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笔记
得到密真实的反应,狼的理智彻底坠入混沌,只知道不断耸动下身,尽力抽插到最深处,令湿热的甬道更热烈地迎合。粗长的阴茎完全嵌合在对方内部,无视穴肉的挤压,挺入又略微退出,之后重新把自己送进幽深秘境。 “啊啊……我要射了……哥哥……不……”密喘不过气,因身体的律动,龟头不经意擦过地面,已经饱涨到无法自控的性器终于宣泄出来,浊液喷溅在各处。他的视野瞬间闪烁着无数光斑,过了一会,那些漂浮不定的东西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强烈的快感,如月光下的海潮,裹挟着他四处游荡。 高潮带来了紧致感觉,使背后的野兽无比疯狂,一边享受肉壁贪心的收缩,一边凶狠地操弄,想要逼迫对方漏出更多诱惑的声音。密被干得手脚痉挛,不小心蹭破了点皮肤,也没时间思考更多,如濒死的羔羊发出阵阵哀鸣。 又是数百下沉重的顶弄,接近崩溃的密迎来了另一波冲击,狼的性器在他体内成结,紧锁住后穴,然后是冗长的射精。密曾对犬科动物奇特的交配方式有所耳闻,但亲身体验这个堪称恐怖的过程,哭得更厉害了,一迭声喊着“哥哥”、“不要了”之类的话。 随着一波波精液注入身下人的穴里,狼逐渐清醒,浑身皮毛褪去,异变的四肢和躯干也回缩,等射精彻底结束,他已经与最初的人类形态已经差不了多少,眼神也重回清明。 “密?”卢顿粗喘着,发觉自己的阴茎仍扣在对方体内,赶紧抽出,满溢的精液争先恐后涌出,缓缓在密的臀缝淌开。 看到这种画面,卢顿不由唾弃自己还未平复的欲望,将狼狈不堪的密抱起,内疚、悔恨和对自己的厌恶充斥在心底,令他忽视了自己身上同样有许多伤痕:“抱歉……我,我不知道……我可能疯了……” 密却艰难地握住那双仓皇的手:“哥哥……不……你不是怪物……”由于过分疲惫,他的声音很轻,犹如羽毛拂过,但强势地阻止了卢顿的自残。 卢顿顾不上太多,稳住心神,庆幸出门时带了常用药,飞快取来,小心翼翼给对方清理。他按捺住下半身的生理反应,往对方备受折磨的后穴涂抹药膏,过程中,密没有指责他,更不计较刚才发生的荒唐事,眼底尽是担忧。 见状,卢顿不敢再冒犯他,只是捏了捏对方略微发白的指尖,连呼吸都显得沉重。 密看上去很平静,似乎对先前意外的性爱没有一丝憎恨,努力往卢顿的方向靠了靠,随后昏睡过去。 …… 密梦见了他和卢顿还是小孩的时候,打打闹闹,不小心闯进了地下室。母亲正翻阅着什么,发现他们靠近,顿时紧张地把东西藏起来,并用身体挡住:“……这是哪里来的脏猴子?天哪,密,你的指缝全是泥土!” 本来想偷瞧母亲的秘密,结果被抓住了,不得不到浴室洗漱,密分外不满,絮絮叨叨指责是卢顿一直在追他。卢顿则严肃地反驳:“弟弟非要把虫子丢在书桌上,我阻止了他。”两人很没营养地争论起来,自然忘记了母亲刚才奇怪的举动,也并未将那神秘的东西记在脑海。然而,在梦境中,他反反复复地走到那扇门前,第六感叫嚣着那绝对和他们的遭遇有关,却始终找不到进入的方法。紧接着一切开始毫无征兆地崩塌,密尖叫一声,从高处坠落到漫无边际的黑暗。 “天亮了……” 窗外明亮极了,密长长叹一口气,偏过头,看见卢顿躺在身旁,手臂、肩膀都残留了情热时的指痕。他不免有些脸红,但正事要紧,还是推了推对方:“哥哥?” 卢顿只是浅眠:“密,还好吗?”语气里仍有浓浓的愧疚。 “我没事。你还记得母亲藏起来的东西吗?”密抿了抿唇,“它应该还在地下室。” 被他提醒,卢顿虽然不明所以,但面色也凝重起来,立即听从他的话赶去地下室,花了一点时间,在杂物堆里找出被油纸包裹的笔记本。它看起来有年头了,外皮偏棕,里面用非常复杂、晦涩的文字记录得满满当当。正好密对此有一定研究,靠在床头,试图从看似本地神话的内容里分析出线索—— 最初,高密原上生活着某种和狼非常相似的生物,它们有智慧,也懂得强大的捕猎技巧,并与迁移到这里的人类部族通婚。后来发生了战乱,或者是诅咒,没人能说清楚是什么,总之这个种群开始失去独特性,堕落成普通的“狼”,只有一些后代才具备在兽形和人形转变的能力。 这些后代和普通人一起生活,逐渐遭到了嫉妒、厌恶和驱逐,一部分被杀死,一部分永远以狼的姿态留在山脉和树林中。随着时间推移,大多数人忘记了这段混乱的交媾历史,对自己身体里稀薄的血缘也毫无了解,因此在族内出现返祖孩童之际,他们感到了恐慌,并将其联系在蓬勃繁衍的狼群身上,对它们展开了捕猎。 多么滑稽,本是同源的生物,竟因为这可笑的理由相互厮杀,最终人类方获胜,狼群躲入了更深、更人烟罕至的地带。不过仍有某些老者保存着往日的记录,以便在子孙出现返祖现象时寻求解决方法,就像密的母亲收藏的笔记,就是由她祖母那边传承并重新誊写的东西。只是密和卢顿长到成年都没有转变迹象,她也不曾听闻家族中有谁遇到这种事情,便放下心来。 笔记的前半部分到此结束,后半部分则是关于狼人天性的信息,比如它们时常被自己最蓬勃的欲望困扰,大多做出伤害普通人的行为,这种情绪是不可治愈的。另外,狼人受满月影响,容易转变形态,只有一种本地产的药草可以帮助抑制,或者任由它们发泄,直到筋疲力尽。 令密感到庆幸的是,卢顿狼化的时候仍能保持一定理智,完全可以按照笔记的方法掩盖身份,只是需要他献身…… 看着对方面红耳赤地解释了一遍,卢顿心里发紧,马上表示拒绝。他倒是不再隐瞒自己对弟弟的畸恋,说:“我确实对你抱有不正常的感情,从小就是如此,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们是兄弟,也是独立的个体,你不需要为我牺牲,密。” “但我不觉得是牺牲。”密知道经过昨晚,自己内心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不可逆转,“我不能离开你,哥哥。我爱你。”说完,他揽住了卢顿,把脸深深地埋进对方胸口,就像过去无数次从对方身上获得支持的力量。 卢顿沉默片刻,然后揉了揉对方的后颈:“哪怕我会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情?” 已经变得敏感的身体被这么一碰,就不由自主颤抖,密连声音也放轻了:“……嗯。”说实话,卢顿那凶狠的操干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疼痛,却食髓知味,恨不得再让这双手臂紧紧箍在怀里,再被那根粗硕的肉刃重重地挺进体内。他觉得自己太淫荡了,不敢明说,羞耻地咬紧下唇。 察觉他的顺从,卢顿眸色愈深,低下头,准确噙住对方还有些红肿的嘴唇。 一天后,密再次接到麦恩的电话,语气悲伤,夹杂着很深的懊恼:“……谁能料到高密原会有那样的雷暴!周围的树林都成了火海,大雨也无法令火焰熄灭,遗址倒塌了。最古怪的是,携着头骨的车在路上被狼群袭击,侧翻的时候箱子从窗口摔了出去。没有人员伤亡,但骨头全都失踪了。” “所以,现在只剩下照片?”密装作关切地询问。 麦恩的情绪更加低落:“对,都没有了,最有力的证据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只有之前拍摄的图片,以及送到研究所的石碑和壁画拓片。” 密有些心虚,又觉得对保住卢顿的秘密有用处,禁不住窃喜的心情:“我的天哪……” “不聊了,我还要忙,等火熄灭之后,我得继续带队尽量抢救埋在下面的东西。” “好,你注意休息。” 结束对话,密下意识松了口气,卢顿收紧手臂,将下巴搭在他颈边:“对不起,逼你违背了职业守则。笔记……你打算怎么处理?” 密对他这般亲昵的靠近还不太适应,总感觉每个动作都带有引诱的意味,耳根悄悄红透:“我已经背下来了。反正我和哥哥不会有孩子,待会我把它烧掉。而且我害怕,那些狼会把你带走,我们要尽快离开盎克郡。” “你决定就好。” 身为历史研究员,亲手毁掉一份重要的文献确实令人悲伤,但密更在乎卢顿的安危,在院里慢慢等待火焰将笔记吞没,最后往灰烬上浇水,不留一丝痕迹。卢顿眼神温和,一直坚定地站在他身旁,低声安慰了几句。密吸了吸鼻子,催促他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的红巴士将在夜晚八点发出最后一趟。 幸好他们及时赶上了,夜色犹如巨兽的口腔,把整片区域吞入,仅仅在缝隙里漏出一点星光。密与卢顿坐在最后一排,十指紧扣,路旁遥远的山林里,隐约传来狼的嘶吼,似有似无。