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奴隶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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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小小的眼睛为何总看着我，你那小小的眼睛为何总看着我，何时透露你真情，何时归来我梦里我梦里…….何时透露你真情，何时归来我梦里我梦里我梦里…….

    胡琴琴弦轻弹拨弄时深情悠扬的歌声飘散在漫天的黄沙和风雪之中，与临境接壤相连的湉城远郊之处是一片无垠壮丽的广阔沙漠。不知从何时开始喜好上远行旅途的柳絮明几日前从浮城独自动身出发，行至湉城广阔无垠的沙漠后望着无垠夜空中飘散飞舞的雪花。“呵呵……就再昨儿我还以为沙漠不会下雪……”“不会下雪不会下雪！指不定是从哪儿吹来的！”“呵呵照你说的……这风已经接连吹了十来天？哈哈！”“对！对！吹了十来天了！这才把雪从那边吹过来了！”“哈哈哈！”湉城当地语言直译后名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现下笼罩在轻薄绵软的冰雪之中，黄沙与冰雪交融之后，荒漠的壮丽之中平添几分柔和清冽，自年幼之时生长于湉城的向导骑在骆驼之上，听闻柳絮明惊奇喜悦的呢喃后，停下歌唱不合时宜的与柳絮明，与沙漠黄沙之上绵延流连的冰雪耿直较真。奇景之下心底对逝去多年恋人的思念愈发强烈，柳絮明轻哼着湉城死亡之海向导先前哼唱的歌谣，掌心揉捏轻拍几下骆驼背上坚实又绵软的驼峰。冬日午夜的静谧与安宁在死亡之海漫漫无边的黄沙与冰雪下烟消云散，自年幼之时从未见过冰雪的城民从小镇温暖舒适的砖石家宅房屋中钻出，点燃篝火后欢呼舞蹈。喧嚣与热切的感染之下，柳絮明紧紧身上厚重的洋装西服大衣，拉拽着仍旧对冰雪不满咕哝的向导在沙漠小镇中游历起来。“真不明白您来这死亡之海做什么？买卖贸易的话应当在市心才对啊？！”“我要是不来这地方，就见不到如此美景了。”小镇用沙土红砖堆砌建造的房屋相较于中原许多地方要高大方正，湉城能歌善舞热情如火的貌美女子在拿起针线布匹之时，温柔恬静的如同湉城色彩艳丽的壁画一般，用羊毛精细编制的毛毯温暖柔软，柳絮明站在通宵营业的商铺之前，仔细端详毛毯之上天女飞天的风景美画。“萨卡……这是我们的女神，她为了寻回爱人在死亡之海与恶龙缠斗，战胜恶龙以后与爱人相守一生仙逝后化作星辰守护我们，守护死亡之海。”身侧年轻俊逸的向导解说之时望着夜空的目光闪烁，柳絮明闻言轻声笑笑，买下毛毯后披在身上。小镇中心燃烧的篝火将深邃广阔的夜空渲染成金黄，。胡琴手鼓与银铃交汇的美妙乐声中几丝微不可闻的悲戚哀嚎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喧嚣热切之时悲戚的哭喊犹如鬼魅，柳絮明默默起身，朝着声音飘散而来的方向慢慢走去。湉城死亡之海除去城市中心绿洲以外几乎全境皆是绵延流连的无垠广阔沙漠，中原其他密林溪流众多交汇之处不愿使用的红砖泥沙在湉城，在沙漠成为建筑温暖家园的唯一材料。死亡之海中一片方正林立的高楼小镇之外，用钢铁棉布简易搭建的部落突兀怪异，柳絮明紧紧身上的毛毯，不顾向导的阻拦向前走去。黄沙冰雪之上平和稳重的脚印由小镇蜿蜒至神秘喧嚣的部落，身侧一个个兴致高昂的看客哄笑嬉闹间一路向前，朝部落正中正遮盖着大块黑布的牢笼迈进。部落中心覆盖着黑布的硕大牢笼在篝火的映衬下犹如沙漠传说之中的巨怪恶龙，柳絮明低头抿唇轻笑，拉拽着身侧喋喋不休的向导迈步上前。“欢迎各位先生老爷莅临本馆！精彩的演出即将开始，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身着西洋马戏团团长西装燕尾服的馆场老板热情揽客之时，一直笼罩在铁笼之上的黑布被几名高壮的男子瞬间掀开，宽厚布匹高抬起扯下之时，带起的呼啸风声犹如鬼泣，周围似是熟客模样的人群兴致高昂，纷纷站起来鼓掌欢呼，柳絮明惊异时偏转过头，不出意料的看到身侧一张面色通红尴尬的面颊后将现下发生的一切猜了个大概，“……敢情是家娼馆……”

    周围人群欢呼喧嚣之时向部落中心巨大的牢笼涌去，人潮中一时挣脱回转不及的柳絮明和面色通红的向导被簇拥中向前走去后，才算看清死亡之海中娼馆的模样。先前招呼宾客的馆长不知何时已然离去，空留下高台之上硕大坚固的牢笼，及牢笼之中相互拥抱倚靠着颤抖哭嚎的可怜娼妓。沙漠冬日一反常态的冰雪和寒冷之下，牢笼中紧紧相拥的娼妓身上只着一件足以将纤细孱弱身躯一览无遗的轻柔单薄纱衣，纤瘦白净的手腕之上木板精细做成的镣铐枷锁将手腕处皮肤磨蹭的通红，在中原各处用作花街风尘象征的及腰长发脑袋低垂时遮盖住被泪水沁湿的脸颊，柳絮明无奈轻叹一声，正欲转身离去时被娼馆的小厮谦卑簇拥着在“雅座”坐下。“老爷您请！您这边请！”孩童少年模样的小厮换上西洋马戏团里繁琐的燕尾西服和高帽将酒楼跑堂所配备的毛巾随性搭在肩上，本该配合马戏团燕尾西服穿戴的高筒皮靴和胸针莫名换成棉鞋和红线吊坠后不伦不类，淡然平和的神色目光之下早就惊异不已的头脑思绪现下被好奇慢慢替代，柳絮明皱眉思索几许，牵引拉拽着满脸羞赫尴尬的向导往娼馆备下雅间迈进，坐上锦绣华贵的毛毯。“这位老爷您请这边！”“这位老爷您还是要奶茶甜饼么？”机灵的小厮恭敬招呼客人时一并催促招呼着篝火处烤肉温茶的厨师，柳絮明轻笑间抿一口香甜浓郁的奶茶，将向导一向喜爱的甜饼整盘推至向导面前后望向牢笼之中。凌冽风雪和人群的喧嚣之下牢笼中相拥的娼妓瑟瑟发抖，柳絮明轻声叹息，正欲询问身侧向导之时馆长已经先行走上高抬。“瞧一瞧看一看哎！！惠城寻来的雌峦哎！”

    啪！！馆长热情招呼宾客之时一旁的随从抽出腰间皮鞭重重抽打在坚实的牢笼，冷风和热浪被瞬间劈开的呼啸声中，生锈的破旧钢铁牢笼猛烈摇晃，牢笼中娼妓胆怯的哀嚎和惊呼声中周围的人群看客纷纷欢呼鼓掌，周遭汹涌的热浪和欲念翻涌之时柳絮明皱眉轻叹出声，面对死亡之海的狂野与奇异之时难得没了主意。“扎礼……要不我们回吧……”喧嚣和周遭翻涌的欲念之下柳絮明回转过头，小声和向导商量犹豫着抽身离去时馆长却先行迅速将牢笼中娼妓拉扯着推到在柳絮明脚边。“远道而来的尊贵老爷，您可曾听闻中原雌峦的诱人和玄妙！”孱弱绵软身躯被拖拽着跌倒在脚边之时黄沙被激起许多，鼻尖和喉咙在沙粒尖锐的刺激下微微烧灼瘙痒起来，馆长高呼之时无端成为众人焦点的柳絮明面色尴尬躲闪不及，朝着馆长无奈笑笑摆手后俯身搀扶起瘫倒在脚边抽泣颤抖的娼妓。手心探出隔着轻薄的纱衣搀扶住瘫软跌倒在脚边的孱弱身体时周围看客人群嬉笑起来，娼妓低垂着头瑟缩着微微颤抖时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坠落在手心，白皙细腻的光裸酮体在轻薄纱衣的假意覆盖遮掩之下鲜嫩诱人，瀑布般细滑绵长的乌发染上地面的沙粒后狼狈杂乱，柳絮明俯身搀扶起胆怯颤栗的娼妓，正犹豫着如何应对时馆长却高呼起来：“小人在此谢过老爷的惠顾！雌峦珍贵的初夜属于远道而来的尊贵老爷！”

    周遭骤然爆发的欢呼和掌声中娼妓被馆长推搡着跌入怀中，倦怠后呃无措之下柳絮明身体微微晃动，心脏像是被恶鬼精怪的掌心用力撕扯过一般。逝去许多个年月时日的恋人不合时宜的在此混乱荒唐之下浮现在心头脑海，近年来难得慌乱的柳絮明无奈叹息，搀扶住怀中娼妓正欲开口之时，一向热情温和的向导却暴怒着抽出缠绕于腰腹的弯刀，“无耻！萨卡女神为你们赶到羞愧！你们玷污了圣洁的沙漠！玷污了萨卡女神对死亡之海的爱！”烧红的火光光亮之下出鞘的弯刀闪烁着微光，自幼生长于湉城，目光眼眸浓墨深邃犹如壁画的年轻男子傲然助理与无边的黄沙和冰雪之中时仿若天神，周围的喧嚣和热切在弯刀出鞘的瞬间起化为乌有，柳絮明望着扎礼虔诚笃定的目光抿唇轻笑，掏出衣袋中的钱袋后朝馆长递去。

    漫漫无边的黑夜终于过去后，湉城和死亡之海又笼罩在热情和祥和之中，晨时天光浓烈透亮之时奶茶烤饼的香甜味道在空气中飘散蔓延，旅店房间柳絮明听着浴所中窸窸窣窣的水声，将昨晚夜间购来的毛毯和扎礼所赠的弯刀整理装箱后啜饮着手边冒着热气的香浓奶茶。“你是好人……萨卡女神会保佑你保佑你们。”“你不跟着我出去外面看看走走？”“不去了，我守着这里，守着我的家我的神。等你们再来的时候，我招待你们！”无垠沙漠生养孕育的青年在昨夜混乱之后将弯刀双手赠予自己，火光，黄沙和夜空的光亮尽数落进他深邃明亮的眼眸时，柳絮明仿佛看见扎礼身后，无垠死亡之海的星辰明月在点头微笑，意外下戛然而止的旅途美满似乎又留有遗憾，柳絮明轻声笑笑，将特意购来的两张毛毯齐整叠放在房间浴所外的藤椅后，慵懒倚坐在窗前，望着太阳明媚温热的醉人光亮时手指抚摸着脖颈之上的玉石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