拉得跟马面一样长。 她是关心他诶！ 叶桑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拉上书包的拉链，往肩上一背，快步出了教室。 她下了教学楼，还将羽绒服的帽子拉起，这种雾里好似还带着毛毛细雨的风，吹在脸上都跟刀刮过一样。 她低着头，双手揣在衣服口袋，微微缩着肩背，迎着风脚步飞快。 叶桑那造型外加娇小的身材，夹杂的一堆蜂拥的学生里，真的很不起眼。 但是蒋劲枫还是在她走出校门，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就认出了她。 而此时的陈刚还盯着学校门，眼睛有些花，脑袋也有些胀，感觉昨晚蒋劲枫看漏了纯属正常，这特么的就见过两次，怎么找啊！ 话说，他可以说那个叫叶桑的小妞长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吗？ 陈刚还在心里吐着槽，蒋劲枫就发起了车子。 他一愣，转回头看向蒋劲枫，“枫哥？” 蒋劲枫没理他，视线锁在刚穿过马路的叶桑身上，踩下油门缓慢的往前开，在接近低头继续往前走的叶桑时，他按下喇叭。 两短一长的汽车鸣笛声清脆，带着急促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走在蒋劲枫车附近的学生全都转头朝他看过去，唯独叶桑依旧低着个头，弓着腰背脚步飞快。 “找到了？”陈刚疑惑的问着，快速从车窗的一边挪到另一边，同时将车窗按开。 从湖边方向吹过来的风骤然灌进，他瞬的缩起肩，但还是硬着头皮将脑袋从车窗探出，打算先把人找到。 完全没引起叶桑注意的蒋劲枫眉蹙起，兴奋的心情再度带起一抹微微的紧张。 他又连着按了几下喇叭，更多的人朝车子看过来，唯独叶桑，依旧跟没听到似的。 学生本就多，他还贴着人行道行驶，车速还没叶桑走得快，他和叶桑的距离越拉越开，这让他很无语。 但他也没再按喇叭，毕竟距离最近的时候，她都没注意到他，现在那么远了，更不可能，反正前面就是公车站，她要等车的，到公车站再说。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穿梭在人群里的叶桑并没有在公车站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冲冲往前，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蒋劲枫胸口一怔，脑袋闪过霍瑾廷。 他眼睛微眯了下，按了两下喇叭催散前面的学生，打着方向盘开上路道，加速越过公车站，终于又捕捉到叶桑的身影。 蒋劲枫再度缓下车速，在看到叶桑拐进湖边的小径，一脚踩下刹车，“你下车去看看，小霍是不是在湖边。” 到现在还没看出哪个是叶桑的陈刚听得两眼一抹黑，回头看着蒋劲枫愣住。 蒋劲枫等了两秒，见身后没动静，一回头，陈刚那傻子一样的表情差点没让他爆粗口。 “我刚说什么没听见是吧？” 他声音轻飘飘的，本还想问叶桑是哪个的陈刚小心脏一缩，连忙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听见了！” 下了车的陈刚反手关上车门，快步往前走，见有学生从前面的小径拐入，想那应该就是入湖边的路，也跟着往那走。 叶桑应该也是拐进那小路了吧，要不枫哥不会叫他去湖边看看霍瑾廷在不在。 现在才反应过来的陈刚低咒了声，感觉自己这两天脑袋跟被猪啃过一样，就枫哥刚那脸色，他想想就心慌。 才走到小径入口，湖风变得更大，吹得他没拉起上拉链的外套飞起。 “嘶——”陈刚嘶了声，连忙将拉住外套的衣摆，边拉着拉链边往前走。 在快到小径尽头的时候，他脚步瞬的顿住，因为他看到湖边的白玉兰那停了辆摩托车，两个人站在摩托车前，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很像霍瑾廷，女的……应该就是他们蒋老大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了吧！ 他没再往前，反而后退了两步，微微探头看向两人。 而此时，才在霍瑾廷面前停下脚步的叶桑，看着平时那个都不知道什么叫冷的人，冻得鼻尖发红，牙齿打颤，心疼得不得了。 她扯下自己裹在脖子上的围巾，“怎么不多穿点？” 霍瑾廷没回她，反而看着她递过围巾的手疑惑的反问：“干嘛？” “赶紧围上。” “不用。”霍瑾廷想也没想就拒绝，哪有让她脱围巾给他围的道理！ “什么不用，嘴唇都紫了！”而且这湖边风那么大，他也不找个背风的地方躲躲，真是的！ 霍瑾廷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一把抢过叶桑手里的围巾，叶桑还以为他要围上了，没想他扯开就又往她脖子上套，抖着手帮她围了起来。 “你干嘛啊？是让你戴！”叶桑哭笑不得。 “神经病！”霍瑾廷声线又紧又颤的骂了叶桑一句，放下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对乳白色针织手套，手背的地方是只粉红色耳朵的小兔子，还毛茸茸的。 “戴上。”霍瑾廷将手套递给叶桑。 昨天中午来接她的时候，看她小手冻得红彤彤的，就想给她去买了，结果一时色欲熏心，忙着回家，给忘了。 女孩子对这种粉嘟嘟又毛茸茸的东西一般都没啥免疫力，叶桑自然也一样。 看着手套，叶桑愣了秒，眼睛锵的一亮，立马就接过，“好可爱！” 霍瑾廷一看她那表情，心里跟开了花似的，但面上还装酷的哼笑了声，摆出不屑的表情，“不就双手套么，瞧你那样。” “可是真的好可爱啊！”叶桑还激动着，手不停的摸着那毛茸茸的小兔子。 手感好好啊！毛茸茸，软软的！ 霍瑾廷被冻得僵紫的唇不受控制的裂开，担心被发现，他连忙转身去拿安全帽，“赶紧戴上撤了。” “嗯！”叶桑重重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套戴上，动作有些慢，霍瑾廷也没催她，等她戴好手套，才将安全帽往她小脑袋上一套，然后帮她系安全扣。 只是他手太僵了，手指木得很，有些不听使唤。 叶桑低着头，看着他动作笨拙的帮她拉好安全扣扣上，手暖，心更暖。 “好了。”霍瑾廷放下手，松了口气的转身跨上车，第一次发现系个安全帽都是个大工程。 叶桑也连忙跨上后座，但她没急着去搂他的腰，而是又将围巾拆下，抬手往霍瑾廷脖子上套。 “你干嘛啊？”霍瑾廷蹙眉回头。 叶桑没理她，将围巾像后拉，然后在末端打了个结，弄成了圈，戴着安全帽的脑袋有些笨拙的钻进围巾，这才伸手紧紧搂住霍瑾廷的腰。 “好了。” “哈？”霍瑾廷看着松垮垮搭在自己脖子上叶桑脖子的围巾，又好气又好笑，这还挡什么风啊？ “哈什么？赶紧啊哥，湖边好冷！” 霍瑾廷咬住下唇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转回头发起车子。 虽然什么风都挡不到，两个都冷着，但他就是想就这样随意了。 摩托车很快驶离，只剩下吃狗粮吃到快吐的陈刚还站在风中。 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那又是扯围巾系围巾，递手套，戴安全帽的……他想装看不懂都不可能。 尤其最后临走时那波两人系一条围巾的骚操作，简直了！ 陈刚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跟蒋劲枫报道。 不过他只说了霍瑾廷确实在湖边，然后接了叶桑就离开了，那些狗粮就没说了，毕竟那说了简直就是自找没趣。 意料之中，蒋劲枫没说什么，点了支烟发起车踩下油门。 没想到霍瑾廷守得那么严实，这种天气都来等着。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既然都决定了要抢，他在不在都一样。 而且他在更好，可以让他意识到他和他的差距，摩托车和大奔的差距。 这晚，霍瑾廷送完叶桑回去就不对劲了，浑身发冷不说，连打了十几个喷嚏，鼻子发堵。 他赶紧去冲了个热水澡，但没用，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没多会头晕脑胀恶心反胃的感觉就上来了，而且越来越感冷。 心知不妙，他赶紧起来找药吃，但家里翻了一圈，也没找到感冒发烧的药。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买药的时候，憋了一天没下下来的雨，终于下了，瓢泼一样，根本没办法出门。 这下好了，完全不用犹豫了。 霍瑾廷缩回沙发，盯着电视没多会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身体一会热一会冷，还做了梦。 梦里的场景和画面是零碎的，一会是他端着凳子进厨房，他父亲站在水池边，一边洗碗一边问他，早上教他的诗会背了吗？ 他还在疑惑的想，是哪首诗，画面一转，就到了医院。 爷爷穿着那件衣角洗得都破了个小洞的湛蓝色背心，外面套了件短袖衬衫，坐在病床边的木椅上，弓着腰背，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扶着额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心脏骤然变得难受，周围也嘈杂了起来，忽然走进很多人，大家围着病床和爷爷在说话，声音很大，很吵，但说的什么他却听不清楚。 他想呐喊，想让他们别吵了，但是他发不出声音，不管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力气好似都被棉花吸走了一样。 他急得浑身发热，猛的惊醒，是闹铃响。 窗外的天色不算很亮，但霍瑾廷知道，现在已经十点了，他调的闹铃是十点，因为他要去接叶桑。 脑袋还是很晕，喉咙也痛起来了，浑身乏力的感觉明显。 他缓了会，杵着沙发坐了起来，从茶几拿起烟盒抽出支烟点燃吸了口，本就痛的喉咙瞬间火辣辣的，但这样的痛让他更清醒了些。 他又抽了口，缓缓吐出烟雾，拧眉看向窗外。 雨还在下着，而且依旧很大，完全没停的迹象，难怪天色那么暗…… 一想到下那么大的雨，是不可能骑车去接叶桑，霍瑾廷立马又想到了，叶桑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和被风吹得红彤彤的鼻尖，拧着的眉叠成了小山。 这摩托车真的不方便啊…… 他低下头，看着手机发呆了好会，然后抬起手上的烟狠狠抽了口，拿起手机，翻出季月霞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紧接着季月霞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瑾廷？是你吗？” “嗯，是我。”霍瑾廷低低的应了声。 “怎么想得起来给妈妈打电话啊？”季月霞声音里是难掩的开心，即便知道他这通电话过来，应该只是要钱。 而事实确实如此，霍瑾廷是打算要钱，他想买车。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对了，你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感冒了。” “感冒？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吗？”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霍瑾廷却觉无语，他这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要开口了，结果话题就那么被打断转移…… “昨晚才不舒服的，还没去看，等会中午去。” “那你记得要去，别想着年轻身体好，撑一下就过了，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知道吗。” “我知道。”霍瑾廷声音里又带了一抹不耐烦。 季月霞是听出来了，立马把话题又绕回去，“噢，对了，你刚才和我说，有事想跟我商量？” “嗯。” “什么事啊？” 霍瑾廷轻舔了下开裂唇，“我想……我想买辆车。” “买车？”季月霞声音带起了一抹淡淡的惊愕和疑惑。 本就跟人开口艰难的霍瑾廷不适的拧起眉，低低的回了两个字，“是啊。” “为什么忽然想买车啊？” “也不是忽然想。”霍瑾廷在打电话之前就预料到季月霞会问这个问题，发呆的时候就想好说辞了，“之前就觉得摩托车不方便，这不冬天了嘛，天气又冷，还老下雨，昨天就被雨淋了才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