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秋曦笙牵着千机云去逛了小吃街，几乎将所有的烤串都尝了一遍。千机云好像身后伤势加重了不少，秋曦笙瞧见他今天新换的灰色短裤边缘浸满了血。只是千机云跟不知道一样蹦蹦跳跳的走在他前面，兴奋又幸福的举着几根烤串，还分给了他几支。 回家之后强行扒掉他的裤子，发现身后的伤口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千机云叹了口气，将头依偎在秋曦笙肩膀边，伸出手努力够了够秋曦笙的头发想抓来玩。 秋曦笙哄着他想给他上药，千机云就害怕的变了脸。“他不允许我上药，要求我长长记性。” 秋曦笙无奈的捏了捏千机云的脸，“那至少将血先擦拭干净。” 千机云点了个头，跑进了洗手间。在小板凳上脱了裤子跪好，身体撑在了墙面上。撅起来的屁股上黑一块紫一块的。 秋曦笙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擦去血迹，还是上了些药水。千机云疼的龇牙，到最后干脆咬住自己的手嗷呜嗷呜的。 秋曦笙抱着上完药的小孩到床上，又开始忙起了工作。 千机云等秋曦笙终于躺到床上睡着之后这才睁眼。瞧了一眼桌上的闹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爬到床上，小心翼翼的亲了亲秋曦笙的额头，又安抚性的抱着他待了一会儿。 披了件帽衫，又扣上了个鸭舌帽，千机云出了病房。 坐着他叫来的司机的车回了基地。那里除了审讯别人和搁着他的仪器已经没有其他用了。槿木三被铐在刑堂里的刑架上，上身除了胸口处的绷带就没有其他的衣物。他无聊的闭着眼打瞌睡，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疼痛。 千机云推开门，正对上他的眼睛。千机云瞧着他那双带了血丝的眼睛，和已经被勒出青色痕迹的手，慢慢的笑了。 “醒了？” 槿木三点了点头。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千机云说着话，从一旁刑架上拿起了一条鞭子。 “不记得了，调教了调教。” 千机云拿起鞭子使劲的抽在槿木三心口。 “你最好如实交代。” 槿木三瞧着自己被血慢慢浸湿的绷带，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打了打他屁股，又用电击教了他点规矩，让他学会了灌肠，怎么样，我很靠谱吧？” “你真的让他给你口了？” 千机云冷着脸，想拿把刀子一点一点把槿木三的心脏挖出来。 “几个玩具而已。不过如果那天你不来，可能我后来就真的会让他给我口了。想了想，毕竟不用白不用。” 千机云几乎被槿木三那种语气恶心到，他掏了手枪，照着槿木三的心口就是一枪。槿木三穿着防弹衣，千机云又射的不怎么用力，不会杀死他，却会让槿木三痛不欲生。 “你想知道那个人在哪儿，就最好认真配合。我可不能保证，这次他会不会死。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失踪，不在死亡名单里。而我记得，杀他的那个杀手的名字里，好像也有个云字。” 槿木三瞪大眼睛。他本以为千机云只是利用这个消息玩他，没想到千机云真的知道些内幕。 “他在哪儿？”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我了。” 千机云嘴角上扬，将槿木三请到一个椅子上。 “坐。” - 秋曦笙醒来的时候千机云窝在病床旁边瞧着他，虎虎的脑袋可爱的很。 千机云伸了手，捏了捏秋曦笙的手。“ 陪我去见姐一趟。” 秋曦笙起身换了身衣服，将病号服扔在床上，也不等复查就出了医院。他一个病号，开着车载着一个小孩去了监狱。 距离上次看见文九霖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千机云站在玻璃这边，焦急的瞧着那边。 文九霖是缓缓的走进来的。进来的时候那个警察还耀武扬威的踹了她一脚，所以文九霖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手上的手铐格外刺目。文九霖缓缓的在千机云面前坐下，表情又挣扎了一下。 “这可不算扯平，我也不好。文九霖，你欠我的还多着呢。” 千机云瞧着监狱里脸上脖子上都是伤的九哥，几乎要拍案而起砸破玻璃。 文九霖轻轻抬眸，笑了一声。她额角今天早上被人砸破了，现在血迹还没干。她接起来话筒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的听着千机云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千机云说了很多的话，最后却又回归沉默。他难以忽视文九霖脖颈上的伤口和那些恐怖的伤痕吻痕。 “姐………………………” 千机云拉长了声音，无比难过的瞧着文九霖。 千机云抓着那个话筒，哆嗦着手努力抓紧不让它掉下去，“ 你还欠了我几十下皮带，没有抽在我身上呢。” 文九霖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 “你原谅我了吗？” “姐……我原谅了，我对不起，我…” 文九霖轻轻的笑了一声。“一切都好？” “嗯，一切都好。” 千机云挂掉话筒，慢慢的瞧着文九霖的背影从监狱那头消失。心急的抓起自己手机就打给了云瑞。 “死老头…啊不是，爸爸… 能不能…” “你说吧，什么事。” 云瑞嘴角上扬，心情不错的签着文件。 “将文九霖的刑房换成单人的，而且我跟她能随时通讯和联系。求求你了，一百下皮带…不…一百下马鞭…？ 打到让你满意为止…求求你了，我…” 千机云捏着手机，将自己的自尊扔到最低点。 “我会跟那边说。至于你，先养好自己的屁股再说吧。上次不就欠了不少的鞭子没挨呢。” 云瑞好听的低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千机云冷哼一声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伤口还疼的厉害。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秋曦笙站在外面等他。千机云转身去找了那个监狱长。将事情说清之后千机云居然跟在他身后直接参与进了调换狱房的工作。 千机云走在监狱里的时候瞧见那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只是侧头轻轻笑了笑，示意后面的监狱长对那些犯人加强管理。那群人就不敢再看了。 文九霖的狱房很简陋。是个双人狱房。没有洗手间，简单的两张床。 千机云瞧了瞧墙上的血，看着那个狱房里的另一个女生。那是个女高中生，长得挺漂亮的。 也不知道云瑞怎么和监狱长说的，那个人毕恭毕敬的请着文九霖走在前面，恭送着她一般出了那个简陋的监狱。 “刚才那个女生，怎么进来的？” 千机云牵着文九霖的手，好奇的问。 “凌虐自己的同校女生，还虐死了几个。” 文九霖随口答道，安抚的捏了捏小孩的手。“这个月我过的挺舒服的，你不用那么紧张。还和她打过几炮。”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千机云捂住耳朵，有点无奈的瞧了一眼文九霖。 “我给姐你弄些好吃的新鲜水果过来，再弄些现在最流行的摆设过来，尽量让这个房间接近姐当初的房间，好不好？” “随你。” 文九霖随意的坐在那个简易的刑床上。这个刑房大概二十平米左右，是之前的四倍。桌上还有棋盘。 千机云吩咐了几句，那个监狱长屁颠屁颠的就出去了。千机云依赖性的抱了抱文九霖。“姐，外面，很复杂。” 文九霖搂着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揉了揉千机云的头。“ 秋曦笙那小子，对他好点。” 千机云眼神暗了暗，“ 好。” “怎么，外面有什么趣事吗？” “当初让姐头疼的那些人，以后都不会存在了。” 千机云把一个手机递给文九霖，上面还写着一个时间。 文九霖接过手机，扭头又跟千机云讲了讲入狱之后的趣事，又下了几局棋。等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才跟千机云道了别。 千机云出了监狱，瞧见了秋曦笙。秋曦笙手上拎着一袋东西，装着水果饮料，甚至连路由器都有。千机云接过东西，跑回去又帮姐安好这些东西，确认姐在窗口还能看到不错的风景，这才放心的走了。 秋曦笙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瞧见有些阴郁的小孩。 “怎么了？” “当初有几个派系的人想动九哥。还有人动了手。而且…姐牢房里的那个女生身上还带有武器。” 秋曦笙平稳地开着车，“还有人敢动她？” “嗯。看来是时候重新联合起来那些东西了。你帮我处理些事情，还有…注意休息。” 秋曦笙轻轻点头，打了几下方向盘拐弯并道。 风向，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